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家相公可好用?36
綏陽伯阻止卓妧說出換妻的事情,寧瑾拉了拉葉元錚的衣袖,與他對視。
她想今天把換妻的事情揭露出來,今天就做一個了結。之前,他跟葉元錚討論過這件事,她不想頂著別人的身份生活。當時葉元錚也是同意的。
只是換妻的事情如果爆出去,葉元錚面子上肯定不好看,所以她現在再次徵求他的意見。
「我無事。」葉元錚聲音低沉,但很肯定。這些年他經歷了這麼多,流言、別人的議論他早就不放在了心上。
他既然都無所謂了,寧瑾也沒有了顧忌。她走到葉元錚身邊,輕蔑的看著卓妧。好似在說,即使你是卓妧又能怎麼樣?現在我是國公夫人,我想踩你臉隨時都可以。
今天經歷的事情,讓卓妧覺得整個世界都坍塌了。她與那低賤男人做了那種事情,還被這麼多人看到。明天整個京都都會知道,後半輩子她都沒臉見人了。
而這一切都是江春桃帶給她的,但是江春桃現在還在挑釁她。反正她現在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她不好過,江春桃也別想好過。
她倒要看看,等她真實紛紛爆出來,江春桃還如何做國公夫人。葉元錚為她請封了一品誥命夫人,但是聖旨上的名字肯定是她卓妧。
想到這裡,她指著寧瑾說:「大家還不知道誰是江春桃吧,她就是,她是江春桃,我才是卓妧,我才是真正的國公夫人。是她搶了我的一切。」
她這話讓本身就不平靜的湖面,掀起了更大的波濤。院內眾人都驚訝的看卓妧和寧瑾。單從樣貌上來說,這兩人確實長得一模一樣。
若她說的是真的,這就是換妻,也太駭人聽聞了吧。
不過此刻的寧瑾和葉元錚都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而綏陽伯卻萬分焦急的樣子。看來若真是換妻的話,錯應該在綏陽伯府。
真是好大一個瓜呀!眾人看的津津有味。
卓妧見寧瑾不說話,以為她是怕了,畢竟一品誥命夫人的聖旨上是她卓妧的名字。
「江春桃,你怕了嗎?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你要還給我。」想到以後她就是國公夫人,有花不完的銀子,走出去都會壓別人一頭,卓妧興奮的一臉扭曲,如瘋了一般。
「好啊,你既然說我搶了你的一切,那我們就讓大家都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讓大家知道,我是怎麼搶了你的身份。」
寧瑾看向綏陽伯,「綏陽伯,你說我們到哪裡去說呢?當著皇上的面,還是在這裡。」
「這…這都是家事,沒必要弄得人盡皆知。」到這個時候,綏陽伯還是想把事情捂住。
寧瑾當然不會如他的意,正要開口講換妻的經過,外面忽然傳來一個聲音,「皇上駕到!」
顧斯年一身墨衣面色冷肅的走了進來,眾人連忙跪下行禮。寧瑾也不得不跟著跪下。
顧斯年見到寧瑾下跪,皺了下眉道:「都起吧。」
眾人起身,小太監連忙搬了把椅子放在院子中央,讓顧斯年坐下。
「怎麼回事?」顧斯年看向明樂郡主。事情發生在她家,自然先問她。
綏陽伯夫人和卓妧一起與人苟且的事情,明樂郡主即使再愛看戲也羞於啟齒。但皇上問了,她只能硬著頭皮把事情說了一遍。以及後來卓妧說她才是卓妧,國公夫人是江春桃的事情也說了。
顧斯年看向寧瑾,見她一臉坦蕩,就知道下藥的事情她不理虧。便跟明樂郡主說:「去查一下吧。」
明樂郡主讓得力的下人去查,她待在這繼續看戲。這麼好看的大戲她怎麼能錯過?鎮國公夫人和綏陽伯府不合,這是滿京都人都知道的事情。
這次宴會,綏陽伯府多要了兩張請柬,給那位和鎮國公夫人極為相似的遠親,她很高興的就答應了。那時候他就預料到,今天肯定有大戲能看。
她早早就讓人留意著綏陽伯夫人和那位遠親,以及鎮國公夫人的舉動,所以綏陽伯夫人給鎮國公夫人下藥,鎮國公夫人似乎早有準備,喝了能帶料的湯一點事沒有。后又反過來給綏陽伯夫人和那位遠親下藥,便有了現在的事情。
所以這件事情很好查。
顧斯年知道明樂郡主的德行,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朕剛聽到有人說鎮國公夫人是假的,誰來跟朕解釋一下?」顧斯年話雖這樣說,但眼睛看著綏陽伯,意思很明顯,讓他解釋這件事。
綏陽伯被顧斯年的氣場壓的渾身冷汗直冒。現在他被眾人看著,好像被剝光了衣服,赤裸裸的任人嘲諷。他甚至想直接暈過去,不用面對這一切。
但皇上在這裡,要是被發現裝暈是欺君大罪,他不敢。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綏陽伯跪在顧斯年面前,張了張口但什麼都說不出來。換妻的事情,讓他怎麼開得了口?
「綏陽伯,說!」顧斯年沒看他,但綏陽伯嚇的連忙把換妻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沒敢有一點隱瞞。
「當初老鎮國公被冤,鎮國公被流放,小女作為鎮國公髮妻理應跟著流放。但小女從小嬌生慣養,受不了那種苦楚。
正在這時,碰到了曾經被我們遺棄的另一個女兒江春桃,此女是跟小女卓妧一同出生的雙胎之一,因為不吉利,我們便把她遺棄。
因兩女長得一模一樣,且江春桃的夫君趙修文文采斐然,已高中進士。卓妧即使跟鎮國公和離,也找不到如此好的相公,卓妧便與家妻商議,跟江春桃調換夫君,調換身份……」
眾人聽了綏陽伯的話都一時無法接受,這太駭人聽聞,簡直是置禮-***-理於不顧,罔顧人倫。綏陽伯府真的是根子上都腐爛了。
怪不得鎮國公夫人回京后處處跟綏陽伯府作對,若是他們也不會放過綏陽伯府。
綏陽伯說完,渾身顫抖的匍匐在地,綏陽伯夫人被葉元錚踢了一腳,到現在還如死狗一般無法動彈。但她是清醒的,察覺眾人厭惡的目光,她臉埋地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