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家相公可好用?15
這半個月綏陽伯府日子確實不好過。從寧瑾回京都第一天開始,他們就在等寧瑾回娘家。
綏陽伯和綏陽伯夫人都商量好了,江桃花來了后,他們就打感情牌,說當年把她丟掉也是迫不得已。當初換妻,都是卓妧糊塗,他們再誠懇的道歉。
最後再擺出綏陽伯府會作為她的後盾,讓她在鎮國公府站穩腳跟。甚至他們已經敲打了卓妧,江春桃來府里的時候,她不要出現。
他們把一切都想的很好,把該說的話在心裡演練了很多遍,就等著寧瑾上門。但沒想到的是,半個月過去了,寧瑾沒有一點動靜,就是一封信,一個傳話都沒有。
這讓綏陽伯和綏陽伯夫人內心忐忑的同時,也惱怒非常。
「難道她就不怕沒有娘家支持,他在鄭國功夫舉步維艱?」綏陽伯夫人咬著牙跟綏陽伯說。
綏陽伯皺著眉喝了口茶,「我聽說鎮國公府後院乾淨的很,除了她再沒有別人。」
「那是現在葉元錚顧她跟著他吃苦受累多年,給她點尊重和顏面。時間長了呢?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到時候他不還得靠著娘家。」
綏陽伯夫人一直以為,拿捏一個鄉野長大的女人,應該簡單的很。幾句好聽話哄一哄,再給她些好處,定能讓她服服帖帖。
但是沒想到,半個月了,她連人都見不到。
「明天你下帖子到國公府,她不來你去。」
綏陽伯吩咐綏陽伯夫人,綏陽伯夫人有些不願意。就是一個鄉野長大的丫頭,還要她親自去拜訪,她那裡有那麼大的臉?
「要不再等一等。」
「還等什麼?現在全京都在等著看綏陽伯府的笑話呢。」
綏陽伯夫人只能咬牙答應。第二天,綏陽伯府就讓下人送帖子到鎮國公府。
寧瑾拿著綏陽伯府那燙金的帖子冷笑,臉還真是大呢,做了那等齷齪的事情,還要下帖子跟她走動。應該說他們太蠢呢,還是說他們太異想天開?
把帖子丟在一邊,寧瑾繼續忙自己的事情。綏陽伯府和卓妧要收拾,但她想看他們蹦躂一段時間再動手。
她現在開始著手在京都把瑾榮齋的作坊開起來。這裡不能做海產品,可以做其它的。她現在需要積累資本,為以後做海運打準備。
綏陽伯和綏陽伯夫人等了三天,都沒有等到鎮國公府的回帖。綏陽伯夫人氣的摔了一屋子的瓷器。
「她算個什麼東西,我都低三下四的給她下帖子了,她居然不回。鄉野長大的就是一點規矩禮儀都不懂。」
綏陽伯夫人氣的在屋裡罵,綏陽伯皺著眉頭轉了好幾圈,最後說:「明日你親自到國公府拜訪。她總不能不讓你進門。」
「我不去。」綏陽伯夫人清楚,她若是去了江春桃肯定會給她難堪。她不想再那個鄉野婦人跟前丟臉。
綏陽伯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他一臉怒色的看著綏陽伯夫人,「你不去也得去。當初若不是你和卓妧出了換妻的注意,哪會有今天的事情?」
「當初你不也是同意了嗎?」綏陽伯夫人出身永寧侯府,腳跟站的硬,一點都不怕綏陽伯,她冷笑道:「現在你想一推二五,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我跟你說卓景蒼,沒門。再說,當初若是卓妧跟著去流放,她能活到現在?」
「那她就去死?」卓妧這幾年越來越不像話,綏陽伯對她的寵愛,早就被她磨沒了。
綏陽伯夫人對卓妧從小寵到大,卓妧就是她的心尖子。聽到綏陽伯讓卓妧去死的話,氣得渾身發抖。
「卓景蒼,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妧兒可是你親生女兒。」
「國公府那個也是。」綏陽伯雖然也心疼卓妧,但他更知道誰能帶給他更多的利益。他看著綏陽伯夫人,眼裡沒有一絲溫度,道:「明天你就去鎮國公府,態度好一些。」
綏陽伯甩袖子走了,綏陽伯夫人揪著帕子一臉恨意。
第二天吃過早飯,綏陽伯夫人帶著一眾丫鬟婆子,坐著雕花鎏金馬車浩浩蕩蕩到了鎮國公府。
綏陽伯夫人的貼身媽媽,把帖子遞給國公府看門的家丁。那家丁並沒有因為對方是綏陽伯府的人有一點客氣,而是公事公辦的道:「等著。」
綏陽伯夫人坐在車裡聽到媽媽的稟報,恨得差點把帕子撕碎。不過她臉上依然風輕雲淡,「那等著吧。」
寧瑾正在看賬冊,聽到綏陽伯夫人在門口等著,頭也沒抬的說:「讓她們等著吧。」
綏陽伯夫人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多時辰。嚴寒臘月,即使馬車裡燒了炭,依然凍得綏陽伯夫人手腳冰涼。
她氣的把所有惡毒的話,都在心裡罵了一遍。不過進了國公府,她依然是那個端莊雍容的綏陽伯夫人。
她隨著領路的丫鬟一路走了七八分鐘,才到了寧瑾接待他的地方。綏陽伯夫人一見,這不是正廳居然是偏廳,氣的想馬上轉身就走。
想到綏陽伯府的將來,她還是微笑著跟丫鬟走了進去。進了偏廳,一股帶著淡淡花香的熱氣迎面撲來。
抬頭一看,就見正中主位上坐著一位看起來二十齣頭,氣勢逼人的婦人。她身著玫瑰紫銀花暗羅錦衣,正悠閑的端著琺琅彩青竹瓷杯喝茶。抬手間,潔白皓腕上掛著的那晶瑩剔透的血玉鐲子,直晃人的眼睛。
綏陽伯夫人怎麼都沒想到,倒了五年的鎮國公府,還可以有如此富貴,甚至比以前更讓人嫉妒。
五年前,她女兒卓妧,可沒有這麼剔透的血玉鐲子,也用不上這名貴稀有的琺琅彩茶具。
一時間,綏陽伯夫人心緒複雜難耐,當初若是她的妧兒跟著去流放,這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妧兒享受的。
「綏陽伯夫人,見到我家夫人為何不行禮?」
綏陽伯夫人正心緒百轉,就聽站在寧瑾身邊的丫鬟,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寧瑾,無論如何,她都是她的親生母親,她怎能讓她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