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千古名臣也不錯如此！

其實這些話曲江是不想說的，畢竟他已經在無意間改變了張居正的命運。

要是再多來這麼幾次，大明還指不定變成什麼樣呢。

但他的隊友一個個都太坑了，就算他是最強王者，帶著這幾個青銅怕是也落不下好。

好在楊繼盛此時倒是恢復了些理智：「這次是我衝動了...

按你說的，以後我會在翰林院里專心修書。

不過你得答應我，等你身居高位時一定要還這天下一片河清海晏。」

曲江見此時的楊繼盛臉上帶著幾分乞求，點了點頭道：「會的，只要我能入閣拜相，大明將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其實要是有的選他甚至連不想投靠徐階。

要知道徐階當首輔的那些年，這朝堂可並沒有比嚴嵩在時好上多少。

甚至在他辭仕之後，因為家中後輩更是鬧的聲名狼藉。

「賢侄還有什麼要說的么？」楊繼盛道。

「沒了...」

曲江此時慌得一批，匆忙行禮后就回到了房間。

或許是因為今天過得實在太過精彩，才一趟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福伯將他叫起，他都有些意猶未盡。

不過當他看到面色憔悴的福伯時，曲江不由道：「福伯，你閨女那邊如何？」

「少爺，我覺得還是將她嫁出去的好。

也不知道我叔父是怎麼教的，那丫頭的深淺連老奴都看不出來。」

這話倒是引起了曲江的興趣！

要知道福伯可不是普通的管事，就算放在錦衣衛里那都能算得上精英的存在。

連福伯都看不出深淺，那小丫頭看來是得到了幾分李芳的真傳啊！

"不過一個小丫頭而已，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倒是楊府的家眷安排好了么？"

「昨夜已經住進老宅了，這點少爺不用擔心。」

曲江聽到這話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急忙洗漱一番就打算去前廳等徐階他們下朝。

也不知道徐階的心腹們下手知不知道輕重，要是真將他打壞了他可沒地哭去。

不過他來的時間算不上好，因為他才剛進正廳，就看到李春芳和張居正二人早已在那候著了。

「見過兩位伯父。」

李春芳見來人是他，笑著道：「不用多禮，趁著這段時間我教教你寫青詞吧。」

而張居正倒是直接，起身躬身一禮道：「離淵，我知道你心思異於常人，請你幫我想一個讓恩師消氣的法子。」

經過昨天的事，曲江對張居正倒也不再那麼厭惡，端正了幾分道：「張伯父當官求的是權傾朝野么？」

「不全是……

我出身貧寒最了解百姓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所以我想當上大官后讓他們盡量過些好日子。」

「哎，你不是王安石，收了變法的心思吧。」

曲江說這話可是真心實意的為張居正著想。

但此時張居正卻像被雷劈了一般，顫抖的道：「你...你小子也太妖孽了吧，我只隨口說了一句，你就連我怎麼想的都猜到了？」

曲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無奈的看了一旁的李春芳一眼。

但李春芳顯然也被這話嚇的不輕，幾次想要張口愣是沒說出話來。

正廳此時詭異的寂靜，氣氛明顯比他來時還要尷尬。

就在曲江快要受不了的時候，徐階和高拱總算是姍姍來遲。

徐階顯然也發現了氣氛不對，開口道：「你們三個怎麼了？」

曲江和李春芳兩人都沒有答話，倒是張居正自己主動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個明白。

弄清緣由的徐階與高拱也是一驚，沉默的隊伍瞬間變成了五人。

還是高拱最先打破沉默，嘆氣道：「太岳啊，離淵說的不錯。

變法的心思你還是歇了吧……」

「高大人也覺得變法行不通？」

高拱被問的臉漲得通紅，直接論起拳頭對著胸口猛砸了三拳。

「離淵，你給太岳解釋下原因。」

曲江見徐階將問題又拋給了自己，搖了搖頭道：「這事我現在說也沒有用，高祭酒咱們還是先出去挨打吧。」

「等等，你先告訴我原因！」

曲江見張居正有些不依不饒，冷笑道：「你張太岳也不過如此！

變法對於文臣來說只是一場實驗或是青史留名的工具，但對於皇上來說卻是那整個江山社稷在賭。

當然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變法會觸及滿朝文武甚至是皇帝的利益。

你還想聽其三其四么？」

曲江見張居正面色青紫，沒有給他繼續找茬的機會，直接拉著高拱就往外走。

當他們出了門，高拱有些唏噓的道：「離淵，你剛剛那話說的也太直了，要是太岳他過不去這道坎，怕是就要廢了。」

「廢了總比抄家滅族好，他和我那岳父一樣都太自命不凡了，這樣的官要是佔據高位，其實真不是百姓之福。」

「哎，理是這麼個理，但他們也不是壞人，要是你能幫他們一把就盡量幫幫吧。」

聽到高拱這麼說，曲江心思不由活絡了起來。

要是能將楊繼盛和張居正弄去國子監教書育人，憑他們的文采說不定還真能有一番作為。

「高祭酒，讓他們兩個去國子監當教諭【1】如何？」

「能辦，不過他們要是知道這主意是你出的，怕是會恨你一輩子！」

「那就不讓他們知道，我有法子讓聖上下旨。

只不過這法子太過陰損，到時候他們能不能活命就得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高拱聞言也是嚇了一跳，緊緊拽著他的胳膊道：「你小子可別胡來，這事由老夫擔著就是，他們不會找你麻煩的。」

見高拱願意主動背鍋，曲江其實還是挺開心的。

說實話要是有一點可能，他也不願意徹底斷了楊繼盛和張居正兩人的仕途。

可是這兩人實在太不讓人省心了，他真怕一個沒看住，兩人中的某一個就能跳出來挑戰嘉靖帝的極限！

昨天覲見的時候他可是了解到嘉靖帝有多任性了。

就為和朝臣賭氣能二十年不上朝，要是再有哪個不開眼的挑戰一下嘉靖帝敏感的神經，那還指不定能生出什麼事端來呢。

【1】元、明、清官學亦置教諭，掌文廟祭祀，教育所屬生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