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父親的真面目
蘇郁染嫌棄地拍了拍衣面,美眸高高在上睨著男人,如同看螻蟻。
這種滿嘴糞便的男人,連螻蟻都算不上!
男人躺在地上,渾身骨頭似被折斷了一樣,根本起不來,眼睛盛滿不可置信,「你耍我!」
「耍你又怎樣?」蘇郁染眸中狡黠閃過,一腳踩在男人腰間,揪住他的領口,「誰派你來的?」
「不說是吧?」蘇郁染一笑,纖細手指慢慢收緊。
男人瞳孔驟縮,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泛白,眼神卻在注意到蘇郁染身後的人時,變得陰森詭譎。
蘇郁染頭皮一麻,直覺不對,想要轉身時,一股猛力襲上後背。
「啊!」她痛叫一聲,往前一個趔趄,趴在地上,後背赫然多了個大鞋印。
幾個腰圓背闊的男人站在她身後笑著,目光肆意張狂。
「小妖精還有兩下子,居然能把他干倒,但是我們這裡這麼多人,你沒轍了吧?」
「我沒轍?」蘇郁染別有深意地冷笑,撐著地面站起來,扭頭就往反方向逃離。
她的確沒轍,剛才那一腳已經讓她元氣大傷,現在連喘氣都覺得痛。
可速度實在是太慢了,那幾個男人輕鬆追上來,把她團團包圍住,如同餓狼看到了久違的美食。
「老闆說了,我們可以一起上,人越多越好!」
話落,幾個男人蜂擁而上,蘇郁染無力招架,被按倒在地面,四肢被這些臭男人鉗制住,不得動彈。
「放開我!」蘇郁染奮力抵抗。
啪!
剛才被她過肩摔的男人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嘴角溢出血絲,沾在白皙的肌膚上。
嘶啦男人當著她的面拉開褲鏈,邪笑。
「怎麼樣,震驚吧?等下我就讓你嘗嘗,把她的衣服扒了!」
「我看你沒膽子扒她的衣服。」
一道低沉冷漠、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的嗓音從一側響起,緊跟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票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持槍圍住這裡。
蘇郁染費力抬起頭,視線漸漸清明,一雙黑亮的皮鞋進入視野,視線上抬,滑過包裹在西褲里修長筆直的腿,最後定格在那張淡漠尊貴的臉龐上。
心口微微一窒。
她沒看錯吧?宮洛衍怎麼出現在這裡?
這些,都是他的保鏢?不愧是宮家掌權人,排場大得很。
蘇郁染打心底佩服這個男人的強大,猛地察覺到兩道猶如實質的視線盯在自己頭頂。
來自宮洛衍!
淡漠中,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蘇郁染嘴角微不可察地一僵,若無其事地低下頭。
無端端看她做什麼,她臉上有花啊?
宮洛衍信步走到那個男人面前,手腕一轉,黑森森的木倉口對準了男人,不屑地冷笑。
「這麼點東西,還敢口出狂言,誰給你的自信?」
砰!
眨眼的功夫,子彈穿腸過,男人凄厲嗷叫,捂著倒在血泊里。
其餘人見狀,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忙鬆開蘇郁染,抱頭蹲在一旁,身軀不可抑制地顫抖。
「請放過我們吧!」
「有膽做沒膽承擔,你們這壞人做得真沒出息!」
蘇郁染鄙夷地笑了下,扶著腰站起,跟宮洛衍深邃、不可捉摸的目光碰了下,裡面的內容她一點也看不懂。
那些男人被抓了之後,蘇郁染隨宮洛衍穿過羊腸小道,奔向自己的車子。
「靠!」
她的跑車起個輪胎都被人卸了,這得多大仇啊。
這裡荒郊野嶺,除了宮洛衍的順風車,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但幾個小時前,她才踢了下人家,這順風車怕是要變成靈車。
「呵呵,宮先生。」蘇郁染一心急著回去看蘇寶寶,跟宮洛衍低個頭也不是不行,腔調極其彆扭,「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恐怕就要遭殃了。」
男人眉目似遠山般淡然,五官似水墨暈染開來的一樣,有種特別純凈的質感,只是那雙狹長眼眸中的深邃,怕是沒人看得穿。
他沒有回應,蘇郁染尋思著要不要低聲下氣蹭個車,男人已經抬腿邁向停靠在幾步遠的銀白色跑車,淡漠丟下一句。
「還不上車,想等其他同夥一起來嗎?」
「來了來了。」蘇郁染露出抹妖冶的笑,飛快跑過去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位。
「謝了。」沒什麼可說的,蘇郁染只能重複這個話題,不管怎麼樣,這次要是沒他,晚節鐵定不保。
但心中的感恩僅僅維持數秒,蘇郁染便清醒了過來,睜大眼凝視男主,「你是不是在跟蹤我?」
宮洛衍漫不經心瞥了她一眼,泄出星點戲謔,「還不算蠢,不跟蹤你,怎麼能在關鍵時刻救下你?」
「呵呵。」蘇郁染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已經痛罵幾萬遍這傢伙是變態。
跑車停在蘇家門口停下,蘇郁染一句再見也沒說,徑直拉開車門跳下車,頭也不回地走進別墅。
家裡靜悄悄的,這也讓她精準地捕捉到書房裡傳來的聲音。
「爸爸,如果這次蘇郁染真的名聲敗落了,您可要記得說過的話,讓我繼承家業呀,你不知道她讓記者拍我跟李生晨有多過分!」
蘇宛若嬌柔的聲音透著一股矯揉造作的撒嬌意味,聽得蘇郁染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繼而眉心蹙起。
怎麼回事,剛才她叫的是爸爸?
父親的笑聲隔著門板傳出來,「寶貝女兒你放心吧,你才是我最疼愛的女兒,蘇郁染只不過是我放在你人生路上的一塊墊腳石而已,不必擔心。」
「可我還是有點害怕。」蘇宛若謹慎道,「要是讓蘇郁染知道我是你在外面的女兒,而您也沒有破產,五年前的那場綁架也是您策劃的,她會不會報復我啊?」
「她不會知道的,我對她這麼好,她一心以為我是最疼愛她的父親,聽到我破產就迫不及待去找宮洛衍,以宮洛衍的心性,一定會讓蘇郁染吃閉門羹,而蘇郁染的潑辣性子不會讓她善罷甘休,你就等著繼承爸爸的家業吧。」
「我保證她到死也不會知道這一切是我策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