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險些喪命
次日黃昏
葉雲妶訓練歸來時一眼便見到了坐在院中的葉林岳,看他的神情有些不對。
「爹,您這是怎麼了?」葉雲妶擔憂的開口問道,聽到熟悉的聲音葉林岳猛然回過神來,抬眸給了她一個安心的淡笑。
「無礙。」說罷,便從懷中拿出一枚血紅色圓形玉佩遞給葉雲妶。
「妶兒,此玉是你師父當年留下的,在遇到危險時記得往玉佩上滴一滴血上去,它便能救你一命。」
葉雲妶從葉林岳手上接過玉佩,眸中帶著深深的不解看著他,不知自家父親這是何意,心中總覺得他有事瞞著自己。
「爹,您有何事瞞著女兒?」
「無事,記得保重自己。」
言罷,便頭也不回的起身離開了雲苑,葉雲妶目送葉林岳的背影離開,心中越來越不安起來。
夜晚,葉雲妶決定去葉林岳的院子一探究竟,她換上一身黑衣行走在黑夜中,小心翼翼的來到葉林岳的院子,但院中卻黑燈瞎火無人。
就在她剛想離開時,身後突然冒出一個黑影,一個手刀敲在她的後頸,葉雲妶只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黑影將她扛在肩上出了若離苑,消失在黑夜中。
「嘶……」後腦處的疼痛使葉雲妶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緩緩睜開睜開雙眸,映入眼眸的是一個陌生的房間,但眼前的人卻是熟人。
「葉雲紫!」葉雲妶冷冷的看著眼前之人,想從地上掙扎爬起身,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別白費力氣了!」葉雲紫一腳踩在她的胸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股腥甜湧上喉嚨,葉雲妶強忍著將這股腥甜咽了下去。
葉雲紫低眸看向自己踩在腳下的葉雲妶,一股怒火由心底冒了起來,她忘不掉那日在雲苑時所受的恥辱,今日定要腳下之人生不如死。
她一把捏住葉雲妶的脖頸,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調動起玄氣朝她的臉上狠狠打了幾個耳光。
頸上傳來的窒息與臉頰上滾燙的疼痛使葉雲妶快要失去意識,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時。
葉雲紫鬆開了緊捏著自己脖頸的手,猛的將她推倒在地,狠狠一腳踹向她的腹部。
「砰————!」葉雲妶的身子猶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砸在了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噗……」一口鮮血自葉雲妶口中吐了出來,五臟六腑滾辣辣的疼,腦中的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她猛然想起葉林岳說的話,顫抖著手將懷中那枚玉佩拿出,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將手指咬破,一滴血珠掉落在了玉佩上。
只見,一陣紅光將葉雲妶包裹其中,直到紅光散去,她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灘血跡。
葉雲紫被突然而來的紅光驚到,慌忙抬袖遮住面容,光芒盡去,她才放下了手,再看時,此處已沒了葉雲妶的蹤影。
她一臉憤恨的看著地上那灘血跡,雙手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陷入掌心,狠一甩袖轉身離去。
黑,無邊無盡的黑暗將葉雲妶吞噬其中。
她就這般漫無目的的往前走去,不遠處的光亮將她陷入黑暗的靈魂照亮,眼中燃起濃烈的生望,她興奮的加快腳步朝光亮處走去。
近了,近了……
隨著光亮處越來越近,葉雲妶一顆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無法言喻此時的心情。
這是一道圓形的光門,看不清對面是什麼,葉雲妶站在門前,抬起腳又收了回來,她不知自己跨出去的這一步,究竟是通往何處?
猶豫許久,終是下定決心,抬腳走進那道光門,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腳下踩空,身子快速的往下墜去。
「啊!」
葉雲妶驚叫了一聲,蹭的翻身坐起,看著眼前這陌生的一切,心中思緒萬分。
身上的疼痛使她蹙起了眉頭,她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所穿的已不是先前的衣裳,心中一驚:「難道又穿越了?」
她赤著腳下地,那知還未邁步,便被裙擺絆倒,摔了個四仰八叉。
「嘶!」葉雲妶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從地上爬了起來,踱步朝那放著水盆的木架而去,她低眸看著水中倒影,輕舒了口氣:「還好!」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葉雲妶警惕的去到門后,時刻準備出手。
「吱呀!」
房門被人從外推開,葉雲妶收起呼吸,緊繃著神經等待門外之人踏進屋內,就在她剛準備出手時,只覺手腕一緊,被人給拽了出來,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再次摔在了地上。
「就憑你,也想偷襲為師?」
一道冰冷的聲音自頭頂傳來,葉雲妶疼得一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她緩緩抬眸向這道聲音的主人看去。
誰知,一抬眸便對上了一雙清冷的眼眸,心中微顫。
此人身著一身白衣,一頭墨發用一支發簪綰起,手中搖晃著一把描有山水畫圖的摺扇,周身散發著一股高深莫測的氣息。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葉雲妶,不曾言語,抬腳從她跟前走過,在一旁的桌前坐下,為自己斟了杯茶水,輕呡了一口。
過了許久,他才放下茶杯,抬眸看向一旁已經站起來的葉雲妶,見她此刻正一臉警惕的盯著自己,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不言不語。
葉雲妶被他盯得渾身發毛,終於沉默不下去,率先開口問道:「不知閣下是?」
「你師父!」
「啊?」
葉雲妶先是驚訝出聲,隨後一想,自家父親曾說過那玉是師父所贈,能救自己一命,想來這人或許真是她的師父。
便也不作驚訝了,但還是得小心提防為妙,在未證實他的身份前,不可輕易相信。
她緊緊凝視著他,深呼了口氣,抬腳走到桌邊坐下,手肘撐在桌面上,雙手扶著額頭。
她此時只覺得頭暈得厲害,五臟六腑不停的叫囂著,身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疼得她直冒冷汗。
「可是出了何事?怎會受如此重的傷?」男子並未發覺葉雲妶此時的異樣,一換先前的冷淡,略微擔心的問道。
「忘了。」她懶得解釋,有氣無力的回了這麼一句后,便眼前一黑,又一次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