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新娘子長得真丑
韓天翊和許優優的婚禮上,賓客滿堂,東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都聚集在這邊,本來,是要參加韓天翊與許情深的婚禮的。
但現在,新聞已經傳開,鬧劇也已經鑄成。這群人,就彷彿是在看好戲一般的看著這邊,尤其是新郎的臉上全程都沒有笑容。
神父站在他們兩個人的面前手裡面捧著一本聖經開口問道:「韓天翊先生,你願意迎娶你身邊的這位許……優優女士為妻子嗎?從此以後愛她,敬她,寵她,不離不棄,直到生老病死都無法將你們分開嗎?」
「我願意。」韓天翊面無表情的看著神父,木訥的張了張嘴,吐露出了原本想要對許情深說的三個字。全程沒有給許優優一個眼神。
神父年紀大了,翻閱聖經的速度也稍微的遲緩了許多。「那這位許優優,你願意嫁給身邊這位韓天翊男士為妻子嗎?」
「我願意。」許優優夢寐以求的就是將來可以嫁給天翊哥哥,沒想到她真的如願以償了。「我願意做天翊哥哥的妻子,我願意愛他,尊重他,哪怕是生死也無法將我們分開。」
「那現場有人反對嗎?」神父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向台下。「如果有人反對的話,這邊也是可以反對的。」
「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
伴隨著許情深好聽悅耳的聲音,她輕柔的挽著閻奕銘的胳膊,兩個人出現在了紅毯的另一端。
只見她一襲純白色的露肩長裙,美麗的鎖骨若隱若現,藍黑色長發微卷著披瀉下來,顯得有些慵倦和叛逆。細長的柳眉被她畫上了深紫色,暗色的眼影下,被長睫毛蓋著的褐色雙眼爍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光,卻深藏著不易察覺的憂傷,用溫婉的笑容深深地掩蓋著。
而她身邊站著的男人穿著筆直的黑色西裝,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如果不是他那雙眼清澈見底的深眸時時刻刻都在看著身邊的女人,或許,這會是一幅絕美的畫面。
「一直看著我做什麼。」許情深明明來之前已經告訴過閻奕銘到了現場要目不直視,不要說話。但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把這一套用在了看自己的身上?
「新娘子沒有姐姐好看。」閻奕銘很顯然沒有聽從姐姐的話,一句話,直接氣的對面的許優優臉色鐵青,很是不好看。「姐姐比新娘子還要美。」
「噗。」許情深一個沒忍住,笑場了。本來她來的時候準備的還是挺充分的,但是沒想到被他一句話給破功了,真是一個十足十的小磨人精。
「這位少女。」神父在看清楚那邊的兩個人以後,試探的問道:「你們,是要反對這場婚禮嗎?」
「不是要反對。」許情深笑過之後美眸盈滿了流光。「我是來祝福他們兩個人的,畢竟,他們郎才女貌,天造地設,佳人才子,我怎麼可能會是反對他們呢?」
「新郎官長的也很醜。」閻奕銘口無遮攔的一句話再一次讓現場的氣氛凝滯。「姐姐,他沒有我好看對不對。」
「閻奕銘!」韓天翊雙手死死地攥著拳頭,哪怕已經攥疼了身邊的新娘,也不自知。「會說話你要不要多說一點?」
「你凶他做什麼?」許情深美眸瞬間盛怒的凝視著面前曾經深愛的男人,語氣也是極其不客氣的。「我的男人,輪得到你來凶了?」
「你的男人?」韓天翊聽見這句話之後肺都要氣炸了。胸口劇烈去的起伏著。「許情深,你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我們都睡過了,為什麼不好意思?」許情深輕輕柔柔的挽著閻奕銘的胳膊,緩緩地朝著韓天翊和許優優的方向走去。「難不成你們都沒看新聞嗎?頭條新聞,我婚前出軌閻奕銘的事情。」
「姐姐,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呢?」許優優手被攥的生疼,眼淚猝不及防的掉落下來。「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你這,非要鬧到婚禮上來你才罷休嗎?」
「你怎麼知道我是來鬧的呢。」許情深忽而覺得自己跟許優優真的是姐妹連心,連自己想要做什麼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對了,我特意帶了幾個朋友過來給你們捧場,我瞧著今天這婚禮還不夠有氣氛,所以說,上人吧。」
她兩隻手輕輕地在半空中拍了兩下,伴隨著清脆的聲音,一排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人手一個人的往前推。
許優優在看清楚來人後,整張臉煞白煞白的瞬間沒了血色!「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你怕了?」許情深沒想到許優優這麼沉不住氣,真是不如她媽媽的一半。「是不是因為認識他們?所以你現在怕了?」
「這些人是誰?」韓天翊瞧著不遠處站成一排眼神閃爍不定的人,其中幾個倒是見過的有印象的。「你是覺得這場婚禮的記者還不夠多嗎?還要你親自帶來幾個。」
「這可不是一般的記者啊。」許情深說著踩著八公分高跟鞋,嘴角邊勾著從容淡雅的笑容來到其中一個面前。「這位,就是在我捉姦現場第一個踹開門的那個記者。韓天翊,你之前在現場是見過他的吧。」
「……見過。」韓天翊不明白許情深這是要做什麼,但是理智告訴自己,她從來都不會做多餘的事情。
「來說說看。」許情深頗有深意的為這位記者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笑意滿滿的看著他。「你是怎麼知道我當時人在公爵酒店的,嗯?」
「是,是許優優告訴我們的……」記者眼睛一閉心一橫,直接伸手指向了那邊穿著象徵著純潔婚紗的許優優。「是她跟我們說!只要我們踹門進去,就會驚天的新聞等著自己,絕對能上頭條的這種!」
「你胡說!」許優優下意識的矢口否認,整個身影搖搖欲墜。「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要去公爵酒店抓人了!」
「是她說的!」記者也是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這會兒完全是怕被牽連的樣子所以什麼都招了。「是你說的許情深正在跟一個野男人在裡面行魚水之歡!所以,所以我們這群記者們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