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秦小姐吃醋了
林獻醒的時候,只有秦荻在病房中,一看他動了動,就立刻走過來,「外公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我去喊醫生。」
「不用,我沒事。」林獻出聲阻止,「扶我坐起來。」
說著他的手拄著床慢慢地用力,秦荻趕緊把床頭搖起來,又給他墊了個枕頭,說道,「你在找哥哥嗎?他有點事情出去了。」
林獻哼了一聲,「前兩天,精神病院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是秦海羨想見我。」
秦荻給他倒了杯溫水遞過來,聽到秦海羨這個名字的時候,還頓了一下,「秦海羨想見你?做什麼?」
「精神病院的殷飛舟,你很熟悉嗎?」林獻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對,很熟。」秦荻看他喝了水,把杯接過來放到床頭柜上,「殷飛舟給你打電話的?」
「不是。」林獻卻皺了皺眉頭,這也是讓他很懷疑的地方,秦荻在精神病院的幾年,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算清楚,他讓林嘯去查的時候,也沒查到多少有用的東西,想必這些都是被人刻意安排過的,不過,這樣也挺好,至少不是什麼人都能查得到,但是,「有人利用殷飛舟的名義給我打電話,說秦海羨想見我。」
若是可以,林獻是極其不願意見到秦海羨的,這個人有著最偽善的面孔,歹毒的心思,根本就是個披著人皮的最惡毒的白眼狼。
秦荻眯了眯眼睛,若是秦海羨真的有什麼事情,殷飛舟不可能直接打電話給林獻,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她,「外公,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她怕這裡面有詐。
林獻同樣也是這樣擔心的,「你現在處於風口浪尖,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點,那些身外之物有時候沒那麼重要,活著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秦荻頓了頓,對林獻笑了笑,「我知道。」
無數次掙扎在死亡的邊緣,無數次死裡逃生,恐怕,沒有人比她更懂活著才是最重要這句話。
秦荻等著林嘯回來才離開的,一從病房出來,她立刻就給殷飛舟打了個電話,「秦海羨最近怎麼樣?」
「要死不活的老樣子,」殷飛舟很意外秦荻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你最近可是很出名啊。」
秦荻抽了抽嘴角,「一起吃個飯?」
吃飯的地方是他們常來的地方,老闆娘跟他們也都很熟悉,一看他們進來,立刻就笑臉相迎,「你們可是有段時間沒來了,還是老規矩嗎?」
殷飛舟點點頭,笑著跟老闆娘說了兩句話,就進了小雅間。
「怎麼突然就想著約我吃飯?你們家蘇總冷落你了?」殷飛舟平日里跟秦荻這樣說話習慣了,逮著機會就想調侃兩句。
「我倒是想讓蘇總冷落我。」秦荻翻了翻白眼,順手給殷飛舟倒了杯水,「精神病院最近怎麼樣?」
她最近的事情亂到飛起,根本就無暇去管秦海羨的事情,又或者說,她也根本不想提到這個人。
「最近倒是挺太平的,不過,」殷飛舟皺了皺眉頭,正要說話,老闆娘就親自端上來一些零嘴給秦荻,「可能要等一會兒,用這些乾果先墊墊。」
她出去之後,秦荻才看向殷飛舟,示意他繼續。
「最近老是有陌生人在門口轉悠,我怕出什麼事情,就讓人盯著點,」殷飛舟往嘴裡丟了一個腰果,「我感覺,那些人應該是沖著你來的。」
秦荻一頓,看著殷飛舟弔兒郎當的模樣,就不由得一陣嘆氣,自從潘辭跟著南謄去了實驗室,殷飛舟像是突然閑下來了,把所有的生活重心都放在了精神病院,有時候她就想不明白,殷飛舟這麼事無巨細的照顧潘辭,是不是對他有什麼想法。
很快,他們點的菜就上來了,老闆娘最拿手的就是佛跳牆,秦荻也很喜歡,殷飛舟餓虎吞食一樣的猛吃,看的秦荻嘴角直抽抽,「你是多少天沒吃飯了?」
「對了,我剛剛跟你說的,」殷飛舟挑了挑眉頭,「你需要特別注意一下,尤其是那個潘慕詩,我之前跟潘鴻承打過交道,別看著人面上和善,實際上狠著呢,潘鴻承也想讓潘慕詩嫁給蘇序珩,你想啊,這可是強強聯手,誰不想更上一層樓,反正你自己掂量。」
說是讓秦荻自己掂量,殷飛舟還不是怕秦荻吃虧,暗地裡把人家調查了個底朝天。
「這潘小姐最近動作不小。」秦荻挑了挑眉,覬覦蘇序珩的女人那麼多,她著實很有危機感,「你都查到了什麼?」
季林時不時的就跟她提一下潘慕詩,不過言辭之間似乎對她非常不滿,那模樣,就好像是蘇序珩被人家甩了替他抱不平的既視感。
「你口中的這位潘小姐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殷飛舟喝了口酒,見秦荻也倒了一杯,伸手把她酒杯拿過來,「姑娘家家的喝什麼酒?你自己什麼德行你不清楚?」
「……」秦荻嘴角抽了抽,把酒瓶放下,但表情還是有點不友善,「快點說。」
「潘慕詩在大學的時候,追求過蘇序珩,而且相當的高調。」殷飛舟別有深意的笑了笑,「那追的叫一個驚天動地,而且還放話,非蘇序珩不嫁,」
「……」秦荻暗地裡磨了磨牙,以後再出門,她一定要給蘇序珩套個塑料袋,那張臉太招蜂引蝶了。
「你想不想知道,怎麼追的?」殷飛舟神秘兮兮的看著秦荻,不由就是嘖嘖兩聲。
「說來聽聽。」難怪蘇序珩總是想著讓她倒追,原來癥結在這裡,秦荻緩緩地眯起眼睛,「蘇序珩沒給人家點回應嗎?」
她自己都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到底有多酸。
「潘慕詩是個多才多藝的,彈吉他表白過,給蘇序珩送過花,還每天都給送愛心早餐,你也知道,這烈女怕纏郎,這郎更怕死追爛打的,我聽說蘇序珩接了人家的花。」
一怒之下,秦荻打車就回了醫院,甚至都沒告訴蘇序珩。
她自己也知道那些都是陳年老醋,計較起來有失風度,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蘇序珩一直讓她倒追他,踏馬的誰知道這狗男人是不是因為把她當成了潘慕詩。
嫉妒真的會使人面目全非,此刻的秦荻就是。
「你不是回家了嗎?」林嘯看著去而復返的秦荻,有些驚訝,「出什麼事了?」
「我不放心外公。」秦荻搓了搓手,外面太冷了,「你堵著門幹什麼,讓我進去啊。」
「秦荻過來了?」
林嘯正要讓她回去,林獻的聲音就傳過來了,秦荻推開他往裡走,「外公,你好點了嗎?」
「我能出院了。」林獻瞪她一眼,秦荻吐了吐舌,頭,轉頭跟林嘯求救,林嘯挑了挑眉頭,「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你們呢,哦對了,」秦荻抬了抬手,「我給你買了烤串,還有關東煮,給外公買了紅薯粥,好消化。」
「還沒吃。」林嘯伸手接過她手裡的東西,「喲呵,老先生烤串?你去那裡吃飯了?」
秦荻點頭,「去那裡談點事情。」
林獻看她一眼,明顯能感覺到她心情不太好,礙於林獻也在場,他什麼也沒問,就在一旁悶頭吃東西。
篤篤篤!
正在這時,有人敲響了病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