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 他們倆真是天生的好老師和好學生

溫蘊從書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這是三個月的補課費，今後若是續交，都打在這個卡上。」

戴瑟雖然說負責她一年，但是補課費只肯先收三個月的，還說如果她期間不滿意，隨時可以把錢退給她。

戴瑟「嗯」了一聲把卡收了，溫蘊拿起書來，也不知方穎從哪裡弄來的，高三課本是九成新的，複習資料則更舊一些。太久不接觸，溫蘊都不知道該先拿哪本，緊張的把一本數學課本碰掉了。還好戴瑟眼疾手快接住，笑道：「別緊張，我們慢慢來。」

溫蘊臉通紅，點了點頭。

戴瑟只是簡單看了一下她的書，然後用提問的方式探了一下她現在的基礎。溫蘊這個高中畢業十年的，正好對高中知識的記憶零零碎碎，有的一時想不起來了，有的卻很精深。正好符合戴瑟心中一個復考多年的學生狀態：會的東西學了幾年自然更紮實，不會的因為心理障礙就一直學不會。

他大概了解后，先給溫蘊布置了幾個背誦的任務讓她回去背，然後就開始講課。

要說溫蘊這人，還真的有個好學生習性，聽的時候真就求知若渴，把深埋了十來年的記憶吭哧吭哧重新挖了出來。當然，這跟戴瑟的講課水平也有關係，他很會抓要點，讓溫蘊挖掘起來特別省事，抓住筋骨整個一拉，然後再在他的幫助下填充皮肉，嘖嘖，他們倆真是天生的好老師和好學生。

溫蘊美滋滋的想。

戴瑟給她布置了道隨堂測驗題，她立刻提筆認真寫起來。

正全神貫註解題，戴瑟突然靠近：「你的字很漂亮，但考試的時候記得寫板正些，不然閱卷老師可能認不出來。」

「啊好。」溫蘊忙說，頭埋得更低了些，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

戴瑟又坐直，目光在她側面靜靜遊走，溫蘊今天穿了件藕色的連衣裙，更顯得肌膚如蜜。沒穿絲襪，露著纖細的小腿和腳踝，裙子外罩了件藍色的毛線背心，上面別了枚櫻桃形狀的胸針，櫻桃的顏色和她的唇色是一樣的，所以總讓人不由自主的聯想……

戴瑟嗓子突然有些干，咳了一聲起身走向冰箱，「渴了吧，喝牛奶還是果汁？」

「果汁就好。」溫蘊說。

其實她平常除了咖啡就只喝礦泉水，但既然他都這麼問了……

戴瑟端過來，溫蘊說了聲謝謝，然後把已經檢查了兩遍的題給他看。

戴瑟用手撫著下巴，瞅著本子不說話。

「哪裡不對嗎？」溫蘊問，畢業答辯都沒這麼緊張。

戴瑟用手掩住口咳了一聲，他早就看完了，只是很享受她這麼看著自己的樣子，餘光瞄見她正不安地揪著背心衣擺，這才說：「可以，只是格式有一點不對，遇到嚴格的監考老師，可能會扣點分。」

說著給她指了出來，溫蘊立刻懊喪地「啊」了一聲，她畢業太多年了，答題格式有些都記不清了。

「沒關係，你只是太緊張了所以才會犯這些小錯誤，」戴瑟笑笑說，「以後放平心態就好，你學習能力很強，要是這樣保持一年，考個好成績不成問題，對了，你想考那所大學？」

溫蘊就說了自己的母校，「嗯，J大。」

戴瑟抬眼，溫蘊忙又補了一句，「之前一直就想考的。」

這樣解釋好像更可疑了。

戴瑟垂下眼，「嗯，J大是不錯。」

只是，規定師生不能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