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護體屍煞
那石敢當和石觀音就在魯明月的前面,小心翼翼的向前慢慢行進。
魯明月隨即跟了過去。矮身爬出十來米之後,就見前方石敢當和石觀音都停了下來。只見石觀音右手一揮,那虛影殭屍隨即從石觀音的身後飛了出去,從前面盜洞洞口飛出。一瞬間消失不見。
魯明月心中一凜,心道:「看來石觀音是不放心那燕七和天眼寺的老和尚,這才招出這一具護身——只是這個虛影到底是什麼東西?」
魯明月心裡暗暗嘀咕,隨即慢慢挪了過去,來到石敢當的身前,低低道:「小石,姑姑這個招出來的東西是什麼?」
石敢當隨即將嘴巴湊到魯明月的耳朵之前,低聲對魯明月道:「這個是我們趕屍匠特有的一門功夫,叫做護體屍煞,這一具虛影屍煞就是我們趕屍門下自己練出來的,一來可以護身,二來可以攻擊敵人,這屍煞又是不怕打,不怕揍,兇狠異常,所以我們趕屍匠門下,長大以後,都會煉製這麼一具護體屍煞。」
魯明月奇道:「你的意思是你也有?」
那石敢當笑著點點頭,低聲對魯明月道:「剛才對陣那些敵人的時候,我沒有捨得使出來。」
魯明月有些不大明白。看著石敢當。
只聽石敢當低聲解釋道:「使用這護體屍煞,耗費自己的功力,所以我都是在緊要關頭,在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這才使了出來。一般的時候,我不會輕易使用出來。」石敢當說到這裡,眼珠轉了轉,隨即低聲對魯明月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有的時候,會控制不好這屍煞,這屍煞就會失控,自行出去,有的時候,就會傷到人。」
魯明月這才明白。心中暗暗道:「這個石觀音石姑姑呢?」魯明月低聲問道:「姑姑呢?」
石敢當聽魯明月問到他姑姑,立時昂起頭來,驕傲的道:「姑姑自然可以隨心所欲,和我大不一樣了。」
魯明月眼中冒出亮光,對石敢當低聲道:「姑姑好牛啊。」
這一句話說的力度不輕不重,剛好可以讓前面的石觀音聽到。
只聽石觀音在黑暗之中轉過頭來,對魯明月道:「不拍我的馬屁,姑姑也不會讓你吃虧的。」
魯明月嘻嘻一笑。
石敢當伸了伸舌頭。
石觀音沉聲道:「一會出去之後,記住還是要小心在意,咱們可別大風大浪裡面過來了,這小陰溝裡面翻了船。」
魯明月和石敢當都是點點頭。
魯明月們還未說話,只見那盜洞出口的外面虛影一閃,隨即那石觀音的護體屍煞就閃身站在那洞口的上方。一動不動。似乎在警戒這周圍的動靜。
石觀音招呼道:「好了,咱們出去吧。」
三人慢慢鑽出盜洞。來到盜洞外面的石地之上。凝目四望,只見這兩扇厚重的石門背後,乃是一座大殿,大殿上方,乃是一個穹頂,穹頂之上,橫樑之上,雕刻著一條條的蟠龍。
蟠龍之上,則是坐著一個個的精緻的佛像。魯明月看的暗暗好奇,心道:「這個地下天眼寺怎麼是這個樣子?這地下天眼寺的大殿上方這些盤龍,佛像又代表什麼?」
魯明月四處環顧,卻是看不到那天眼寺的老和尚和那一群弟子去了哪裡,就連那苗疆草鬼寨的燕七,也不知道去了那裡。
這大殿之中,正對北方,有一座佛像。這佛像卻是卧佛,卧佛的眼睛卻是睜開的。
大殿東西兩側,各有一條走廊向後蜿蜒伸展而去。
石觀音目光向那兩條走廊看了看,魯明月也隨著石觀音的目光望了過去,只見這那兩條走廊之上,都是有一些雜亂的腳印,東面的腳印甚多,足足有六七個人。西面只有一個人的足跡,而且那足跡還帶著一絲纖秀,一眼望去,就知道那個足跡是女人的。
石敢當沉聲道:「姑姑,那燕七一定是順著這西面足跡進去了,你東面足跡,那幾個人一定是那天眼寺的那幾個和尚的,咱們現在是往東走,還是往西走?」
石觀音沉聲道:「往西走。跟著那些天眼寺的沒什麼用,還是跟著燕七靠譜一些,再說了,燕七手裡還有那鬼推星和卧佛圖,跟著燕七估計一定可以找到咱們五斗米的藏寶禁地。」
魯明月和石敢當都是點點頭。魯明月們二人跟著石觀音,正要向那西面走廊走了過去。
突然之間,石觀音停住了腳步,魯明月和石敢當隨即也停住腳步,只見石觀音的眼睛一動不動,凝注在那卧佛之上。
魯明月怔了一下,好奇的問道:「姑姑,怎麼了?」
石觀音沉聲道:「你們二人看那卧佛的眼睛。」
魯明月一呆,隨即向那卧佛的眼睛望了過去,這一望之下,也是怔住。原來這卧佛乃是一整塊石頭雕刻而成。那卧佛的雙眼也和這卧佛的其他部位一樣,都是一個整體,渾然天成。魯明月們剛才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這卧佛的雙眼眼睛是睜開的,露出灰撲撲的眼球。那眼球之上,並沒有任何異常,而此刻,這卧佛的左眼,卻是赫然出現一個洞孔。
那洞孔只有手指那般大小,洞孔裡面竟然有一隻眼睛在靜靜的看著魯明月們。
看到魯明月們三人目光齊刷刷的看著那卧佛的左眼,那卧佛的左眼之中,那正在監視著眾人的那一隻眼睛豁然消失。
魯明月們看到的只是一個黑漆漆的洞孔。
石觀音目光望著那一個黑漆漆的洞孔,緩緩道:「這卧佛的肚子裡面有人——」
魯明月心中募地一沉,石觀音所說的這一句話的意思,自然是說這卧佛的裡面中空,有人在這個卧佛裡面藏身,這藏身的人是什麼企圖?又是誰?
魯明月慢慢道:「石姑姑,莫非這卧佛和外面那一具石佛一樣,裡面暗藏通道?」
石觀音眼睛慢慢亮了起來,緩緩道:「有這個可能。」
石敢當也是頗為興奮,對石觀音道:「姑姑,這個卧佛裡面要是有通道的話,那麼這天眼寺這一座大殿裡面,便是第三條通道了。另外兩條通道,一條向東,一條向西,說不定這卧佛下面的通道才是真正通往五斗米藏寶禁地的那一條。」
石觀音點點頭,臉上露出欣慰之色,對石敢當道:「敢當,你說的大有道理,咱們這就琢磨如何打開這卧佛。」
魯明月們三人隨即走到那卧佛之前,石觀音沉聲道:「小魯,你拿著獵魔弓,給我監視著那卧佛的左眼,只要那個人再出現,你就射他一箭。」
魯明月沉聲道:「好。」
石觀音隨即和石敢當走到那卧佛的頭部,魯明月則站在距離那卧佛的左眼之前,十來米開外的地方,嚴陣以待,只要那卧佛裡面的那個人再次窺視,魯明月就一箭射殺了他。
石敢當則是繞著那卧佛,轉了兩圈之後,這才再次來到那卧佛的頭部。
石觀音目光閃動,看著石敢當沉聲道:「你是不是懷疑這卧佛的頭部有什麼機關?」
石敢當點了點頭。隨後這二人就在這卧佛的頭部來來回回的轉了幾圈,石敢當更是伸出雙手,在那卧佛的頭頂來迴轉動了幾下,那卧佛的頭部還是紋絲不動。
石敢當皺了皺眉,一時間不知所措。
魯明月看那卧佛的左眼始終沒有變化,隨即走到那卧佛的身前,側耳傾聽了一下,似乎那卧佛腹內並無絲毫異常,更是沒有呼吸之聲,心中立時一寬,知道這卧佛身體裡面,即使有人,也是早已離去。
魯明月這才退後數步,打量著這個卧佛。這才發現這個卧佛和之前,外面的那一具石佛材質相同,雕工也似乎是出自一人的手筆。只不過坐姿不同,一個是坐立,一個是躺卧。除此之外,並無其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