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昨晚累到了
清晨,深秋里難得的太陽光從窗上進來,透過鏤空細花的紗窗,斑斑點點,落在閆厲和蘇洛厲的前額,帶著點神秘感。
蘇洛妮睜開了眼睛,剛想要動一動身子,就感覺到了腰間被一雙大手禁錮著,低著頭一看,瞳孔放大。
這,這是大叔的手。
大叔……
她有些半信半疑地轉了個頭,剛好瞧見大叔輪廓分明的側臉,滿臉驚訝。
昨晚的一幕幕在她腦海里閃過,她迅速的翻個身滑了下去,滿臉驚恐。
這麼大的動靜,閆厲立馬睜開了眸子,看見她已經坐在了地板上。
他也滑下了床,從背後抱緊了蘇洛妮,輕輕地安撫著:
「妮妮,乖,沒事了,事情都過去了。」
溫暖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背後慢慢的包圍過來,帶著說不出魅惑。
「妮妮,別怕,以後有大叔在,不會有人傷害你的。」
每個字從他的薄唇中吐出,回蕩在她的耳,就像冷天里的一杯咖啡,溫熱的液體體貼的從口中滑入喉嚨,暖和著整個人。
蘇洛妮慢慢收起緊張感,放鬆了下來,微微張嘴,喚了一聲:
「大叔。」
「乖,地上涼,我們去床上,讓我給你的手臂上一下藥。」閆厲轉過她的身子,將她抱了起來。
蘇洛妮唰地一下,臉又紅了。
床上?
大叔這話,我怎麼覺得好曖昧!
「妮妮,你把衣服脫了。」閆厲在床頭翻開她要擦的葯。
蘇洛妮覺得自己一定得罪了大叔,否則大叔怎麼老講這些話,聽著怎麼那麼曖昧。
「大叔,擦藥幹嘛要脫衣服。」她有些弱弱地回答著。
閆厲回頭一看,那張小臉此刻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就知道她肯定想多了。
「大叔,我和你說哦,雖然我們結婚了,但是我們還不能那啥哦!」她說得既認真,又有些呆萌。
閆厲簡直被驚到了,小白兔一本正經地樣子,挺可愛。
他手裡拿著葯,一邊走來一邊開口道:
「妮妮,你想什麼呢!你的後背擦傷了,我要給你上藥。」
她有些半信半疑,索性自己伸手去碰了一下,結果剛剛碰到,就疼得臉上扭曲了。
「好吧,那你先轉過去。」
她撇了撇嘴,見他真的乖乖轉身了,便開始褪了衣衫。
「大叔,你可以上藥了。」她眼睛一閉,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閆厲聽到了以後,轉過頭來,結果看到了一幅美人圖,一頭黑髮理順在脖子的左側,前面用被子蓋著,一雙小手緊緊拽著被子,露出了脖子,背上卻有一些青紫的擦痕,美得觸目驚心。
「大叔。」她叫閆厲久久不動,難道是因為擦痕太多太丑了嗎?
「馬上。」他急促地吐出兩個字,走到床邊。
他用手指抹了些葯,然後輕輕地抹在他背上。
「妮妮,我盡量輕一些,你忍著點。」
「沒事的,大叔,你抹葯吧。」蘇洛妮為了不讓大叔擔心,特地甜甜地笑著說。
他的指尖所到之地,皆帶著一絲暖意,更多的是冰冰涼涼的,以至於傷口不會很疼。
閆厲在心裡感嘆,她的皮膚真的很好,白白嫩嫩的,手感也不錯。
「大叔,以後會不會留疤?」她漸漸地不再羞澀還有顫抖,反而覺得很開心,大叔這麼溫柔。
「不會的,這個葯很好用。」他安慰著她。
他們各自說了一句話,也就沒有繼續了。
可是蘇洛妮總覺得這樣的氣氛有點尷尬,索性找些話題遮掩過去好了。她便開口問道:
「大叔,欺負我的人呢?」
「死了。」
蘇洛妮有些驚訝,沒想到大叔會這樣做。
「大叔,我們昨晚沒發生什麼吧?」她問得有些不安。
「沒有。」他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轉移話題很快,看樣子以後要習慣了。
「難道,你想我們發生點什麼嗎?」他被背後戲謔地一笑。
噗,她這是自掘墳墓嗎?這話,聽著怎麼忒曖昧。
不行,總是被大叔帶歪,她忍不住了,直接轉過頭來,有些埋怨地說:
「大叔,你以後能不能不要老調戲我了。」
閆厲沒想到小妮子也是會生氣的啊,紅著臉發飆?
「大叔,你聽到沒有?」
「嗯。」
「你到底聽沒聽到?」
「今天聽到了。」
「那就好。」
看著她舒了口氣,邪邪地笑了,心裡想著,他只說今天聽到了,沒說以後。
蘇洛妮直接穿上了衣服,哪裡想到,自己已經落入大叔的狼窩了。
她下了床,赤腳走在地板上,去衣櫃那裡找衣服褲子出來,去了浴室里換衣服了,全程無視閆大叔。
大叔有點悲催,什麼時候這個小妮子竟然開始無視自己了?
難道他的魅力有所下降嗎?
她穿好衣服出來以後,大叔已經換好了衣服,站在窗邊,眼睛一直看向她的那個方向。
她看了看窗外,突然問:
「大叔,現在幾點了?」
「你早上的課不用上了,我讓安心給你請了病假。」他一聽這麼問,就知道是什麼事了。
「咦,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她有些驚訝,自己都沒說呢,大叔怎麼知道?
「因為你比較蠢。」他笑著說出了這句話。
「大叔,你真的很聰明,但我絕對不蠢。」她不服氣地反駁回去。
閆厲也不說什麼,既然她都誇自己了,就不逗她了。拉著她的手朝樓下大廳走去。
走的過程中,蘇洛妮將心裏面的疑問一一問了出來。
「大叔,安心怎麼可能會答應幫我請假?」
「魅力問題。」
什麼嘛,大叔什麼時候這麼自戀了。
「那安心有沒有問我怎麼了?」
「問了。」
「那你怎麼說的?」大叔不會把昨晚的事說了吧,千萬別呀,安心會很擔心的。
閆厲突然停下了腳步,面對著蘇洛妮,慢慢地湊上去,在她耳邊勾唇一笑,輕輕地說:
「我說你昨晚累著了。」
蘇洛妮頓時抬頭,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腦袋裡不斷回放這句話。
你昨晚累著了!
大叔他這是怎麼了?今天早上醒來就不對勁,結果還這麼和安心說的,她回去學校了,安心不會放過她的。苦笑。
她二話不說,推開她,氣呼呼地坐在了沙發上。
閆厲見她這個模樣,直接笑出了聲來。
蘇洛妮每次聽見他那很有磁性地笑聲,嘴裡總會不自覺地罵一聲: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