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攻城

司馬衷抓住了敵將之後挑釁的看著石勒他們，因為相隔太遠他根本就沒有見到他以為是石勒的汲桑和石勒在一起。

司馬衷表情平淡的看著被自己抓住的將領，他有些自得的心思，畢竟他靠著自己一個人就把敵將挑於馬下，這種武力可不是誰都會有的。

「你們輸了，還要繼續嗎？」司馬衷掃視著汲桑和石勒他們淡然一笑，「或者說你們現在撤退還來得及。」

「你以為你是關羽和趙雲嗎？」汲桑聽說過這二人的事迹，他們算是以一敵百的名將，當然也有可能更多。

「我雖然不是關羽趙雲，但是你們也不是曹操！」司馬衷不屑的看著他們，只要自己的金手指不出問題就是呂布騎著赤兔馬也別想佔到多少便宜。

「該死的，石勒你去給我殺了他，我們這麼多人被一個人擋住算什麼！」汲桑的臉黑得能夠滴下墨汁來了，「不，你，你.....你們和石勒一起殺了他！」

石勒看著汲桑點了點頭帶著武器走向了司馬衷，不過在聽到要加上幾個人后皺了皺眉頭，他自認一個人就能夠搞定司馬衷。

司馬衷看到走近的石勒也沒有多想，他根本就聽不見汲桑說的話，司馬衷把被抓的人直接扔在了地上就站在那裡等著。

另一邊城樓上的士兵看見司馬衷輕鬆抓住敵將心裡非常驚訝，雙方對戰這麼快速就抓住敵將的事情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

帶隊人一聲令下眾人瞬間神經繃緊，彎弓射箭的士兵神情極為嚴肅，他們要準備好在敵人進攻的時候反攻。

這時候石勒和另外幾個人接近了司馬衷，司馬衷拿著刀站在那等著他們，石勒看著司馬衷眼神一凝。

剛剛他沒有看清楚二人對戰的過程，現在靠近司馬衷他就感覺到司馬衷不好對付，司馬衷站在那裡渾身都是破綻，但是石勒知道這肯定是誘餌。

石勒快速跑過去靠近了司馬衷，就在和司馬衷只有一支手臂距離時石勒揮刀由下而上撩向了他的胸膛，司馬衷雖然後退了幾步但還是被劃破了衣服。

石勒得勢不饒人繼續順著這個方向轉圈，司馬衷被逼得接連後退，那種事情畢竟不能被別人知道，司馬衷後退得差點摔倒了。

其他幾個人一見這情況連忙趕上去對司馬衷包夾過去，包圍了司馬衷之後他們就朝著司馬衷劈砍還有刺擊。

司馬衷趁著空擋保護好後腦向後一下子摔倒在地，雙腿則是胡亂踢踏，幾個人反應不及各自亂了陣腳，有一個還差一點摔倒在地。

停下攻擊的石勒看著這一幕心裡無言以對，他沒有想到與人對戰既然可以這樣化解，對此司馬衷是不知道的，就是知道他也不會去和敵人解釋。

石勒愣了愣衝上去一刀狠狠的劈了下去，司馬衷發現石勒朝著自己衝過來往旁邊一滾，把慌亂的幾個人中一個絆倒了，司馬衷躲過了石勒的這兇狠一劈。

「呸，蠻狠的！」回頭看著濺射起的塵土司馬衷低聲啐道，司馬衷對著身旁摔倒的人胸口打了一拳之後立即起身面向剩下的人。

石勒知道自己遇到對手了，這樣毫無章法的打鬥沒有人能夠預判，他感覺如果不是有幫手他也許已經輸了。

「你們等一下和我一起出手。」石勒看了看其他人後看著司馬衷，他不相信他們這幾個人一起圍攻司馬衷都沒有用。

「你們想一起上？」司馬衷看著石勒笑了笑，向著城門的方向跑去，就連自己的馬也不要了，「不過我不陪你玩了。」

「可惡！」石勒一時沒有防備就這樣讓司馬衷逃掉了，司馬衷跑向了城門后石勒大吼一聲帶著幾個人追了過去。

「嗖嗖嗖！」不過就在他們靠近城牆下的時候，城樓上的士卒射出了箭矢，有幾隻差點射中了石勒，其中一個人被射到了腳背，正在地上捂著腳痛叫。

「去告訴你們的老大，需要打鄴城是不可能的，你們還是離開得好，不然你們都要留在這裡！」司馬衷看著石勒大聲說道，「快點走吧不然你們都要變成刺蝟！」

石勒雖然不曉得刺蝟是什麼但是他還是離開了，他知道鄴城暫時是不要想著能夠打下來了，對方不僅有防備而且還有高手。

本來等待著好消息的汲桑聽到失敗了臉色不太好看，不過她也沒有斥責什麼人，他不知道實際情況不好說話。

「石掃虜，你說說你是怎麼想的？」汲桑看著石勒神色自若的問道，「你可有攻下這鄴城的好方法？」

「將軍，現在鄴城四門閉鎖守軍嚴謹，而且我們沒有攻城器械，只怕是十天半月也進不了城，還是撤了吧！」石勒慢慢的說道，幾乎是一字一頓的。

「石勒，我署你為掃虜將軍不是白作的，這鄴城我一定要進去！」汲桑看著石勒生氣的說道，「還有我們將近一萬人難道打不下一個鄴城？」

「我命令你們包圍三門，一刻不停的進攻，誰要是第一個進城我重重有賞，現在就去打造攻城器械。」汲桑對石勒以及手下的將領沉聲說道。

「石勒你留下來，我有事和你說。」汲桑在眾人要離開的時候叫住了石勒，石勒對於汲桑叫住自己十分疑惑，他不知道汲桑要做什麼。

「石勒，你難道甘心嗎？朝廷的那些人是怎麼對待我們這些人的，你被抓住販賣為奴隸，我文武兼備只能當個牧馬帥！」汲桑恨恨的說道。

石勒沒有說話，他當然憎恨抓他並且把他賣了的人，不過她可不覺得汲桑有文采，汲桑有武藝他倒是相信的，這一點他也是親身體會過的。

「我們從并州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汲桑看向石勒輕聲說道，「我們反抗朝廷又是為了什麼，我們只是為了能有一個安家的地方啊！」

「......」石勒依然沒有說話，他一開始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但是現在他改變了這種想法，他相信汲桑也是一樣。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你現在先去吧！」汲桑看著不說話的石勒淡淡地說道，他一直看著石勒直到不見石勒的身影。

幾天後攻城器械造好了。

汲桑就命令包圍三處城門的人一同進攻，城裡司馬衷感覺很搞笑，石勒居然現在才進攻，他早就準備好一切了。

被包圍的三處城門樓上他都放了許多大小不一的石頭，有的是系統里的，不過因為不夠數他特意讓人到城外找了石頭。

至於城門司馬衷則是和之前一樣堵住了，司馬衷不知道為什麼石勒會留下一座城門不包圍，他只能是往「圍三缺一」上面去想。

沒有多久三座城門下的人一起進攻了，司馬衷揮了揮手，他身旁的一個「隊長」大喊一聲，所有的士兵馬上拿起身旁的石頭往下面扔。

「啊啊啊......」頓時城下傳來了敵軍的慘叫聲，司馬衷也不管有沒有人被砸死，他只知道擋住這些人就可以了。

另外兩座城門前也是一樣的情景，石勒看著不斷下落的石頭皺著眉頭不言不語，這就是他不想攻城的顧慮。

鄴城有了完善的守備，沒有一定時間和人命去堆是根本打不下來的，不過石勒還是繼續指揮士兵攻擊。

有的人抬著樓梯想要架在城牆上，有的人則是抬著一根大木頭去撞城門，司馬衷一見這情況就想起了上輩子的電視劇清潔，那裡邊和這個一樣。當然他們都沒有成功。

就在攻勢如火如荼但時候石勒突然收到了汲桑的命令，而城門附近的士兵也是得到了這個命令，石勒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還是帶著士兵撤退了。

另外兩邊的士兵也是一樣收到命令撤退了，司馬衷看到撤退的敵人有點不明所以，雖然他知道想要打沒有多大願意，但是他不知道石勒為什麼又會打到一半又撤退了。

石勒回到汲桑身邊后很是疑惑，不過他沒有問出來，他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尤其是對方還是汲桑。

「石勒，你是不是想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汲桑在讓所有將領離開之後看著石勒笑道，「我這麼做是為了欺騙他們？」

「您的意思是什麼時候打，怎麼打是我們決定的，他們不知道我們何時攻打只能加強守備，這樣他們就會勞累不堪，到時候我們再突然襲擊？」

石勒聽了汲桑的話猛然反應過來，這樣的攻城方式的確是有人用過，不過這一點他知道對方也應該想得到，只怕是不可能成功的。

「石勒這也是你告訴我的，在并州的時候你就說過打仗只要讓敵人疲勞不堪我們就能贏。」汲桑看著石勒笑了，「你說這一次我們能不能贏？」

「我不太清楚，這樣的計劃很可能會被敵人識破，到時候輸得人可能是我們。」石勒看了看四周神情有點落寞，他感覺現在的汲桑大概率靠不住了。

「希望事情像我想的那樣吧。」汲桑看著石勒輕聲說道，他突然感覺自己沒有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