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8章 阿九自殺
「是，都是我做的。你想要知道原因嗎？呵，我只想說那是因為你們咎由自取，這一切都是你們活該！梁貴妃該死，你就更該死了……」阿九寧願不惜暴露出來，也要把眼前之人給殺了，那是因為梁貴妃已經死了。
終於死在了他的手上，沒有人知道梁貴妃是怎麼死的。這一天對他來說來的是那麼的漫長，爹、娘你們可以安息了……
「母妃？我母妃從不與人為怨，你怎麼能恨她啊？」他的母妃是這個世間上最好的母妃，性格溫婉，脾氣也很溫和。最重要的是二人應該從未見過，他怎麼會恨母妃？深邃的鷹眼閃過疑惑及困擾。
「恨？我恨不得她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泄掉我心中的恨？哪怕知曉她每月都會享受錐心般的痛苦，也依舊無法讓我泄恨。如今死了，也算是死有餘辜了。鳳子呈，也許你還記得袁才人吧？」若不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他的姐姐不會連累家族，更不會讓他一家無處可逃。
為了救他，袁家唯一的血脈，爹和娘不惜讓他假死。
當時的命令是袁才人的父母斬首，其餘人全被送進邊境。如今他假死，自然是逃脫被送入邊境做苦力的危險。
等那些來抄家的人走了，可梁貴妃她還沒有打算罷休，而是派人來放了一把火。若不是他及時的醒來，相信他也難逃一死吧。
可惜的是他袁府連一個棲身之地都沒有。
逃出來之後的他，一直兜兜轉轉，坑蒙拐騙的過了好幾天。終於有一天，他餓的暈倒在大街上。
當時他正好倒在戴征的馬車旁，車夫以為是他撞的，自然是稟報了戴征。戴征看了他一眼之後，便救了他。
幸好有戴征的相救，否則他死了，他都不甘心吧。回到戴府之後，他就醒了過來。
看到闊氣寬敞的府邸之後，他就知道救他的人一定是個大官。他絕不會說他是袁才人的弟弟……
自然對於戴征的問話，他只說是因為天災，父母都死了。戴征見他雖小，可卻非常的精靈，這就把他留了下來。
一直細心的栽培，第二年又設計讓老皇帝的暗衛發現了他，暗衛對於無父無母的他，對此非常的憐惜，也教他武功，讓他不被欺負。
幾年後，加上他勤奮又努力的練武，很快的就脫穎而出，老皇帝也發現了他，甚至是有心栽培她。可此時二皇子鳳子呈卻突然的請求去軍營，老皇帝為了讓梁貴妃知曉他是愛二皇子的，就把他放在了二皇子的身邊……
看似是去保護他，實則是去監視他，甚至是看著整個軍隊，當然二皇子若是有反心的話，他可以秘密殺了他。
白天他和二皇子一起習武，每每見到他毫無防備時，他都恨不得把他給殺了。可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真的是太便宜他們了……
他雖是老皇帝的暗衛，可他卻是戴征的人，為他辦了不少的事情。加上他行事非常的小心，至今為止都沒有人發現這個秘密。
可上次在軍營里，那個會醫術，又像是看穿一切的歐側妃來了，只是一眼，阿九就覺得她像是什麼都知曉一樣，令他有些慌亂不已及心中忌憚。
老皇帝沒有發出那樣的命令，可戴征卻說了，儘快的處理她……
可當時的傻王卻一直和她形影不離，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出手。如今，哪怕是死，他也完成了戴征交給他的最後一個任務，算是報答了他的救命之恩了……
「你，你是袁縣令的兒子？」鳳子呈一腳把他踢了出去，手中的劍也落在了地上，偏過頭吐出一大口的血來。
他本就中了幾掌，如今又被他踢了一腳，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可聽到他的問話，阿九笑了，不知他到底是在笑什麼。本就冰冷的臉上，此時卻掛著笑容，怎麼看怎麼陰森。雨此時也奇迹般的停了，本就迷濛的天，漸漸的放開了，露出美麗的晚霞來，美的有些詭異……
「是，你終於想起來了。你的母妃害的我一家死的死，逃的逃，而我最恨的卻是曾經一次次的手軟……」停住笑意，冷冷開口。
其實他有很多的機會可以殺掉他，可他沒有，心中還一次次的告訴他，就這麼的讓他死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那個人還活著，他怎麼能讓她的兒子先死呢？可心中卻不得不佩服他，他從小多災多難，也難怪梁貴妃會如此的動怒。
當時，若是姐姐不那麼嫉妒的去下手的話，就不會連累一家大小死的死、逃的逃吧吧。每每他有這樣的想法時，他就恨得不行，眼前的人是他的仇人，他怎麼能那麼的想呢？
許是說的太用力了，阿九又吐出一口渾濁的血來，先前中了那個女人一掌，傷了肺腑，如今——
全身都疼的很啊。
「阿九，你怎麼能那麼的說呢？當時若不是你的姐姐要對我下手，母妃何苦殺一儆百？你不去怪那個誘導你姐姐的戴妃和歐妃，你竟然在怪我的母妃，阿九，你不覺得你做這事太失公允了嗎？」那一年他是五歲，還那麼小的他，差一點點就被幾人燒死在宮殿了。
母妃一而再的忍讓，可換來的卻是那些人的變本加厲！可母妃反抗了，就該把所有的罪責都怪在她的身上嗎？還有人為了這個而恨她這麼多年？
呵，真的是可笑啊！
「哼，若不是她一味的去徹查，我袁家九十九口人就不會枉死的枉死了……」曾經的事情，他沒有聽到，如今對他的解釋，自然是嗤之以鼻的不相信。
只是戴妃和歐妃？哼，他才不會信他的一面之詞呢。
「阿九你一直這麼的執迷不悟，你怎麼對得起你的父母的良苦用心啊？而你真的恨錯人了，當時是歐妃和戴妃把我騙進了內殿，放火的是袁才人。所以，你真的是恨錯人了……」見到阿九這樣，鳳子呈有些痛苦的開口，他雖小，可卻記得非常的清楚，把他推倒在地的是歐妃，戴妃把門給鎖上了，袁才人則一把火扔在了他的宮殿里。
「你，你說的是真的？」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眼前的人絕不會撒謊，這一點他是知曉的。歐妃？呵，那這些年他所做的安排又是什麼？
鳳子呈點點頭，他沒有必要騙他。
「將軍，屬下錯了。您儘快的趕回軍營，不然梁將軍……」一想到他所做的安排，他拿起他手邊的長劍，一劍貫穿。
他再也沒有臉面留在這個世上了。
鳳子呈呆了，阿九自殺了？
「阿九，你，怎麼那麼傻啊？」蹲下，望著他。眼前的人雖然一次次的算計他，呆在他的身邊，也一直是報復的目的。
可眼前的人不止一次的救他，他怎麼能不心痛？不難受？
母妃無論是中毒而死，還是她割頸自刎，她還是走了，他不會怪他啊……
「梁將軍……」有些凝重，他阿九這一生都沉浸在報復之中，可如今卻告訴他，他恨錯人了，他怎麼能再活下去。還沒有說完，便永遠的閉上了眼……
鳳子呈搖晃著他，抱著他的身子，眼中竟是悲傷，阿九……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可一想到右其，他就顧不得歇息，也顧不得哀傷，他必須先回東城。右其你一定要等我啊……
他必須要告訴八弟，母妃不是被逼無奈才選擇的自盡，而是被人下了毒，下毒之人雖是阿九。可這裡面有沒有戴征的蹤影，還有待調查。
可他必須趕回軍營，沒有時間再去調查這個真相了。自然這個消息他一定要告訴給老八，還有弟妹掉下墨海的事情，他也一定要知道。
扛著已經沒氣的阿九，喚來早就跑遠的良駒，趕了回去……
十月三十這一天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不僅僅是歐辰辰掉下墨海，還有鳳子澈的大婚。
新婚夜，鳳子澈一席紅衣望著那個帶著喜帕的女子，曾經幾何時，他做不到忘懷？曾幾何時他說過要站在最高處……
可如今，目標越來越近時，他卻遲疑了。那個平靜卻冰冷如水一樣的眼眸，還能再回來嗎？
「王爺，臣妾服侍您更衣？」悅耳般的聲音，如清水般滋潤人的心田，溫和似水。等了許久的新娘摘掉了喜帕，坐在他的身邊，期待的問。
鳳子澈回頭，眼前的女子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也有一雙水汪汪的眼眸，惹人心疼。的確是傾國傾城啊。
此時正羞澀的望著她的夫君，有期待、也有憧憬。
「好……」回神，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他就不能中途叫停。如鷹的眼眸，眼皮此時卻一直跳個不停，眼中極快的閃過疑慮。
怎麼會？
她脫衣的手，非常的生硬，一看就知曉她從沒有做好這些事。費了好長的勁兒，才把他的外衣給脫了。
二人穿著紅色的裡衣，平躺在床上。望著頭上那紅色的帷幔，各懷心思。
「王爺……」軟軟糯糯的聲音在鳳子澈的耳邊響起，暗怪他的不識趣。身邊躺著這麼一個絕美的人，怎麼眼前的男子就是不為所動呢？
「想要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