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併購
李傑鳴離開公司的時候還留了一手,他把公司的後備資金給挪用了。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李氏還有一個項目脫不開身,李傑鳴把李氏的備用資金神不知鬼不覺移走。
李氏又接了另外一個工程,現在這個窟窿填不上去,接下來的工程沒有辦法開展,即將面臨巨額違約的風險。
李傑鳴在賬簿做的天衣無縫,在法律上,如果如果想要和李傑鳴繼續糾纏下去的話,要費上不少的功夫,再蹉跎下去,李氏很輕易的就被拖垮了。
李權忙的焦頭爛額,到處找人融資。
可是一時之間李氏居然變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誰都不願意接手。
傅謹言和陸舒甜回來的第二天,李權就找上門來了。
「李總在在休息室,等了你許久。」徐助理緊跟著傅謹言的步伐報告道,「李總已經來了許多次了,每次都想要見您,商量一下李氏的事情。」
傅謹言略有耳聞,不過他只是想做那個漁翁而已,這與理事的存亡對於他來說無關緊要。
腳步明顯的慢了下來,「他可有說具體是因為什麼事情。」
「李氏現在資金回籠不好,估計是找您來投資。」徐助理猜測到。
畢竟無論怎麼說,李氏也是傅總的外祖家。
傅謹言走到門口,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佝僂著背,頭髮比他上一次見面又花白了一半。
「李總。」
傅謹言走過去,讓人送上兩杯黑咖啡。
「傅總。」
「不知道李總這麼著急找我有何貴幹?」傅謹言喜歡直接切題而入。
「你可不可以幫幫李氏?」
「你知道我從來都不做慈善事業,當年李氏差點整垮了傅氏,而且我的母親也已經被李家趕出門了。」
傅謹言交疊著腿,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對面的男人。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扣響著膝蓋。
「傅謹言,李氏不能倒,怎麼說它也是你外祖家的產業。」李權緊握著拳頭,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十幾歲。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所以李權才放棄了自己的事業,回到國內把李氏給扶持起來。
「外祖家的行業和我有什麼關係?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和外祖家可沒有什麼聯繫。」傅謹言語氣淡薄。
李權這才知道外面傳言傅謹言冷漠薄情,這是有道理的。
李權轟的突然跪在了地上。
傅謹言蹙眉,死死的盯著李權,「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
如果別人看到了身為舅舅的朝他下跪,別人會怎麼說?
「我只求你,這一次幫幫我。」李權閉上了眼睛深吸而一口氣,他現在不過才四十多歲,卻老態龍鍾,「我早就有意把李氏拱手相讓,你才是里是唯一的繼承人。」
傅謹言挑了一下眉,眼睛里閃過一絲的驚訝。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李家嫡系一脈也就只有我和你了,你也知道,雖然我有個孩子,但是他早就已經生死不明了。李傑鳴更是一個不學無術,奸詐小人,李氏交到他手上肯定是走不遠的。」
傅謹言放下了雙腿,彎著腰,噙著笑意看著眼前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有趣的笑容。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接管理李氏。」傅謹言略作愁眉苦臉的思考了一下,「可是你知道,現在領事是一個燙手山芋,沒人願意接管。接管李氏對於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李氏手中有你想要的那一塊地。」李權知道傅謹言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沒有那麼好容易說服只能丟出了最後的底牌,「而且瘦死的駱駝比馬強,李氏並不是徹底的沒用了。」
「你說的不錯。」傅謹言姑且聽著。
「還有,你猜李傑鳴做出此舉是為了什麼?難道他的想對付的只有我一個人嗎?」李權試圖在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方面和傅謹言達成合作。
咖啡上來了,傅謹言攪拌了一下。舉起杯子喝了一口。
從金絲邊眼眶裡透過出一絲的精明,不緊不慢地說,「你的意思是李傑鳴下一個要對付的人是我?」
「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很好。」傅謹言把咖啡杯放下,站了起來,「合作愉快。我希望轉讓合同儘快的放在我的桌面上。」
傅謹言舉步走出了門。
李權癱坐在了地上,他現在已經儘力了,李氏保不保的住就只看命了。
苦笑了一聲,哪有什麼保不保的住呢,李氏如果還想繼續的活下去的話,必須得改組,而這個事情交由傅謹言來做是最好不過了。
自己也應該回到他原來的地方去了,撐了那麼多年,他也累了。
李傑鳴是篤定了傅氏是不會插手理事的事情,才敢如此做,可是第二天的財經新聞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傅氏併購了李氏將它納入傅氏的版圖,給李氏注入了新的資金,李氏很快的就起死回生了。
之前的項目也有條不紊地進行。
甚至傅氏集團的法律部已經正式向李傑鳴提出了訴訟,追究他挪用公款的責任。
傅氏集團的法務部是尤其的難搞,幾乎全世界頂尖的律師團隊都聚集在了傅氏。
被傅氏集團盯上了的官司,沒有一件是敗訴的。
在李氏被正式交接的時候,李權一身輕鬆,甚至眼睛里還帶著些許的笑意。
這個燙手的山芋,他總算是交出去了。這個壓了他半輩子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李氏被交到了該交到的人手中,也算是償還了之前對傅家做了那些。
「如果有空的話,去美國看看母親吧,她很想你。」
李權心裡梗塞,他有多少年沒有見過妹妹了?
自從父親關係之後,他就沒有再見過了,只是從新聞媒體,報紙上得到她現在過的很好。
雖然隻言片語,但是李權總是不會錯過。
畢竟她已經是他是在這世界上唯一的直屬親人了,李權眼裡閃爍著淚花。
「我以為你母親會非常恨我。」
「不會的,母親從來不會恨任何人。」同樣的,也只有父親在她心目中才能排第一的位置。
傅母的愛很自私又很決絕,為了父親,她可以豁出去一切。也可以堅強的如同盔甲一樣。
傅謹言從前還是嫉妒,現在卻能夠理解他們之間的這種自私的愛情。
讓這個叱吒風雲半輩子的人,最後流了眼淚的是所謂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