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醜話說在前頭
「陸清微……沒人告訴過你,在這皇室之中過活,做人是不可以有軟肋的么?」
如同蕭燁所想的一樣,家人是陸清微身上唯一的軟肋,這個軟肋原比蕭繹這個人要來的重得多。
如今的陸清微便被自己手上的家人綁的死死的,這一刻不得不出現在自己面前,而後乖乖的聽從自己講話,立在自己跟前,任由自己擺布。
當藥性發作的陸載豐跌在陸清微的面前時,陸清微也不得不為了自己的父親在下一刻服軟。
這些個羽林軍早已經可以供自己調配,可接管整個皇城內外所有的人員調配,可以說早在陸載豐聯合著上頭棺材裡頭的那位將死的新君同自己發難的下一刻,他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絲毫不懼那所謂的發難,甚至是對準著自己的一切。
他不害怕,所以到了這會管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罪,他們既然想要把這些個罪證往自己的身上在那兒投,那自己認了就罷。
他就不相信,自己就算是真的認了這些個罪證,還真的就能夠叫他們給自己按死了。
沒這個可能!
他既然敢謀划那許多的事,便早已經有了所有的準備同打算,也正因為此,所以才絲毫沒有任何的畏懼。
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若是肯願意和自己好好的,這表面上的功夫,自己也很是願意同他們一道做一做。
攝政王便攝政王,他可以忍!
可他們自己先動了算計的念頭,那也就別怪自己同他們之間沒有那客氣二字所言。
不管那周音婉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誰動的手,他可以認,可認下了這一茬,自己也就沒有什麼話好同他們有任何言語的。
此刻,蕭燁面對著就在這太晨宮中守著的陸清微,第一次,他用著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對著面前的陸清微說著話,像是在教導陸清微一般。
告知陸清微,這人活著的時候不能一個勁的光顧著往前沖,除了往前沖便什麼都不顧了。
除卻這些之外,還有很多別的事情,這其中就有如同自己這一刻在做的事情一樣。
他早就已經說過了,在這個世上,只有自己能夠帶給陸清微幸福,也只有自己能夠給陸清微甚至是陸家最大的權利。
只是他們一個個的都不夠相信自己,現如今眼前的一切給了自己最好的證明。
這一切就已經足夠了!
「你以我家人性命做要挾,拿著那些個毒藥丸往那些個大臣們口中灌著,讓他們在這一刻不得不聽你的,你現如今告訴我,做人不可以有軟肋?」
「那麼……未來的新帝,我很想知道,你所謂的軟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到了這會,我竟然有些看不明白了?」
軟肋!
陸清微仔細思索了一番蕭燁口中的這一番言語,自己的軟肋是自己的家人。
當面對家人受苦的時候,她可以站出來為家人妥協一切,而蕭燁用毒藥做為要挾,在那裡如此對待著那些個臣子們的性命,只這一點,這也算是軟肋。
若這是軟肋,陸清微倒是很想要知道,蕭燁手中的軟肋究竟是什麼?
這一點,她還真的是十分的好奇!
「我還有軟肋嗎?」
聽著陸清微這一刻的言語,不經由冷笑了一聲的蕭燁在這一刻反問著面前的陸清微,讓陸清微告訴自己,自己還有軟肋嗎?
在這個世上,自己的至親全都沒了,而葉晚悠也是一副沒打算把自己的兒子還給自己的樣子。
所以……
他就是一個無依無靠的人,一個無依無靠的人,哪裡來的軟肋,這話……對不對!
死活大不了就是那麼一條命,無論是死是活,左右都已經是那樣了,誰還在乎這個!
也就是說,自己除了死,眼前毫無任何畏懼。
所以……
陸清微拿不出什麼來威脅自己,除非……她能夠不顧其父親的性命來殺了自己。
要不然……
她怕是沒有這個能耐了!
也正因為如此,這一刻的蕭燁深吸了一口氣,也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就這麼抿唇一笑,而後攤開雙手在這一刻倒是一副已然無所謂的樣子。
他毫無畏懼!
總不見得陸清微還能夠去拿遇安的命來要挾自己,怕是真的這樣,葉晚悠都不會允許的!
所以啊……
「明兒個內務府裡頭就會來你這兒親自為你量體裁衣,我會為已故的皇帝陛下大喪之後,就會同你舉辦大婚儀式,你這些日子最好還是乖覺一些……」
「畢竟……你父兄家人的性命全都在我的手中,你若是不乖覺,拿你陸家開刀下手做第一把殺雞儆猴的事,想來不是什麼大問題!」
淡笑一聲,這一刻的蕭燁淡漠一笑,只道陸清微還是乖覺一些的好,畢竟……自己在陸清微身上的耐心有限。
他早已經不是過往的蕭燁呢!
過往的蕭燁會聽勸會退縮會舉棋不定,可現如今的自己……
現如今的自己無路可退,已經沒有別的法子了!
在說完這一番話之後,蕭燁自轉身從這太晨宮中走了出去,外頭的人如今都被用了毒藥拘著,這會是真的哪兒也不敢去,畢竟……一想到自己身上那些個被灌入體內的毒藥,他們也著實害怕的緊。
沒人知道下一刻這個毒藥究竟會如何,所以,他們只能悶不吭聲,畢竟……陸載豐這位首輔大人現如今也同他們一樣被拘著。
且陸載豐還被蕭燁灌入了雙倍分量的毒藥,所以……
他的痛苦遠在他們之上,才剛陸載豐這個首輔大人如何跪在地上藥性發作到整個人身子骨都恨不能猙獰不堪的樣兒。
這些人一個個的可都看在眼中……
他們也怕了,更加的不敢了!
要不是因為陸載豐有其女兒陸清微護著,他便是有九條命今日里也著實不夠他死的。
陸載豐又陸清微,可他們這些人這一刻卻實實在在的什麼人都沒有,也正因為如此,這會的他們才更加不敢輕易行事。
一想到這,眾人在這一刻越發覺得這事怕是不好弄。
這往後他們的性命和一切,全都在一個人的股掌之間,由著那個人思易操控……
這就像是自己的枕邊時時刻刻的在那兒架著一把長刀是一個感覺。
這種感覺……
還真就是像要把人給咬死!
這不是一個好預兆!
長吸了一口氣,這會有不怕死的,如今挨著陸載豐這位首輔大人,私下裡悄悄的扯著他的袖子,想同陸載豐說話,詢問陸載豐這位首輔大臣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件事情到底應該怎麼做!
可陸載豐才剛實打實的經歷了一場毒發,那種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感覺,至今他都沒有緩和過來。
如今這整個人都是處於一種昏昏沉沉的蒙蔽狀態。
也正因為如此,對於身邊人的拉扯,這會他有些反應的慢了那麼一點點。
可也是在其慢了那麼一點點的當下,那個拉扯他衣袖的人,下一刻便被直接在手腕上給割了一刀。
那一刀割下去,直接可見骨肉,鮮血瞬間浸潤了那個說話之人的衣袍……
「三王爺留你們在這太晨宮的偏殿之中,留著你們是為了讓你們給棺材裡頭的陛下哭喪的,不是為了讓你們在這兒肆意嘀咕咬耳朵的!」
「都給我安分一些,若安分,你們依舊是大人……可若是不安分的……」
前車之鑒就已經擺在了他們的眼前,若是不知道個進退,可別怪他們這些個羽林軍沒有把醜話先說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