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說不出口
柳悅大概掃視了一眼整間辦公室。
正如張茜茜感嘆的那樣，歐洋的辦公室的確裝修得非常豪華，從辦公桌到筆筒都能看出價值不菲，但是她看了一會兒，總覺得辦公室的布置有些眼熟。
張茜茜見她沒說話，戳了戳她，「你是不是也被震撼到了。」
柳悅還沒說話，辦公室的門便被打開了，穿著高定西裝的歐洋匆匆走了進來，見到柳悅和張茜茜等人，白凈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我還在想你們什麼時候才會來，今天終於等到你們了。」他的笑容看起來很是真誠。
「我們還以為你會避而不見呢。」張茜茜開了個玩笑，「畢竟我們現在是『窮親戚』。」
「胡說些什麼，茜茜姐，你們如果願意回來，我很樂意。」歐洋對助理招了招手，助理很快端來了下午茶點。
「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歐洋招呼著三人坐下。
劉小美看清茶點后，驚了一下，「這些茶點是英國產的，好貴的，歐洋你可真有錢。」
「錢賺了就該花不是嗎？」歐洋一笑，親自端了一杯茶到柳悅面前，見柳悅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盞檯燈上，好奇道：「柳悅，你在看什麼？」
「兩年了你這習慣還是改不掉，要叫姐。」張茜茜調侃道。
歐洋笑了笑，沒有說話。
柳悅指了指那盞檯燈，「我好像在孟氏見過那種燈。」
歐洋一愣，隨即尷尬一笑，「可能是巧合吧。」
雖然歐洋說得有些含糊，但柳悅已經基本回憶了起來，這個辦公室的不少裝潢，跟孟宇舟的辦公室類似。
但就像歐洋說的，這也許只是個巧合。她沒有再多想什麼，對歐洋一笑，「辦公室裝修就那幾種風格，不是什麼大事，不必在意。」
歐洋似乎鬆了口氣，「你最近挺忙，這次突然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吧。」
張茜茜接嘴笑道：「還是我們的小歐洋最聰明。」
歐洋的臉微微一紅，倒讓人想起了他之前的青澀模樣。那種熟悉感讓柳悅的心微微放鬆下來。她正了正表情，把秦三化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歐洋幾乎是立刻點了點頭，「沒問題，我來找你幫你們處理。」
「你都不問什麼原因嗎？」柳悅愣了愣。
「你做事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如果我問了，讓你為難了怎麼辦？」歐洋叫來助理，吩咐了幾下，又轉頭對三人笑道，「大概半小時左右就有結果了，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三人坐了下來，張茜茜又圍著歐洋問了好些問題，最後發問道：「你有女友了嗎？」
歐洋飛快地看了一眼柳悅，沒有說話。
柳悅輕拉了張茜茜一把，「人家青年才俊，怎麼可能沒有？你別在這裡八卦了。」
「嗨，有竟然不告訴我們，小歐洋，你不厚道。」張茜茜擠眉弄眼道，「之前我差點以為你喜歡柳悅，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
柳悅彼時正在喝水，聽到張茜茜的議論，差點嗆住，「茜茜，你在胡說什麼？」
「開玩笑嘛，冷靜，冷靜。」張茜茜立刻舉手做投降狀。
劉小美連忙幫著拍柳悅的背。
歐洋默了片刻，突然開口道：「這不是胡說。」
「啊？」柳悅和其他兩人頓時愣住了。
歐洋又頓了頓，重新露出微笑，「我的意思是，柳悅很優秀，即使喜歡上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臭小子，現在也學會開玩笑了哈，剛才我差點當真了，以為你要搞姐弟戀了呢。」張茜茜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柳悅也舒了口氣。她剛才也震住了。如果歐洋真存了這種心思，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跟他保持怎樣的距離比較合適。
就在這時，助理敲了敲門走進來，打破了有些微妙的尷尬氣氛。
歐洋站了起來，將資料遞給了柳悅，「你們想要的東西拿到了。」
「這麼快。」柳悅有些吃驚，接了過來，發現想問的信息全在上面。如果換做她獨自調查，可能至少得花兩天的時間。
「不愧是業界翹楚，我聽說你的公司已經處在分分鐘可以超越張夢公司的存在了，今天見識了，才發現外界傳言是真的。」張茜茜的眼裡明顯有了心動。
「我請了不少搞計算機的專家，做這塊效率高了很多。」歐洋簡單解釋了一下，扭頭看向柳悅，「你是不是要去調查這個叫秦三化的人？我總覺得他這個人有些危險，我陪你去。」
「你現在要管理公司，太忙了，能夠給我提供這麼多信息已經很好了。茜茜和小美能幫我忙已經足夠了。」柳悅連忙擺了擺手。
歐洋見她堅持，只得點了點頭，「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
「沒問題。」柳悅拿到了想要的東西，站起來跟歐洋道別。
歐洋將她們送到了樓下。
在柳悅開了車出來后，歐洋看著她的背影，遲疑開口道：「柳悅，我……」
柳悅聽了，扭頭看向他，「嗯？」
「沒什麼，路上小心，有事一定給我打電話。」他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好，你先上去吧。」柳悅朝他揮了揮手道別。
歐洋看著車子漸漸消失在街道的盡頭，拳頭慢慢握緊。他能夠感受到，柳悅並沒有意識到他的心意，他很想直接說出來，可臨到嘴邊，他又猶豫了。也許是刻入骨髓的自卑在作怪吧，他總覺得那些話一旦說出口，他和柳悅的距離，只會越拉越遠。
他……是不是永遠沉默比較好？
車子平穩地駛向街區，柳悅對兩人淡淡道：「茜茜，小美，今天你們能來幫我的忙，我很感謝。你們住在哪兒，我送你們回去。」
張茜茜敏感地意識到了柳悅話中的意思，「柳悅，你該不會想撇下我們，自己去調查秦三化吧？」
柳悅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