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偽境!
那七八個人身騎異獸,神勇不凡,手中長槍以白骨鑄成,透露出一陣徹骨森寒的殺氣,你們圍繞在寧雲郎身邊,目光陰冷的打量著他,似乎在伺機下手。
「你是誰?」
寧雲郎不為所動,手中折劍輕抬,眯眼看向眾人。
「殺!」
身下異獸嘶吼,鐵蹄踏碎河山,那幾人齊齊衝殺過來,為首的那人氣態更是非凡,身披堅甲,寒光照鐵衣,手持長槍,跨坐在異獸之上,猛地躍身而起,手中長槍如龍出海,煞氣衝天,猛地朝寧雲郎斬來。
那一瞬間,天地驟然幻化出無數道槍影,密密麻麻,讓人眼花繚亂,更為恐怖的是,每一道槍影上都卷攜著磅礴的氣機,赤紅如血,煞氣衝天,幾乎凝為了實質,封鎖住所有的退路,這是一種極為恐怖的境界,槍法已經臻至極限,放之任何地方都是槍法宗師的存在,這些突如其來的騎士,個個強大無比,深不可測,從他們的話語可以得知,他們都是出自一個叫天羅禁地的地方。
寧雲郎初來乍到,甚至不知道此刻身在何處,更不用說那些域外勢力,簡直兩眼一抹黑,不過可以想象到,那所謂的天羅禁地,必然強大無比,似眼前這些強悍的騎士,不知還有多少,若是統統出現在這裡,簡直是一股勢無可擋的恐怖勢力。
面對那突如其來的一槍,寧雲郎臉色凝重,手中折劍輕抬,劍光閃爍,抖腕間三劍齊出,劍氣狂嘯如潮,奔向遠方,氣勢如岳,不可揣測,與那長槍狠狠撞擊在一起,剎那間地動山搖,天地間彷彿有驚雷炸開,轟隆作響。
「區區偽境,也敢在我面前舞槍弄劍?」
正中央那位身騎蠻荒異獸的披甲男子,眼中寒光閃爍,冷笑一聲,長槍再次出手,爆出汪洋般的恐怖波動。
他身形疾掠而過,快到肉眼無法捕捉,虛空之中只剩一道殘影,下一刻,足足有上百道身影從四面八方而來,皆是長槍如龍,狂嘯而至,根本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但每一道氣勢都凌厲無比,毋庸置疑,若是被這槍氣近身,剎那間就要被撕成碎片,絕無存活的可能!
「偽境?」寧雲郎聞言眉頭微皺,對男子口中所謂的偽境感到疑惑,他如今已經邁入羽仙境界,放之中原大地,已經是屈指可數的絕頂高手了,但從對方的口氣聽來,似乎羽仙境界在這裡只是偽境,對他們來說極為常見,這是怎麼回事?
「不管你是誰,又是從哪裡來,膽敢在這裡大肆獵殺荒夔獸,便是犯了我天羅禁地的規矩,還不快快束手就擒,隨我回去接受調查?」
那人冷喝一聲,目光如電,落在寧雲郎身上,驟然間一吹口哨,遠處原本安靜待命的異獸猛地踏地而來,氣勢之盛,吼動河山,男子踏地而起,跨坐在異獸身上,風馳電掣,手中長槍如雷,向前洞穿而去。
身後幾人亦是同時出手,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將寧雲郎圍困其中,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有一根骨矛,上面綻放著寒光,看上去甚是可怖。
初來乍到,便遇到這樣的襲殺,寧雲郎就是心性再好,此刻心中也難免湧出一團火氣,沉聲道:「當真以為我怕你們了不成?」
對方動作極快,寧雲郎出手更快,幾乎是他動手的剎那,折劍衝天而起,化作一道流光,疾掠而過,所有的劍氣劍意瞬間凝聚成一個點,刺破虛空。
那為首的中年男子臉色驟變,手中長槍猛然一挑,勢如挑山,在那萬分之一個剎那,一道光點劃破虛空,在他瞳孔中逐漸放大,他心中陡然生出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如芒刺背,只是還沒等他提醒出聲,身後已經傳來數道慘叫聲,原本包圍而來的五六騎,連人帶獸,都一道凌然劍氣瞬間斬殺,四分五裂,血肉橫飛,屍體從天而降,砸在地面。
「好好好,你竟然敢對天羅禁地的人出手,自此以後,天上地下,再也沒有你活命的地方了!」那中年男子怒極而笑,睚眥欲裂,盯著寧雲郎,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寧雲郎根本不為所動,且不說他根本不認識所謂的天羅禁地,就算認識,面對幾人不講道理的圍殺,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出手,不出手難道還要引頸待戮?
眼前幾人,除了那為首的男子頗為棘手外,餘下幾人不過是神遊的境界,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敵,所以他當機立斷,選擇將那幾人擊殺,解開眼前的危局。
中年男子腳跨異獸,猛地踏地而起,長槍飛過頭頂,橫掃而至,剎那間大如山嶽,綻放神光,向下斬來。
「咔嚓。」
虛空碎裂,無數的虛空被割裂成碎片,寸寸爆裂。
寧雲郎雙眼眯起,彈指劍吟,折劍如龍遊走在他身邊,面對那勢不可擋的一槍,沒有半點退讓,而是選擇了硬碰硬。
針鋒對麥芒。
這柄折劍來自峨眉秘境,是神秘的傳承之物,至今為止,寧雲郎還沒發現有什麼能夠徹底擊潰它的。
這一次,亦是沒有任何意外。
就在折劍與那長槍大岳衝刺在一起的時候。
中年男子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震驚之意,想都沒想,頭也不回的遠遁而去,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
可惜,他的身法根本沒法和寧雲郎想必,折劍驟然折轉,劍氣橫掃天空,凌空斬下,直接將他的大腿刺穿,釘在了遠處的山壁之上。
「你」那人吃痛一聲,目光冷冽,並沒有屈服,而是惡狠狠的盯著寧雲郎,說道:「同是偽境,為何你會這麼強,直追域主?這不可能,你到底是誰?」
寧雲郎冷笑一聲,折劍驟然飛出,刺穿他另一條腿,說道:「到這種時候,還能弄清楚局勢?你是我的俘虜,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說話的?」
那人吃痛一聲,臉色煞白,折劍之中蘊含的氣機,瘋狂的侵蝕著他的經脈氣海,短短時間內,他的傷勢又重了幾分,差點暈厥過去。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用不著這樣凌辱我,得罪了天羅禁地,你離死也不遠了,我在泉下等你。」那人唾了一口痰,惡狠狠說道。
「什麼是天羅禁地,什麼又是偽境,域主?」寧雲郎不為所動,目光冷冽,掐住他的脖子,目光逼視,冷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