第619章 被包圍了
「跪下。」
沒多一會兒,離開的手下便將樓下那個鬼鬼祟祟的男子抓到了某個病房,一腳踹在男子后膝蓋處,強行讓他跪在了阿渡面前。
阿渡冷冷打量著面前的東方面孔,心中越發有些捉摸不透。按照Any的一貫作風,她手下應該都是金髮碧眼才對。但眼前這個人,分明就是跟自己同一色系的人。
莫不是陶司靳來了?
阿渡心下暗想,於是單膝半蹲在男子面前,「我問你,你在醫院樓下幹什麼?誰讓你盯著我們的?」
男子看都沒有正眼看阿渡一眼,直接冷嗤一聲,「沒有人讓我來,我只是來看朋友,坐在樓下歇歇腳而已。你們又不是警察,有什麼權利將我綁到這裡來。」
「看來你嘴皮子倒是夠硬。」阿渡說著,忽然一把揪住男子衣領,氣勢洶洶的逼問:「是不是陶司靳的人?他來了是嗎?」
男子對上阿渡那雙憤怒的目光,一口否認這些事實,「什麼陶司靳,我根本不認識。」
「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可不吃你這套,既然這麼喜歡打啞謎,那我不妨陪你好好玩玩。」阿渡用力將男子丟在地上,手指沖門邊的兩個守衛勾了勾,「打到他開口為止,另外檢查一下四周還有沒有眼線。」
「明白。」手下異口同聲的回答。
扣扣——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有手下走進來通報,「老大,老闆那邊已經開始準備手術了。」
「好。」阿渡懶懶的拍了拍手掌,從地上緩緩站起來。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跟著進來的手下一同走出去。
手術馬上進行,阿渡站在病床前,見陶司奕閉上眼沒說話,任由護士給他打麻醉劑。內心的擔憂讓阿渡忍不住喊停,他於心不忍的走到陶司奕面前,「老闆,麻醉劑打下去就要準備手術了,你要是現在後悔的話,一切還來得及。」
「你覺得讓我這時候說放棄可能嗎?」陶司奕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這世上沒有什麼比安黎更加重要。
他想要的是安黎留在自己身邊,卻從來沒有想過,真的要留下她的命,這是他萬萬都做不到的。
「可是,這手術也有可能成功不了,萬一失敗了,我擔心你到時候也會被連累,要是真出了……」
阿渡話還沒說完,閉著眼的陶司奕猛地睜開那雙眼看向他,嚇得他立即低著頭不敢出聲。
「不用再說了,讓他們準備手術。」陶司奕疲倦的又重新闔上眼,揚了揚手,對一旁站著等待的護士說:「打針吧。」
得到了陶司奕的允許,護士才敢走過來,將注射器注入他體內。微涼的液體順著身上血管緩緩下淌,他原本還有些煩躁的心逐漸恢復了平靜。
一針下去。
沒過幾分鐘,陶司奕徹底陷入了沉睡。
阿渡站在旁邊無奈的嘆口氣,沖外面的護士們揚了揚手,「時間到了,讓你們主刀醫生開始準備手術。」
一句話音落下,陶司奕跟安黎從兩個不同的病房推出來。在護士們小心翼翼下,兩個人同時進入了手術室。
阿渡站在手術室外,看著被漸漸關上的房門,強忍著想要上前推開門的衝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種等待的感覺讓他心情混亂,即使是坐在長椅上,也依舊感覺到焦急不安。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可手術室的紅燈依舊在不停閃爍,似乎還沒有要打開門的意思。
「老大,又抓到了兩個可疑的人,只是一頓暴打之後,他們誰也沒有開口。」又有手下過來彙報。
「又不說?」阿渡蹭一下從長椅上激動站起來,這種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未知感,讓他心裡升起一股強烈不安的感覺。
手下搖了搖頭,「一共三個人,最先那一個已經打暈過去了,還是隻字不提,說沒人指使自己。我都懷疑……」
手下的遲疑讓阿渡極為惱怒,他冷聲叱喝:「你懷疑自己抓錯了人嗎?」
被阿渡猜中心事,手下馬上明白自己惹惱了這位老大,馬上恭敬道歉,「是屬下糊塗了,我再去審審。」
「不要被人察覺,至於那三個人,只要他們一個人開了口就行了。如果一個都不開口,那就一直打,只要給他們留下最後一口氣就行。」阿渡雙手負在身後,眼中露出兇狠的寒光。
手下退下去之後,將阿渡的話一字不動的帶到。一共抓到的三個人再次開始了新一輪暴打,就連那個已經暈過去的人,也直接被一桶水潑醒。
被捆住手腳跟嘴裡塞上了毛巾的他們,即使再痛也不能叫喊出聲,沒多一會兒就打到奄奄一息。
可無一例外的是,他們誰也沒有開口說是誰派來的,都一口咬定是他們抓錯了人,沒有人指使。
這邊在遭受暴打,而另一邊的南青在失去了信息之後,急得在大廳裡面來回踱步。
阿楊被南青轉了幾圈之後,主動提出,「可能是出事了,陶司奕的手下也都不簡單。不然讓我親自去一趟,說不定還能打探到一點情況。再不行,我也不至於被抓住。」
南青對阿楊的身手那是絕對放心,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思前想後,在阿楊的努力勸說下,南青終於無奈的點頭,「好,不過你千萬要小心。派去的眼線這麼久都沒有回話,我擔心他們已經暴露。而且陶司奕手下都見過你,你可千萬不能再出事。」
「明白。」阿楊轉身就走。
南青急走幾步將阿楊喊住,問:「那個Any小姐還沒跟你有聯繫嗎?」
「沒有。」阿楊搖頭。
南青摸著下巴開始細細思索,低低呢喃:「看來,對方顯然是打算一網打盡了。咱們這次帶來的人不知道夠不夠,陶司靳那小子到底出發沒有?我一個人還真有點搞不定。」
「等我先去醫院,找到那個護士再說。」阿楊拿上車鑰匙就走,為了不引人注目,他特地換上了西裝,一身正常的便服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之後,他謹慎的觀察四周。果然,自己之前在這裡布置的人都不見了。
而且他清楚感覺到,周圍似乎多了不少形形色色的路人。就連平時沒什麼人的咖啡館,此刻,在櫥窗前也坐了不少人。
值得深思的是,咖啡櫥窗前坐的全是清一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