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女孩月事，你不懂
「不行，我得去廁所，你幫我跟老師講一聲。」梁解意肚子很不舒服，一陣陣的非常難受。
她慌慌張張地跑了，邊跑邊用手擋住後面。
張有米是第一個跑回原地的，體育老師看著手錶在計時，對他說:「還不錯。」
等了好幾分鐘，才看到後面那些同學從教學樓後面冒了出來。一個個東倒西歪的，有扶肚子的，有快斷氣似了的。
體育老師吹著口哨，毫不留情地催促他們過來排隊。
張有米已經站好了。
「老師，你太殘忍了。」
「不行，我快死了。」
「我感覺自己的腿要跑殘了。」
同學們一個個都快虛脫了，哪還有力氣排隊，到達終點的時候幾乎都倒在地上。
體育老師背著手，靜靜地看著他們，也沒說什麼。
不怒自威，說的就是他這個樣子。不用他多說一句話，好幾個同學自覺地站起來，乖乖地去排隊。慢慢的，其他同學也硬撐著爬起來。
「老師，梁解意肚子疼，她讓我替她請假。」張有米鏗鏘有力地說著。
體育老師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老師，他叫張有米，是我們的班長。」幾乎每個新來的老師都特別喜歡張有米，同學們也早就習慣如此，甚至還為有這樣優秀的班長感到驕傲。
「我沒問你。」體育老師嚴肅地瞪著姚小小，警告她不要自作主張地插話。
以前的體育老師並不是這樣的，同學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老師不想管，也管不住。
姚小小忽然臉紅了，低下了頭。
「老師，我叫張有米，是我們班的班長。」張有米目視前方，站姿挺拔。
體育老師對他很滿意，並對其他同學說:「你們好好看看班長的站姿，再好好看看你們自己東倒西歪的樣子。都給我打起精神，向你們的班長看齊。」
「老師，誰能學得了班長？他跟我們不一樣。」田勇整個右肩都快滑下去了，一副無精打採的模樣。
「老師，我也是這麼想的。張有米就是個怪物，跟我等凡人不一樣。」趙照尖嘴猴腮，長得像只猴子，說話的樣子也奇奇怪怪的。
體育老師終於看不下去了，氣得對著大家吹了一聲口哨。
同學們看出他很生氣，但不是特別害怕。
「解散。」體育老師說完，轉身離開，連回頭都沒有。
同學們面面相覷，還覺得他們特厲害，又「嚇」跑了一個遠道而來的新老師。已經有不少從縣城聘請過來的老師，也像這個體育老師一樣，因為受不了這群不上進的學生而離開學校。
他們在打賭這個體育老師能撐多久，會不會比上一個體育老師多堅持幾天。
張有米不參與他們的遊戲，想起梁解意肚子疼去了廁所，他有些不放心。於是，他快步跑回班級看了一眼，發現梁解意還沒回座位。他便繞到張天秀他們班，想看看有沒老師在上課。
張天秀就坐在窗邊，她正在折千紙鶴。這段時間女生總是樂於折千紙鶴，下課的時候折，老師不在的時候也折。
「天秀。」張有米瞧了瞧教室裡面，女生們幾乎都在折千紙鶴，男生也玩瘋了，看起來又是老師沒來。
「有米，你怎麼到這來了？」張天秀問他。
張有米叫她出來一下。
張天秀趕快出來，問他:「什麼事？」
「你能幫我去女廁所看一下嗎？」張有米小聲地說，「梁解意肚子疼，去廁所很久了。」
張天秀馬上領會到他的意思，說:「好，我去看看。」
她馬上跑到女廁所，剛進去就叫了一聲:「解意。」
梁解意聽到有人在叫她，高興得喜出望外地應道:「我在這。」
張天秀找過去。
「你怎麼一直呆廁所里？拉肚子了嗎？」
「不是，我來例假了。」梁解意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訴張天秀，因為她算來月事早的女孩，初一上學期就來了。她所知道的是，她原先班裡的很多女生初潮都還沒來。
張天秀聽著也特別害羞，「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我去年就來了，你還沒來嗎？」梁解意問她。
「嗯。」
「那你肯定沒有帶衛生巾吧，慘了，我該怎麼辦？該死的，這東西怎麼這麼亂，一點也不準時。」梁解意鬱悶地嘮叨著。
「我能做點什麼幫你嗎？我不懂呢。」張天秀問她，「是跟拉肚子一樣嗎？紙巾可以嗎？」
梁解意忍不住笑了，「當然不一樣。」她痛苦地抱怨著，「哎呀，腿好酸，腿好麻。」
「你不能站起來嗎？要一直蹲著嗎？」張天秀真的不懂。
「我要是站起來，那就一瀉千里，不可收拾了。」梁解意捂著鼻子，無奈地說，「廁所臭死了，我快被熏暈了。」
「要不我找有米幫幫忙。」張天秀對廁所的臭味還算能忍受，卻苦無不知如何幫助她。
「行吧，你快去快回哦。」梁解意把希望都壓在了張天秀的身上，叮囑她說:「你讓他快點幫我想辦法，我快堅持不住了。」
張天秀急急忙忙地跑出了廁所，一出來看到張有米正在外面等著。
「那個，解意說她來例假了，需要衛生巾。」張天秀拉著他的手，焦急得語無倫次。
張有米納悶不已，「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哎呀，就是長大后的女生每個月都會的那種啊。」張天秀臉都紅了。
「哦，我似乎有些懂了。」張有米領悟得快，「衛生棉那個東西哪裡有？」
「學校外面應該有賣，我看過。」張天秀說，「可是我只有兩毛錢。」
她從口袋裡掏出了兩毛錢。
張有米說，「我去找林芳芳，你趕快回班級吧。」
「我還是去廁所陪著梁解意吧，你買回來衛生巾就在廁所外面喊我一聲。」她說。
張有米說:「好，你讓梁解意等著。」
「有米，你要快去快回，不然解意會很難受。」
會怎麼難受？張有米完全不清楚，也沒辦法想象。但是急人所急，他說:「我很快就過來，你讓她堅持一下。」
可能梁解意聽到了他們說的話，在裡面喊:「我快不行了。」
張有米一聽，急得拔腿就跑去找林芳芳借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