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二皇子寧如玄
皇宮的御花園裡,翠綠衣衫的丫鬟陪著一身蓮白紗裙、婀娜多姿的美麗女子慢慢的走著,她們剛從蘇貴妃的寢殿里出來。
小蓮看著白沁懷中抱著的貓咪有些奇怪的問道:「小姐,你什麼時候養了一隻貓啊,我記得你小時候因為被貓抓傷過,所以一直都很討厭貓,現在怎麼……」
白沁摸了摸貓兒的頭,故作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你看我這不是大難不死么,所以就應該對眾生充滿憐愛之心,昨天晚上我在花園散步的時候突然看到它,便把它抱回了房間,這不是說明它跟我有緣么,我又何必違背天意呢?」
這自然是瞎掰的,咳,如果她直接說出來,其實真正原因是這貓是從戒指里突然飛出來的,而且還會說人話,指不定小蓮這膽小的丫頭直接又暈過去了。
「原來是這樣。」單純的小蓮對此深信不疑,完全沒有考慮她昨天晚上剛死而復生沒事兒跑花園裡去散什麼步,注意力很快又被她懷中的貓咪吸引了過去,「好漂亮的貓啊,小姐有沒有跟它起名字?」
呃,這個倒是還沒有……
白沁低頭看看貓,貓兒眯著高貴漂亮的藍寶石眸子也在定定的看著她,似乎是也想知道她給自己取個什麼名字,眼神里還有一種警告的意味,要是起的不好聽,本喵可是會撓人的,撓你個大花臉。
這讓白沁原本準備脫口而出的「大白」生生吞了回去:「呃,這個……你看這貓通體雪白,那不如就叫它雪兒好了。」
貓咪慵懶的眸子慢慢閉上,對此沒有什麼意見,反正它原本就叫雪兒的,她跟主人還真是心有靈犀。
小蓮終於不再糾結貓的問題,問到了正題上:「小姐,剛剛貴妃娘娘明明問了您關於落水的事情,您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是紫陽郡主做的呢,這樣娘娘她一定可以為您伸冤的。」
當時白沁只說自己冷不丁從後面被人推入水中,沒有看清那個人是誰,蘇貴妃頓時大怒,宮裡竟然還有這種事,立即下令追查到底,可當時如果她直接說出是紫陽郡主的侍女碧落動的手,豈不是直接就結束了?
「就算是說了有什麼用,我現在也沒有什麼證據,慕容家勢力那麼強大,連皇上都要給他們三分顏面,到時候我直接說了搞不好還會被反咬一口,到時候連累了貴妃姨娘,得不償失啊。」
如果真那麼簡單她肯定早就做了啊,哪裡還會讓那些殺人兇手逍遙法外呢?而且這件事分明還是跟白月有關,到時候扯上的不只是慕容王府,再加上丞相府,更是不好對付。
「還是小姐心思縝密,是小蓮太笨,竟然沒有想到這麼多。」小蓮真的發現,小姐死而復生之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蕙質蘭心、聰明伶俐,人又那麼美,真的是京中女子之典範啊。
白沁笑了笑:「放心好了,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現在的忍耐只是為了到時候將她們一網打盡。」
看著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小蓮只覺得心中也敞亮了許多,小姐真厲害啊。
「小姐,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回丞相府了?」
「那麼急回去幹嘛,我第一次來……呃,不是,我才剛剛歷經大劫,大難不死,應該多在皇宮一會兒,沾沾貴氣,這樣也能祛除霉運,有好處的嘛。」糟糕,差點就說漏了嘴。
「說的也是,那小蓮就陪小姐在這逛逛好了,反正您可是貴妃娘娘的外甥女,娘娘那麼受皇上寵愛,別人也說不了什麼閑話。」
慕容家再怎麼強大終歸是臣子,紫陽郡主也不能沒事兒就往皇宮跑,而她可是皇上寵妃的外甥女,這就是優勢啊。
主僕二人在花園裡走著,這個時候拐角處,突然出現了三個衣著貴氣的男子,一個一身白色錦袍,身姿修長如玉,面容俊美絕然,看起來二十多歲。一個一身藍衣,帶著一絲稚嫩,年齡最多十六七歲,可愛的娃娃臉,水嫩呢的一個小正太啊。而另外一個紫衣男子,那笑容卻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溫暖氣息,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生出好感。
他們是誰,白沁一一認過,在原主人的記憶之中,那個華貴白衣男子便是那個讓她求愛不得、痛苦一生,最後還害得她被愛慕他的其他女子陷害凄慘落水而死的二皇子——寧如玄。
而那個可愛的正太,是六皇子寧如辰。
至於紫衣男子,就是南賢王的世子云澈,雲澈是個很好的人,性格溫柔平和,而且之前還多次幫助她解決困境。
一看到她們出現,二皇子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額,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到他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倒是六皇子臉上浮起一絲壞笑,一臉要看好戲的樣子。
白沁心中冷笑,真以為她還是之前那個對他痴情到無可救藥的白沁么?
如果不是這個二皇子,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就不會死,自己也不會突然穿越到這裡來,這一切都是二皇子害的,所以她一開始心中就對他充滿了本能的反感和厭惡。
白沁強忍住心中的反感,又看了一眼那個俊美無雙的二皇子一眼,然後表面上努力裝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走過去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給二皇子、六皇子請安,見過雲世子。」
他們兩個沒說話,雲澈倒是點頭一笑,溫柔頷首:「三小姐。」
一旁的小蓮還嚇得要命,生怕她家小姐又像之前那樣犯花痴,直接撲到二皇子身上去,看著白沁十分淡然的樣子,她心中也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人家給她一個笑臉,她也回一個笑臉,本來就是大美女,這麼一笑傾城,毫不保留的對雲澈綻放,然後看都不看二皇子一眼,好像對待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高傲的仰起頭,脊背挺得直直的,轉身就走……
對,就是這樣,高傲的,彷彿對待一個垃圾一樣,然後就這樣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