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年殺戮，聚靈中期
天地赤紅一片，大地上屍骨堆積如山。
赤地上一個渾身裸露白骨的血人在不斷地屠戮著骷髏大軍。
「殺，殺，殺！」
乾巴巴的聲音，血人彷彿一台只知道重複「殺」字的機器，隨著每一聲「殺」出口，便有一具骷髏死亡。
可面對成千上萬的骷髏，血人的殺戮太過「可憐」。
時間不斷的流逝，天地永恆不變，那殺戮的血人此刻成了白骨，與骷髏大軍一樣，白骨上被刀痕布滿。
殺戮依舊在繼續，哪怕是此刻它和白骨大軍已經分不出不同。
斷骨，斷臂，斷手，直到剩下一顆連下巴的都缺失的頭顱的時，天地靜了。
可這時，那碎裂的頭顱上卻是閃起了火花，這一刻所有的骷髏大軍都是一震，所有的骷髏提起刀，對著那頭顱就要將其粉碎。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念滄海，一年桑田，七星伏魔，天罡劍斬！」
狂笑聲憑空而起，閃耀著火花的頭顱衝天，天穹上七星閃耀，一道道璀璨的劍光從天而降，如同劍雨，無差別覆蓋。
赤地上煙塵，劍氣，爆炸混亂不堪。
骷髏大軍頃刻間泯滅，化作飛灰。
光雨從天而降，與頭顱合一，從頭到腳，一個完整的李清風再次出現。
黑髮如暴瀑激揚，一雙眸子如刀，暗藏一絲猩紅，充滿了侵略性。
「足足十年的時間，你才領悟到這一點，你的悟性真不是一般的差。」又是一道聲音響起，大地上那散亂的白芒匯聚，在李清風的面前化作一身白衣。
「……」眼見突兀出現的男子，李清風本能的想要出手，不過還是強忍了下來。
不過很快，李清風的眼睛就是一突，大驚失色道：「什麼，十年？」
十年，李清風如今也不過二十七歲，十年幾乎是他一般的時間，如此過度，讓他難以接受。
「殺戮了十年，心性還是如此。」白衣人搖頭，有些不滿。
「十年只是在這裡的十年。」
「你修行時日太短，本來打算讓你儘快領悟識海密藏，看來是不能如願了，不過如此也好，十年的殺戮，對你而言也是一種修行，最少你那可憐的戰鬥經驗增加了。」
「好了，你改離開了。」白衣人道，臉上恢復冷漠。
聞言，李清風臉色微微一變，正要說話，卻見白衣人的身體竟是慢慢的淡化，光點朝著李清風的身體飄了過去。
「前輩！」李清風連忙道。
「呵呵，小子，你不必擔心，我本就只是一道意識，如今也該消散了。」
聲落白衣人消失，赤色的天地崩塌，李清風的眼前一黑，等睜眼的時候，已經回到了相師館的床上。
李清風腦海中奇怪的記憶再次增加，這一次不同於之前的分立，而是徹底融入，那些記憶就像是本該屬於他的一樣。
就連之前的易經，風水卦術都是有了極大的突破，那是白衣人的饋贈。
「羽翼下的雛鷹永遠長不大嗎？可誰不願意當一個羽翼下的雛鷹？」李清風喃喃自語。
不再多想，李清風閉目，意識再一次沉入識海，沒有天青蔚藍，桃花碧波，有的只是一片灰濛濛的世界。
在那灰濛濛的世界之中有一片凈土，一座山，大雪山。
李清風念頭一動，整個人直接出現在大雪山上，俯視四方，李清風發現，在那大雪山下，一汪清泉緩緩流淌。
識海，清泉正是凝神才會出現的精神海洋，白衣人本是打算讓李清風開啟識海第二秘藏，可很顯然自己的悟性太差，導致識海開闢失敗，當然也說不上失敗，畢竟精神力液化，意味著李清風在進入凝神之前不會再有障礙。
同樣，有了精神力的實質化出現，同級之中李清風的悟性，實力也將成倍增加。
總而言之，對於白衣人來說不滿意，但對於李清風而言，這一次的收穫很大。
大雪山上，李清風閉目，鎮妖靈訣運轉，外界李清風大身體詭異扭曲。
一絲絲如霧的靈力順著李清風的鼻息進入體內，一點點的熒光在李清風的身上散出。
……
南陽城，西巷，一間獨立的院落。
院落中鶯鶯燕燕，是十個美貌的女子。
此刻其中的九人圍繞著其中的一個女子轉圈，臉上滿是好奇，羨慕。
「咳咳，諸位師姐，我，我真不認識那個前輩，你們別看了。」女子臉色發紅，加之嬌俏的面容，充滿了誘惑力。
「綉娘，你說你不認識，可為什麼那個前輩讓林幽師姐照顧你？」一名女子道，摸著下巴，審視道。
「我哪裡知道，現在除了師門的人就是丫丫和李大哥我認識，那前輩我真不知道是誰，說不定是那前輩認錯了人！」女子道，正是蘇綉娘。
「不可能！」然而這時，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卻是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林幽。
「前輩走的時候，跟我說『照顧好綉娘』！若是認錯人倒也有可能，但你的名字呢？」林幽再道，蘇綉娘也是愣了，是啊，若真不認識，為何會知道她的名字？
「你們說……」這是一個看上去古靈精怪的女子眨著眼道。
「什麼？」眾人疑惑道。
「綉娘的天賦這麼好，那前輩會不會是……」女子說著，其餘人亦是瞪大了眼，眼中露出恍然……
「不可能，我父親和娘親早就去世了！」卻是綉娘搖頭，眼中轉而紅潤。
眾人見此，識趣的閉嘴，轉而一個個安慰著綉娘。
……
相師館。
盤做的李清風，吞吐靈氣，某一刻李清風睜目，原本平淡的氣息猛然上漲，李清風心念一動，那氣息才是消失。
「聚靈中期，這次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好。」李清風自語，臉上露出笑容。
白衣人的饋贈，不但是風水卦術，更有修行理解，雖然其中九成九現在李清風還不能理解，但眼下的修行卻是有了清晰的規劃。
這規劃並非白衣人規劃，而是李清風自己的規劃。
「果然，有師傅和沒師傅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