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兩個熊孩子離家出走
司徒贏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並沒有趕得及出席自家媽咪的頒獎典禮,等他趕回來已經是第三天了,他也是通過弟弟妹妹的口述,才知道自己爸爸被主持人刁難了。
司徒贏天生護短,就沒什麼好說的,反手就送了主持人一個神秘大禮包,將這位主持人身上的所有遮羞布都給扯下來,短短三天之內,這位名滿全球的主持人名留千古了——只不過是罵名。
司徒贏已經十歲了,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正在讀小學三年級,他則直接被挑去了清北少年班,做的都是國家級世界級的課題。
白天他沉浸在科學的世界里,在知識的海洋里盡情翱翔,到了晚上,他腦海里總會出現一張清秀的小臉。
已經三年了,蘇瓷還好嗎?
「阿贏,這個周六你太公生日,你至少給騰三天時間出來。」爸爸司徒驍給他下完命令,語氣緩了下來,抬出了媽咪,「你媽咪要帶你們去給你們阿太(外太公外太婆)上墳。」
爸爸跟太公和爺爺之間的恩怨司徒贏是很清楚的,所以即使是太公一百歲的生日,他也沒打算回去,但媽咪要去祭拜阿太……他就必須回去了。
媽咪這幾年一直生活在京都,她很想念阿太他們,但是為了他們幾個小的和科研事業,媽咪已經好幾年沒有回W城了,這次要不是剛巧碰到太公的生日,又碰巧是暑假,她可能都抽不出時間回去。
像司徒贏這種從小各方面就遠遠出色的小天才,在感情方面一向冷淡,整個家裡,除了媽咪和妹妹司徒卿,其他人在司徒贏眼裡,基本上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存在。
尤其是司徒冽和司徒霖,只要他一個眼神過去,這對在外人面前囂張得要上天的渾世魔王就一秒變鵪鶉,乖覺得不行,連大氣也不敢喘,因此每當兩人鬧騰得快要上天時,只要家人一說起司徒贏這三個字,兩人立即慫了。
兩人害怕司徒贏,偏偏又崇拜得不行,屬於那種既害怕但又想要跟在他尾巴後面一起玩,又怕人家不帶他們玩的矛盾心態,畢竟是自己弟弟,司徒贏雖然長期以來都忽視他們的存在,但在父母都不在場的時候,這兩個人,還得他管。
比如眼下,太公百歲壽宴現場,父母和妹妹在前廳接待賓客,這兩隻化骨龍卻偷偷跑到後山故意撩狼,要不是這是自家山頭的狼,這兩熊孩子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死!
將兩人拖到山下,司徒贏面若寒霜:「司徒冽,司徒霖,你們是怕媽咪的孩子太多,想要幫她死兩個?!」
兩個熊孩子撲通一聲跪下,膝行過去抱自家大哥的大腿:「哥哥不要啊!千萬不要告訴媽咪我們今天去找狼玩了!只要你不告訴爸爸和媽咪,我們兩個任憑你處罰!」
司徒贏對處罰倆熊孩子不感興趣,一人踹了一腳就要走,偏偏兩個小的不要臉還不講武德,見軟的不行,乾脆來硬的,兄弟倆偷襲他,還把他撂倒了!
司徒冽把自己的小皮帶和司徒霖的皮帶抽出來,將自家大哥的手腳和一棵小樹綁在了一起,還用衣服堵住他嘴。
當著司徒贏的面,兩個熊孩子蹲在那裡商量,司徒冽說:「太公的壽宴應該還有兩個小時才結束,我們現在跑路的話還來得及。」
司徒霖同意,但是:「我們沒有身份證,買不到票,而且兒童不能單獨乘坐飛機和高鐵——我們只能坐汽車或是打的!」
司徒冽在坐汽車和打的之間二選一,選了坐汽車:「現在是晚上,打的很危險的,而且我們沒有那麼多的錢打飛的,我們可以先坐汽車去隔壁城市避避風頭,等風頭過了我們再回京都。」
「要不,我們給媽咪留個紙條,然後再走?」
「那汽車的錢……我們找傭人借?」
「找什麼傭人借啊,大哥身上肯定有!難道他連一百塊都沒有嗎?學生票只要半價!」
五分鐘后,兩個熊孩子把司徒贏身上的財物搜刮一空,拍拍屁股就走了。
等到沒動靜了,司徒贏才慢吞吞地給自己鬆綁,他打了個響指,暗處隨即出來兩個黑衣人:「贏少!
我們的人已經跟上二少和三少了,但先生和夫人那邊,我們還沒有通知。」
「先不用通知。」司徒贏接過暗衛遞過來的乾淨衣服,慢吞吞地換上,「熊孩子不服管教,一定是受的教訓太少。」
既然家人教不會他們守規矩,那就讓社會教一教他們做人吧!
熊孩子身上有一千塊錢,怕去車站買票會被車站監控拍下,到時候爸爸一查監控,他們恐怕連W城都還沒逃出去就被逮到了,這怎麼行呢?兄弟倆說好要一起逃亡一起仗劍闖天下的,怎麼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呢?
他們就打車到郊外,在路上攔過路的班車,到了鄰市,他們也沒進車站,在郊區一個沒什麼人的地方下了車。
這可是晚上十點,周圍只有一排磚瓦房,馬路連路燈都沒有,唯一的亮光就是磚瓦房那邊的燈光。
天茫茫地茫茫,兄弟倆都有些害怕,但為了不讓對方有機會取笑自己,都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互看一眼,兩人同手同腳走向這片天地唯一的光亮處。
磚瓦房其實是個修車鋪,店裡是一對夫妻,兄弟倆走過去的時候,人家正在吃飯,聞到菜香味,兄弟倆咽了下口水。
司徒霖仗著自己是弟弟,就理直氣壯將司徒冽推在前邊:「哥,你說。」
司徒冽心想這可真是狗弟弟,明明自己想吃,還要在這端姿態!太狗了!
兄弟倆扭扭怩怩,那對夫妻中的妻子走出來了,溫柔地問:「是不是被賣豬仔了?餓了吧?來,先進來吃飯,吃完飯我們再送你們去派出所找警察叔叔。」
兩人沒敢說自己是跑出來的不想回家,這點警惕性他們還是有的,在飯桌上他們也只是埋頭苦吃,沒透露太多的個人信息,修車鋪的老闆娘真溫柔啊,擔心他們吃不飽,還給他們額外煮了一碗面。
面上淋了香噴噴的肉末,還放了一點點醋,聞起來香吃起來更是美味,兄弟倆呼啦啦的,沒兩分鐘就吃光了。
司徒冽從口袋裡拿出一百塊錢:「老闆,老闆娘,謝謝你們的晚餐。」
「麻什麼煩呀,我們也有兩個兒子,跟你們一樣大,我們也希望遇到困難的時候,也有人這樣幫助他們呢。
來,這錢收好了,阿光,閉店吧,先送這兩個小傢伙去派出所,也不知道丟了多久,家裡人該擔心了!」
大概是吃得太飽,吃頹了,兄弟倆上了車就開始打瞌睡,很快他們的眼皮就抬不起來了。
跌入黑暗之際,司徒冽覺得有些奇怪,不應該啊,只是吃得太飽了而已,他怎麼就困到要睡著啦?是不是飯菜里加了什麼東西?
他開始梳理從進店到出店這短短的一個小時里發生的事和對話,剛梳理到那碗肉香撲鼻的麵條,司徒冽就徹底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