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甲等天資
「嗯?」袁溪目光望去，只見一個男孩，距離袁溪測試的距離，仍有兩三步的距離。
「四十幾步?」袁溪剛剛沒有注意，一直在思考事情。
「四十六步。」
「比袁溪差上兩步。」
「糾結這個幹什麼？都是甲等，而且又都是九成資質，差個幾分無傷大雅。」
……
袁溪腦子裡，突然回想起了關於這個男孩的事情。
趙羽軒，是一個貧困的孩子，早年父母去世，只剩下獨自一人，而他父母都只是一轉蠱師，留下的資產也不過三千塊元石和五隻普通的一轉蠱蟲。
看起來雖然豐富，但也只是小財，經不起消耗。
這些遺產被宗門收回，待趙羽軒從學堂畢業，便可以申請繼承家產的的任務，那麼其父母的遺產便會重歸趙羽軒之手。
如果他是個沒有修行資質的凡人，那麼宗門會將遺產交還給趙羽軒。
同時，也會向趙羽軒收購那五隻蠱蟲，趙羽軒當然可以拒絕，只不過，一個凡人，沒有真元，要了蠱蟲也用不了。
而且在這片黑暗森林中，能夠立足的宗門，皆是強者。
大樹底下好乘涼。
萬森宗就是這麼一座大樹，它在這片黑暗森林之中，為宗門中無數人提供了一片安全之地。
當然，黑暗之所以被擋在外面，當然是因為有人去犧牲。
而袁溪，可不想成為這犧牲者！
袁溪可是利己主義者，未來要犧牲自己保全宗門，呵呵，不可能！
「想要從黑暗中掙脫出來，力量是必須的。」
「萬森宗，四轉長老，五轉宗主，宗主之上，便是太上長老，那可是六轉蠱仙，而且還不止一位！」
「而我，只是一個剛剛開竅的……一轉初階的螻蟻罷了。」
想到這裡，袁溪輕嘆一聲。
「九成三分！」
那位老者蠱師剛剛檢查完趙羽軒的空竅，便將其準確的資質喊了出來。
「好徵兆啊！」
「是啊，開頭一個甲等，已是好運，開頭兩個，居然都是甲等，真是天佑我宗啊！」
「這種情況又不是沒有過。」
有的長老高興，有的長老平淡，有的長老只是微微一笑。
袁溪的目光看向長老們，尤其是宗主張百復。
「張百復這傢伙，我記得父親說過，往年六屆的開竅大典，他都沒有參加，六年都不來，這次卻來了。是心血來潮，還是另有目的?」
袁溪不禁起了興趣，隨即想了一想。
「呵，我也是想多了，這貨來不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跟高層的溝通，無疑就是幫助父親坑過燕山幾次，跟張百復丁點關係沒有！」
袁溪釋然，不管張百復的目的是什麼，牽扯到袁溪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不過，張百復的目的真是明顯不過。」
袁溪不按身體年齡來算，就按記憶年月來算，也是年老成精，很快就窺破了張百復的目的。
「元泉是維持一個組織修行的重中之重，這裡是禁地，大多數蠱師只是十五歲時，因開竅大典來到，所以一生只來過一次。」
「張百復可以宗主，權力龐大，這等地方自然可以隨意出入，他要是想辦事，什麼時候來都可以，但偏偏是這次開竅大典，以往六屆都沒來，但偏偏這次來了，呵呵。」
想到這裡，袁溪的目光轉向了孩子群。
「看來是想看看某個孩子的資質吧？不過也不排除他心血來潮的可能……」
「哎呀，算了算了，好奇心害死貓，到此為止，我還是想想接下來的修行時間吧，對了，精神得養好，蠱蟲的野生意志可不好搞。」
袁溪的興趣到此結束，畢竟重點還是自己的修行，八卦別人的事情，除非有需要，否則袁溪也就不以為然了。
……
「甲等，又一個甲等！」
「我……」
「什麼情況？開始三個都是甲等天資?」
「……」
「這屆開竅大典，真是史無前例啊。」
「好啊！我萬森宗甲等資質如此之多，這是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們啊！」
「對啊！」
「難不成，這群孩子全是甲等?」
「我去！你也想的太美了吧！這要全是甲等，我立刻把我昨天找到的那隻死蠱吃了！」
剛開始出現甲等資質，是好兆頭，剛開始兩個是甲等資質，更是好兆頭，但現在三個都是甲等資質，更好啊！
但大家都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三連甲等，一時間，大家都是無語。
這甲等資質，怎麼突然跟大白菜似得?這麼多?
「……」袁溪無語，心中也是一樣。
「九成！」
老者蠱師喊道。
「月松盈。」袁溪心中道出了這第三位甲等資質之人的名字，腦海中浮現出相應的信息。
她是一個女孩，與趙羽軒一樣，父母雙亡，但她與趙羽軒不同的是，她父母所留下的遺產，非常豐厚！
趙羽軒所要繼承的遺產，比起月松盈要繼承的遺產，簡直是兔子與大象比體型。
兩百萬元石！
四轉蠱蟲三隻！
三轉蠱蟲七隻！
二轉蠱蟲十八隻！
以及宗門內的酒肆兩座、竹樓六座、雜貨鋪五座！
奴僕三十人。
太豐厚了！這全是因為，月松盈的父親是四轉蠱師，母親是二轉蠱師，她的父親，可是萬森宗長老！
遺產內容，自然不是袁溪可以知曉的，但袁溪父親可以知曉啊！
畢竟袁溪父親，可是最有希望晉級四轉的三轉巔峰，宗內大多數人都看好他，這要是成功了，就是四轉蠱師！長老級！
趙羽軒的遺產，也許還會有人覬覦，但月松盈就不會，因為她的父親，與宗主張百復還有些交情，再加上她的父親在宗門內也有不少布置。
宗門內，有一些三轉蠱師可都是站在月松盈身後的，二轉蠱師自然更多。
總歸而言，月松盈是有背景的，她不像趙羽軒那樣孤家寡人，也不用擔心修行資源的問題。
袁溪也是一樣，只是他沒有月松盈那樣的財富，但也不會落得趙羽軒那步田地。
「月松盈，聽說她父母一同死在了蠻族手上，真是英雄隕落啊。」
一提起蠻族，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該死的異族！」
「哼！這幫蠻族，真當我們人族好欺負！」
「不過就是一群蠻子，真敢把我們人族不放在眼裡！」
「行了，現在可是開竅大典，說這些做什麼。」
聲音很快就低了下來，畢竟是開竅大典，主要還是以測試新人的資質如何。
「燕雲楠！」
叫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袁溪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目光看向了燕山。
「……」
燕雲楠，正是燕山的孫子。
只見燕山興沖沖地走了出來，向花海走去，一副年少氣盛的樣子，無數的自信呈現在了燕雲楠身上，朝氣蓬勃的少年郎。
他很快就走出了十步，樣子很好，看起來沒怎麼收到阻礙。
二十步，他慢了下來，但沒過多久便走出了三十步。
最終，他在三十七步停了下來。
乙等資質。
「七成五分！」老者蠱師報出了準確的資質。
「我就說吧，怎麼可能都是甲等。」
「乙等很不錯了。」
「好像是燕山長老的孫子。」
「燕山長老政治格局，有點不穩。」
一千個人就有一千種思想，說什麼話的都有，然而，這些話並不能起到多大作用，只是人與人之間的日常交流罷了。
袁溪的身邊，已經站著趙羽軒與月松盈二人，燕山也走了過來站著，不過站的位置離袁溪較遠，但也沒有遠到哪去。
開竅大典繼續舉行著，其中乙等資質的少，丙等資質較多，丁等資質比丙等要少一些，而甲等資質，再也沒有出現。
讓人驚訝的是，這次開竅大典，居然全部都擁有資質！這可是稀罕事，往屆的開竅大典幾乎都擁有無資質的人出現，但這回居然沒有出現。
「五成一分！」
直到最後一個孩子測試完畢，記錄本上被寫完最後一個字，眾人立刻就討論起這戲劇性的一幕。
「我嘞個去！就前三個的甲等！」
「我原本還以為會再出現幾個，沒想到居然一開始就出現完了。」
「這屆開竅大典可真是有意思。」
「確實很有意思，一個沒有資質的人都沒有出現，所有人都有資質。」
「四十七個孩子，全有資質，而且還能出三個甲等，非常不錯了。」
「四十七人，甲等三位、乙等七位、丙等二十位、丁等十七位。」
有人計算好了這屆新人的資質與數量。
而這場開竅大典，就這樣結束了。
當所有人離開的時候，這群孩子，其中的丙等、丁等資質的，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次來到這個地方了。
有些學員念念不忘，而袁溪卻是早已將此事拋之腦後。
這元泉可是萬森宗的三大元泉之一，是萬森宗立足的基石，當然，並非根本。
畢竟萬森宗上頭，可是有著蠱仙呢，元泉對於蠱師來說，是不可缺少的存在，但對蠱仙來說，卻是分文不值。
這樣的消息，也是袁溪從他今生的父親袁振河的口中聽來的，然而，當袁溪知曉后，也只是感嘆了幾聲，蠱師與蠱仙，差距是那樣的巨大。
同時，袁溪心中的修鍊之火，也更加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