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時間閉環

「怎麼會這樣，這不是套娃嗎，神造人，人造新神，新神再造神，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到底是先有神，還是先有人？」聽到這裡小和吃驚無比。

心語說那麼多神，在他看來就古神才是真正的神，可從這裡聽到這古神竟然是新神造的，就和聽到螞蟻造人一樣讓人不可思議。

「事實如此，至於誰先誰后，我也不知道答案，就和你不知道先有蛋還是先有雞一樣。」

「要是神界都是假的，那什麼是真的？」

「你是真的，只有你是真實的存在，世界因你而存在。」

這是小和第二次聽到這說法，可他還是有疑惑：「真實的世界怎麼可能只在二十年時間，還在不停重複？」

「為什麼不可能，所有世界都是這樣的，時間就是個閉合的環，在不停的重複，你以前發現不了只是因為自我會忘記，還能脫離超我而存在，就和夏蟲不可以語冰一樣，你活不到重合的時間就不能說時間不會重複。」

「我活不到，整個人類可以活到吧，歷史也有記錄，怎麼就沒有聽說重複的時間？」

「神是不朽的，人類有記載的文明也就幾千年，萬年前的時間人類也不知道，而自然形成的最短時間閉環也要九千七百二十年，你不可能發現。」

「為什麼會這樣，一切都在重複，那，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小和很難不被說服，也清楚的知道什麼是無知的幸福，要是不知道這麼多，好好活無限精彩的一百年不好嗎？

「時間是恆定的環，過去有多長，那未來就有多長，不同人自我的神化程度不同，時間閉環也不同，這樣兩人交集，三人交集，無數人交集就形成了唯一的空間，時間重複，空間唯一，但人有百億，排列組合后的時空無盡，沒有重複。」

聽到這裡小和兩眼發光，也終於明白什麼叫專業，心語不知道的，她一清二楚。

這下所有的一切都解釋的通了，未來的時間就他一個人，神時間無盡，沒有現在，同樣也沒有了時空交織點，那就只有以他為現在的時空存在，其他全都是虛妄。

不過小和又想到了一個數字，自己很快就有了答案，可還是不死心：「為什麼這世界只有二十年時間？」

眼前的晶體終於不在冷冰冰的說話，而是又變成了纖纖，她來到小和面前，輕輕的摸著他臉說：「因為你死了！」

雖然猜到了答案，可他還是不死心：「你不是能造人造魂嗎，不能再造一個我，往下接著創世嗎？」

「神也不是萬能的，造不了自我，我能做的只有這些，只有重複，而你能改變這一切。」

「怎麼改變？」

「我不知道，我不是自我，不知道自我如何改變，只知道你能改變。心語也許可以幫你，但你不能完全信她，未來的我根本沒有養金魚，她騙了你，她是七階的造物神，我能提前醒來創世，就是藉助她的神力。」

「你要想突破二十年的天命，需要她的幫助，我就不趕她離開了，如今我神念過多，需要沉睡，你好自為之。」

說完這些，眼前的纖纖又變成了心語，他們還是走在街道上，但是和纖纖出現前的街道不同。

「你盯著我幹嘛，接著走啊？」

心語似乎完全不知道剛纖纖來過，小和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剛剛纖纖醒了，但她應該只是這世界的守護神，類似你在倩女的狀態。」

「啊，她來過，那我怎麼還在這裡？」

聽到這裡小和反問了她一句：「你以前來過這裡，也見過我？」

「咳咳，沒有的事，我來了都會被她很快趕走的！」心語也有自己的打算，不準備和小和說明一切。

可小和下一句話就讓她不得不坦白：「哦，那我不去神界了，這裡挺好，當這裡是現實也不錯。」

「別，我說行了吧。其實二十年的重複不僅在這，在倩女也一樣，也就是說每二十年你都會醒來一次，然後在這裡活二十年死去，回到倩女世界進行下一個輪迴，你是第一百一十八次醒來了。」

小和聽到這裡沉默了，他寧願不知道，過了一會才問：「所以還會有下一次，然後我會再次忘記一切？」

「不會，你這次覺醒的是人魂，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同，你有機會改變這一切！」

「怎麼改變？」

「不知道！」

「等於沒說！」

「她應該也是發現這次的不同才會提前見你的，她沒告訴你該怎麼辦嗎？」

「一樣不知道！」

「那她說了什麼，你問到她真魂在那了嗎？」心語這麼一問，小和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心語和纖纖雖然一樣是來救他，暫時目標相同，但是兩人根本目的不同。

心語救他是為了救她的愛人，所以必須讓他回到她的現實，找到那個沉睡神的神國。

纖纖一樣救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不願醒來，而且也不想讓他到心語的現在，所以他真的可以改變這無盡的重複，從眼前對兩個女神的選擇開始。

二選一，幫誰，信誰？

心語更弱，還是真魂蘇醒，幫她似乎是更好的選擇，可她和自己不是一條心，有所隱瞞，萬一騙自己怎麼辦？

所以要相信纖纖，畢竟她是沒得感情的機器，不會騙人，只是聽命令行事。

不對，她自我一樣是真魂，自己根本沒她的記憶，不知道她的目的，怎麼能肯定她不會命令這個超我騙他？

「你在這走來走去幹什麼？」

心語可不知道小和在這天人交戰，猶豫該怎麼辦，只是看著他在眼前來回走有點頭疼，自己到底該和他坦白多少，這裡的一號纖衛又和他說了多少？

纖纖世界的守護神衛，可不就是纖衛嗎？

至於一號也很好理解，至高神有三十三境，那就有三十三個世界的守衛，她是神，怎麼可能被一個機器控制住而不自知，只是後來纖纖神魂覺醒了，她才真被控制了。

糾結半天的小和還是沒有答案，忽然旁邊一個大爺攔住他說：「小夥子，是沒錢坐公交車了嗎，我這裡有兩塊錢，借你一塊！」

「謝謝！」小和下意識的接過硬幣道謝，等老大爺在旁邊坐下等車。

小和才意識到不對：「大爺，你怎麼，怎麼知道我缺錢的？」他本來想問怎麼看到他的，他和心語可一直沒被任何人看到的。

「我不知道，但看你走來走去的著急樣子就知道是有煩心事，小夥子，投個硬幣，聽天由命，可以讓老天幫忙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