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老娘做鬼也要賴著你
「我不接受。」
謝謝?在他的世界里沒有和平對待的事物,他贖了她,那她就欠了他。
車內的空調散發著熱氣,但是蔣若晴還是能夠從他的身上感受到絲絲涼氣,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連基本的做人道理都不懂。
「隨便你。」
這就是現實版的熱臉反而討了別人厭棄吧?她氣呼呼的將臉轉向窗外,望著外面的霓虹,哼,反正也比看他強多了。
程以琛抿著嘴角,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冷落,還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丫頭片子,俊臉的神色變幻莫測,眉頭緊緊的擰著,渾身散發著一起訊息,那就是他程大律師很不爽。
憑什麼他等了她整整三天,到頭來不僅人影沒見著,連她自己都差點沒了,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解釋一下?
這種智商低的女人,註定是被賣了還傻傻幫人數錢的。
「阿嚏!」
蔣若晴打了個噴嚏,渾身又開始發冷,不會吧,倒騰感冒了?都怪程以琛這個不可理喻的臭男人!
真想把他的大腦撬開看看裡面都是些什麼,不然他怎麼會那麼拽,那麼惹人厭。
靜默——
車內的氣氛有些詭異,蔣若晴又接連打了三個噴嚏,程以琛終於憋不住了。
「停車!」
車子乍然而止,張然有些困惑的望著他,「怎麼了?程律師。」
「在這兒等我。」
說著他一把拉開門下車,一股冷風襲來,害的蔣若晴又哆嗦了幾下,混蛋男人,討厭死他。
蔣若晴緊緊的裹著衣服,還是覺得渾身冷颼颼的,緩不過來。
半個小時后,車門再次拉開。
「死混蛋,冷死了,你跑哪裡去了!」蔣若晴蹙著眉頭髮火,又吸著鼻子,一臉的病態。
程以琛瞥了她一眼,將一個塑料袋遞給她,順勢將一杯飲料拿出來。
「什麼意思?」
蔣若晴的眼睛一亮,作勢要去搶,卻被他舉到她搶不到的地方,面無表情的開口,「想喝嗎?」
她一副小可憐的樣子,連連點頭,充滿期待的望著他,此時他在她的心底形象瞬間高大起來。
程以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是可愛的讓人無法把持。
「把袋子里的退燒藥吃了,就給你。」
「你怎麼知道我發燒了。」蔣若晴碰了下自己的腦門,果然是熱的的,但是這個傢伙是怎麼知道的?而且剛才他是跑去買葯了?
想到這兒她疑惑的望著他,若是一般的小女生肯定瞬間被他暖男的形象吸引的無法自拔,但是她此刻想的卻是,他這又是打得什麼算盤?是不是又設了陷阱等她往裡跳?
不怪她多疑,實在是這個男人就是這麼腹黑,就是這麼睚眥必報。
「你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說吧。」蔣若晴盯著他,瞬間清醒的樣子,「你這次打的什麼主意?」
程以琛的臉色瞬間僵住,他好心好意的跑了好幾家藥店,又刻意的去買了飲料,天知道,他站在店裡被人圍觀的樣子有多糗,到最後換來的卻是她的懷疑?
他根本就不該爛好心!
冷著臉把葯丟在一邊,「我是怕你傳染給我!」
「哼,最好沒有什麼陰謀。」她疑惑的拿出葯,擰開礦泉水的蓋子又蓋上,「水裡不會有毒吧。」
「有毒!」
蔣若晴看他又變成那副誰都欠他錢的樣子,瞬間覺得好笑起來,乖乖的喝了葯,輕輕的拽了拽他的衣角,「程大律師,我的飲料呢。」
他隨手丟給她,閉上眼睛假寐,「飲料也有毒。」
噗,蔣若晴笑出聲,他還真是好玩啊,居然還在生氣,她幸福的喝著飲料,瞬間覺得溫暖很多。
張然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在生悶氣的程以琛跟幸福喝飲料的蔣若晴,吸了一口氣,淡定的繼續開車,一向以冰冷示人的程大律師什麼時候主動給女人買過葯?而且還買了一杯飲料?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車子開到公寓前,蔣若晴喝了葯之後就昏睡過去了,甚至還十分沒節操的倒在了程以琛的懷裡,而他竟然沒有拒絕!
「程律師,明天來接你?」
「唔,小聲點。」程以琛注意到她剛才蹙了一下眉頭,「明天晚一個小時來。」
晚一個小時?張然腦子裡立即就浮現出幾幅不純潔的畫面,也對,佳人在懷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更何況是把持了三十年程大律師。
「好的,祝您愉快。」
程以琛將她橫抱下車,掃了張然一眼,他不敢再繼續待下去,曖昧的笑了笑,立即發動車子離開。
祝您愉快?張然想到哪兒去了?程以琛笑著搖頭,低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女人,她清純的小臉如同嬰兒一般,甚至能感受到她的懵懂,只是為什麼會是蔣東海的女兒?
嘆了一口氣,抱著她上了電梯。
砰——
蔣若晴被重重的丟在了床上,本該熟睡中的她立即清醒過來,有些困惑的望著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兒啊。」
「去浴室把自己弄乾凈。」
冰冷的聲音響起,她條件反射一般的抬頭撞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心驟然收緊了一下,隨後砰砰砰的猛烈的跳動起來。
程以琛,對了,她選擇了他,跟他回家了,怎麼就莫名其妙的睡著了呢。
抓了抓頭髮,懶懶的繼續躺下,小聲呢喃,「不想洗澡,睡了,晚安。」
程以琛的臉色黑了黑,將她拽起來,「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鬼?去把自己弄乾凈,不然睡地板。」
睡地板?蔣若晴抓住關鍵詞瞬間瞪大了眼睛,獃獃的望著他那雙幽深的眸子。
「你開玩笑的吧?」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
不像,真的不像是玩笑,特么的這傢伙到底是不是男人?她現在可是病號來著,居然忍心讓她睡地板?雖然她是五十塊買來的,也不至於受到如此的對待吧?
「程以琛,算你狠!」
超有氣勢的瞪了他一眼,利索的向浴室走去。
程以琛坐在旁邊,嘴角微不可查的翹了一下,女人,就是要教訓,更何況是一個不聽話的女人,更該學會乖乖的。
只是想著教訓某人的程以琛卻察覺到不對勁了,她去浴室足足有一個小時了還沒出來?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到底她是病號來著。
想到這兒心驟然緊了一下,向浴室走去,接近浴室能夠感受到磨砂玻璃的蒸汽,他的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儘力壓下心底的想法,隔了好一會兒才敲了敲浴室門。
「洗好了沒?」
沒動靜,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想都沒想沖著浴室門就是一腳。
門紋絲沒動,接連又踹了幾腳之後,門報廢了。
他衝進浴室,望著躺在浴缸里睡著的女人鬆了一口氣,上前拍了拍她的臉,「蔣若晴,你想死是吧?居然睡著?」
她有沒有半點常識?在浴缸里睡著有很大可能會溺亡,死女人,真是不省心。
蔣若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隨後怒吼,「程以琛,你有點節操沒,居然闖浴室!不要臉。」
「你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他氣惱的瞪著她,今天真是好事兒做盡也沒個好結果,他要是不闖進來她是不是就打算在浴缸里睡一晚?
蔣若晴毫不示弱的瞪著他,「你站在那兒我怎麼出來?」
程以琛立即轉身離開,動作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她立即拿了一件浴袍套上,但是浴袍是程以琛的,非常大,套在她的身上真的跟袍子一樣。
看了一眼堪堪掛著的門,嘴角抖了抖,這不會是程以琛的傑作吧?他居然還有踹門的嗜好?他的興趣還真是奇葩的讓人無法接受。
「喂,有沒有小一點的衣服?」蔣若晴扯了扯拖在毛毯上的浴袍,大腦渾渾噩噩的望著他,困意不斷襲來,她估計現在她站著都有可能睡著。
「滾過來。」
面對著他的『敬語』,蔣若晴暗暗的問候了一下他的祖宗,緩慢的過去,這傢伙不會是對病號都不放過吧?
「你要幹什麼?」
程以琛瞥了一眼警覺的女人,乾笑了一聲,「放心,沒結婚前我是不會動你的,這裡只有一個房間,一張床和被子,你懂了吧?」
「那你去沙發上睡,反正沙發很大。」蔣若晴指了指廳外的沙發,理所當然的躺下,「我現在是病號,你得照顧我。」
「憑什麼?」
「我是病號。」
病號就該有特權?他毫不客氣的躺在她身邊,臉上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我不去。」
蔣若晴惡狠狠的瞪著他,伸手推著他,他卻紋絲不動,困神再次襲擊,渾身更是暖綿綿的半點力氣都使不上,小聲嘟囔了一句,「你不許碰我,不然咬死你。」
咬死他?程以琛饒有興趣的看著旁邊的女人,她已經沉沉的睡著了,小嘴微微嘟著,臉頰紅彤彤的,很可愛。
莫名的對她的接近不排斥,他淺淺笑著,將她攬到懷裡,輕語,「相互擁抱才會溫暖,是吧。」
睡著的她似乎並不排斥,在他的身上磨蹭了幾下,繼續酣睡。
一夜好眠,只是程以琛似乎覺得懷裡的女人越來越燙了,睜開眼睛望著滿臉通紅的女人,眉頭一皺,毫不客氣的拍了拍她的臉蛋。
「蔣若晴,你醒醒!」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一條小縫,喃喃道,「我好難受。」
「難受?燒居然沒退!」程以琛緊張的將手覆在她的額頭上,嘆了一口氣,「等一下,我去叫醫生來。」
蔣若晴幽怨的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望著他,「要快哦,難受死了,渾身還癢。」
說著胡亂的抓著肌膚,隱約的能夠感覺到似乎有疙瘩,心底的不安擴散到最大,用最大的聲音吼道,「程以琛,我出了好多疙瘩,你快點叫醫生來。」
撥電話的程以琛蹙了一下眉頭,「我在打電話了。」
「程以琛,老娘警告你,老娘要是出事兒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每天趴你窗戶嚇死你。」蔣若晴有氣無力的嘟囔完,重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