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張婆婆
「好了，婆婆，有什麼事，現在就可以說了。」
佐依依把張婆婆還有她的外孫女都帶進屋內后，看到張婆婆一臉淡然，隨後就將小小支了出去。
張婆婆聽到佐依依的話后，緊張地搓了搓手，「依依，可否把你那玉佩借老身看看。」
佐依依笑道：「當然可以啦，婆婆！」說著就從腰間解下了這枚玉佩。
張婆婆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然後拿近來，細細地看著，良久，才仰起頭，目光激動地看向佐依依，「依依，關於這塊玉佩的事，你知道多少？」
說完之後，又立刻否定了剛剛的問話，「不對不對，是這枚玉佩的主人，依依，你了解多少，它的主人叫阿嫣。」
佐依依挑了挑眉，果然，張婆婆與阿嫣熟識，而且看上去知道的東西比阿紫媽媽更多。
佐依依見此點了點頭，「張婆婆，你與這位叫阿嫣的姑娘相識？」
張婆婆點點頭，目光里的情緒說不上來，「阿嫣姑娘啊，確實很熟了。」
佐依依見此，也就不繞著了，就將自己在茶館所聽到的那些，還有從阿紫媽媽那兒聽來的，都告訴了張婆婆。
聽完后，張婆婆的情緒明顯很激動，眼眸里有點點光亮在閃爍著，「原來在外人看來，這件事情竟是如此的啊。」
說著，還從懷中拿出了方手絹，擦了擦眼角的淚滴，「依依，老身雖不知你為何要追查這些，但是你既然有了這枚玉佩，那麼那些過往，老身告訴你也不是不行。」
聽到張婆婆這麼說之後，佐依依的表立刻嚴肅了好多，給婆婆倒了一杯水，「婆婆請說。」
張婆婆手握著杯子，思緒卻忍不住飄向了更遠方，口中不自覺地說道：「阿嫣姑娘啊，記得老身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是公子帶回來的。」
「那是老身長這麼大，見到的第一位好看的姑娘，聽說公子為了她反抗家族，老身那個時候也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絕色佳人，能惹得公子這般神魂顛倒。」
「等等，婆婆，這麼說的話，你是那沈府的丫鬟？」佐依依聽著有些奇怪，忍不住的開口打斷了她。
張婆婆輕微地點了點頭，聲音滄桑道：「是啊，不怕你笑話，老身以前是沈府的丫鬟，不過不是那種賣身丫鬟，只是活契。」
「那個時候的阿嫣姑娘和公子，被稱為神仙眷侶也不為過，二人郎才女貌的，引得多少人嫉妒，可是後面，沒想到那沈公子竟然是那種人！！」
嗯？佐依依突然來了精神，什麼情況這是又出現了渣男？
「看到那些景象完全是意外，那是一個夜晚，老身因為一些瑣事獨自出去，可是途徑姑娘的院子的時候，發現裡面還亮著光，以為還沒睡，老身想著去提醒一番也是好的。」
「但是沒想到卻看到了那一幕！」
「姑娘被沈公子掐著脖子，公子臉上的表情，完全與同時不一樣，就像是惡鬼一般，我完全被驚呆了。」
「後來呢？」佐依依看到張婆婆說到這裡的時候，心有餘悸，臉上是止不住的害怕，佐依依趕緊過去拍了拍她。
「阿嫣姑娘不知道被公子掐死了，還是只是暈了，後面他從屋子裡慢慢牽出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竟然沒有臉！！」
「老身清楚地聽到沈公子說要把阿嫣姑娘的臉拼到那位無臉姑娘的臉上。」
張婆婆說到這裡的時候，就停住了，語氣里是止不住的悔恨，「可是啊，我那個時候退縮了，逃跑了。」
佐依依聽到這裡，也算是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正當她以為事情都完了以後，張婆婆又開口說話了。
「自那以後，沈府出現了一位不能說話的表姑娘，臉被白布蒙著，一看就是毀了容的，可是我一眼就能看出那是阿嫣姑娘。」
佐依依聽到這裡，徹底地沉默了，想不到阿嫣的往事是這樣的，難怪她不肯說話。
原來他們怕阿嫣姑娘到處亂說，就將她的嗓子毒啞了，腿也打折了。
「阿嫣姑娘的飯菜都是由我送的，因為對外說是不受寵的表姑娘，所以那些丫鬟們對她也沒有很重視，飯菜幾乎都是餿了的。」
「一直是如此，一直到公子大婚的那一日。」
「在此之前，就是前七日的時候，阿嫣姑娘去世了。」
「什麼！」佐依依忍不住驚呼道，臉上頓時驚呆了，這是什麼神展開，艱難地說道：「去世了？」
「嗯。」張婆婆嗯了一聲，緩緩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悲痛還是悲恨，「她的屍骨都無人收，就那樣死在那座小屋子裡。」
「那個時候，老身看到公子身邊那張長得與阿嫣姑娘一樣的臉。」
說到這裡，佐依依也是聽明白了，看來那位無臉姑娘拿了阿嫣的臉，而且還用著她的身份，與沈公子成婚。
「就大婚那一日，所有人都去參加這個婚宴，我看到了，一場大火，一場熊熊大火，燒毀了一切。」
佐依依不由地垂下了眼眸，她記得阿紫媽媽也說過一場大火，看來這場大火很關鍵啊。
「我看到那場大火里，那個凄厲的身影，她臉上纏著繃帶，眼神確在泣血。」
佐依依：「……那是阿嫣吧。」
張婆婆緩緩地點了點頭，「是啊，就是阿嫣姑娘，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醒來之後就是一片廢墟，後來我問了問人，才知道那場大火燒了一天一夜，而且哭聲還有討饒聲一直不斷。」
張婆婆說完之後，就帶著小小走了，佐依依都挽留不住她，不過在張婆婆走之前，她告訴了佐依依一個地址。
若是有時間的話，就去離城外西邊三公里地，從左往右數第四排白楊樹。
聽她說，他那時候以為阿嫣死了，所以為她安了墓。
佐依依聽張婆婆這麼說之後，心裡就記住了這件事情，等教完這些小鬼頭之後，就去了。
晚上，佐依依按昨日說的一樣，早點取那兒，布置了一番后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