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生死有命
「主人,您若有想收藏的東西,只需要手一覆,在心中默念一句收,便可將東西收入玲瓏萬千瓶中。您現在可以試試。」
系統話落音,寧芷馨對著床旁的那雙凌雲靴一覆,默念一句「收」,凌雲靴立刻不見了。
寧芷馨按照系統指示,在腦中聯想凌雲靴,默念一個「放!」字,凌雲靴又出現在了床旁。
「主人,溫馨提示:若盜竊他人之物收入玲瓏萬千瓶,那麼您的掌心就會傳來噬骨之痛,直至將寶物放出為止,沒有主人的寶物可各憑本事奪取。」
「恩,知道了。」寧芷馨很認可這一點,這麼逆天的金手指,若沒有任何約束,那還不亂套了。
「主人,您還剩3298枚金幣,快去系統寶庫里換您想要換的東西吧!」
寧芷馨聞言用1000枚金幣將第二層寶庫里那瓶15天功效的凝萃露換下。
「主人,第二層寶庫里有一樣『天羅地網』,此網可大可小,可密可疏,能用來捕捉獸類、蟲類、和人,此網韌性極強,被網束縛住的生物沒有您的指令是沒辦法逃脫,需要換嗎?」
系統說完,寧芷馨面前的透明屏幕上出現一張閃著金光的網,上面顯示的價格是200枚金幣。
這個不錯!寧芷馨按下兌換鍵。
「主人,第二層寶庫里有速度3倍的騰雲靴,穿上不僅能讓您健步如飛,還能讓您身子變輕,彷彿行走在雲間,大大提升作戰的靈活性,需要換嗎?」
系統說完,寧芷馨面前的透明屏幕上出現一雙精美的靴子,上面顯示的價格是300枚金幣。
這個也不錯!寧芷馨換下兌換鍵。
她將其他寶物她都收進玲瓏萬千瓶里了,喂君凜風喝凝萃露。
片刻后,君凜風睫毛顫了顫,張開眸子。
殤國皇宮。
上回從鹿王山回去的那位侍女正在給女皇花千嵐彙報當日情景,並將白衣妖孽美男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女皇聽。
侍女估摸著,以女皇的暴脾氣,必然會向君臨國下戰書,逼對方用八抬大轎將三位公主送回。
怎知,女皇陛下聽了后,氣得臉色鐵青,大罵三位公主:「糊塗!」
侍女懵了,女皇陛下的反應有些反常,她問道:「陛下,現下該如何是好?」
「下去。」花千嵐冷聲喝退侍女。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去姐姐那兒負荊請罪了。
瀲灧谷,療傷峰。
「秦哥哥,不要了~~~求您停下~~~」袁奈哭泣著去推身上之人。
半響,那人直起身子來。
當袁奈看清那人模樣時,驚悚萬分的出發一聲慘叫。
她睜開眸子,背已被汗水沁濕。
原來是噩夢。
與其說是噩夢,不如說是在現實中曾發生過的事在夢裡重新上演。
那一年,她剛及笄,用初夜換得秦深出獄。那晚的事已經過去了四年了,卻深深刻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那張滿是褶子的臉和諂笑像是一味毒藥,噬著她的身心,她想忘掉,可是忘不掉,每回憶一遍,她就覺得自己的不堪多了一分。
眼下正是下午,陽光正媚。
袁奈從床上下來,光著腳失魂落魄走到療傷池,腳踩過木屑和石子,這種疼痛不及她心底的萬分之一。
她『噗通』一聲跳進冒著仙氣的療傷池裡,讓自己沉入池底,願這池水能洗凈她的身子,洗凈深入骨髓的不堪回憶。
洗不掉的,袁奈,那些污點將伴隨著你一生。袁奈,你這麼臟,怎麼配得上秦深?
這種自嘲幾乎將袁奈擊垮,她慢慢放開了呼吸,任由療傷池裡的水灌進她的口鼻。
這種窒息的感覺,似乎能沖淡那些令她難受至極的記憶。
「袁姑娘~~~」岸上傳來白鷺的驚呼聲,「秦公子,快去救袁姑娘。」
秦深一頭扎進進療傷池,朝袁奈游去,他的手攬住袁奈的腰,可袁奈卻想觸電般的推開他。
秦深哥哥,別碰我,我的身子太髒了,你值得擁有更好的女人。
可她的力氣終究抵不過秦深,很快便被他攔腰抱起,朝岸上游去。
袁奈變成了一頭失去控制的小獸,她咬住秦深的肩頭,痛苦得難以抑制。
秦深忍著肩頭傳來的痛意,將袁奈抱著走近寢房,放在床上。
他心疼,可這抹心疼很快被冷漠所淹沒。
女人怎麼那麼麻煩,好好的尋什麼死?他討厭這種作死的女人。
袁奈,我真的愛過你嗎?為何我現在感受不到那種愛意?
秦深心底的這種感覺,正是『情滅』之毒引起的,他心底的愛意正在湮滅,取而代之的是對男女之情的冷淡。
白鷺在旁著急催促著:「秦公子,快點給袁姑娘人工呼吸。」
可秦深卻下不去口,這張曾經讓他眷念無比的唇,他眼下看著沒有一絲想要親上去的慾望,甚至,有一絲厭煩。
下一瞬,他薄唇一張,吐出一句涼薄至極的話:「生死有命!」
他淡漠望了袁奈一眼,轉身離去,留下一臉懵圈的白鷺。
袁奈眼下雖處於昏迷狀態,可剛才秦深的話她卻恍恍惚惚聽在耳里,那涼薄的話像一雙手,讓她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白鷺死馬當做活馬醫,將手放在袁奈腹部用力按壓,將她腹里的水逼出來,好在是救活了。
睡到半夜,袁奈從床上下來,她身穿白色寢衣,打開房門光著腳丫走到懸崖邊。
深夜的狂風襲來,吹散了她的發,卻沒能吹散腦海里那些痛苦的記憶。
唯有死了,才能忘記過去。死對她是一種解脫,對秦深哥哥也是一種解脫。
她猶如一朵沒了生命力的梔子花,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動力。
秦深站在遠處目光陰沉望著袁奈,心底那種疼痛的感覺被淡漠沖洗得再也找不到痕迹。
袁奈回過頭去,眼淚被狂風吹得支離破碎,一如她的心,破裂得再也拼湊不成原來的模樣。
秦深那俊美的容顏和袁奈腦中那個滿是褶子的臉相互交錯,形成強烈的對比。
這種強烈的對比將她最後一絲理智衝垮,她張開雙臂,頭往後仰去,身子直直墜入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