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
「陶桃,你去幫我做件事情。
」
「你去幫我調查一下,當年小李究竟被帶去了什麼地方,為什麼這麼久都不見人影,先從他的家庭開始調查。
」
「你在幫我調查一下,當年我出車禍的時候,幕臨在幹嘛。
」
江雲歌總覺得這件事情和幕臨脫不了關係,他是怎麼在第一時間就聯繫到專家的?這點太可疑了。
「總裁,你是懷疑幕總…」
陶桃還沒說完就被江雲歌制止。
「記住,現在的總裁只有我自己,幕臨在使JM陷入絕境的時候就已經不是JM的總裁了。
」
「還有,你記好,從此之後不能像外界宣揚我已經清醒這件事。
就連幕臨也不行。
你以後隨便找個理由叫他不要再來看我。
」
只要是想要傷害傅斯年的人一個都不能留下來。
「總裁,這恐怕我攔不住,你知道你現在所在的醫院就是幕家的私人醫院。
」
陶桃為難地說。
「知道了,既然攔不住那就不要攔了,我正好有很多問題要問問這位幕總呢。
」
江雲歌可不會忘記,當年在幕臨的訂婚宴上自己是怎麼出醜的,那件事之後自己一度成為A市的笑柄。
「好的總裁,我這就去。
」
江雲歌盯著陶桃剛剛離去的地方,眼睛裡面帶著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情緒,像是憤怒,又像是譏笑…
一大早,外面的鳥兒還在叫著,深秋了已經,鳥兒還都沒飛走嗎。
傅斯年,我已經一年多沒見到過你了,這一次我醒了,就再也不會讓人危害到我們。
我知道你肯定還沒去世對不對,你那麼愛我,怎麼會捨得將我自己留在這個世界上。
在一個陰暗的不見一絲光亮的屋子裡,躺在床上的男人的手指動了動。
不過,站在他身邊的男子並沒有注意到。
「雲歌,你醒啦,真是太好了。
」
幕臨看著坐在床邊的江雲歌趕緊走了過去。
卻發現江雲歌沒什麼反應。
幕臨在江雲歌的眼前晃了晃。
「雲歌,雲歌,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我是幕臨呀,你不是最愛跟在我屁股後面叫幕哥哥了嗎?」
「以前還說要嫁給我,你還記得嗎?」
「雲歌,雲歌,你還認識我嗎?」
幕臨見江雲歌半天都沒有反應。
江雲歌這是醒來了,但是腦子沒有好嗎?
幕臨趕緊叫醫生過來。
這家醫院是幕家的私人醫院,極少有人能在這裡面看病,而且幕臨特意交代過醫生,沒有什麼事不能到江雲歌的病房來,所以就算江雲歌醒來到現在也沒有醫生髮現。
「幕總,我們剛給江小姐做了檢查,發現江小姐到現在後腦裡面的血塊還沒有消除,所以可能江小姐只是身體醒過來了,但是腦袋裡面沒有意識。
」
幕臨聽到了這些大概也知道了為什麼剛剛自己和江雲歌交流那麼久,江雲歌都沒有理自己了。
「那她為什麼會坐起來。
」
幕臨還是明白,為什麼一個人意識不在了,還會有動作。
「這可能是江小姐身子躺下太久了,神經致使她做起來休息。
」
「這種情況就類似於在魚死亡后還會掙扎一下的原理差不多。
」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
「等等,你們不是說,雲歌腦袋裡的血塊一年就可以完全消除嗎?」
「為什麼這麼久了,到現在還沒消除。
」
「你們是不是聽了什麼人的指使。
」
幕臨看著要出門的醫生說道。
醫生背後一陣冷汗。
「幕臨,江小姐是當年救治太遲了,你也知道是您叫江小姐轉到這裡來的,路上耽誤了太久時間否則江小姐一年之內是肯定能恢復的。
」
醫生結結巴巴的說著。
「是嗎?」
「要是要我查到有什麼異樣,你這個職位也就不保了,你要是還想著混下去,你就給我說實話。
」
幕臨總是覺得江雲歌不應該還不醒,畢竟當年傅斯年可是死死的護住了江雲歌,江雲歌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才對。
否則當年他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將江雲歌帶到這裡來。
「幕,幕總,我說的都是真的。
夏小姐確實來找過我幾次,讓我停止對江小姐的治療,但是都被我拒絕了。
」
醫生在幕臨面前都結巴了。
夏小姐,是夏水水。
幕臨的前妻。
當時江雲歌在幕臨訂婚宴的時候見過她一次。
怪不得當時那個女人那麼眼熟。
對面車上就是夏水水。
她為什麼要害我。
看著她的眼神裡面充滿了對我的仇恨憤怒。
要是單純的因為我毀了她的訂婚,她應該早就對我出手了,為什麼要等這麼久之後,在我和傅斯年要結婚的時候害死我。
而且,憑藉夏家的實力,夏水水完全沒有必要親自來撞我。
他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看來這場車禍就是故意人為的。
「夏水水進過雲歌的病房沒有。
」
幕臨非常擔心夏水水在這時候對江雲歌造成什麼傷害,那自己布局的一切就全毀了。
絕對不能將江雲歌嫁給傅斯年那個混賬!
江雲歌只能是自己的。
幕臨熱切的看著江雲歌,眼神好像要將江雲歌融化掉。
江雲歌看著幕臨這熱切的眼神,突然覺得心裡有不好的感覺。
當年的事情幕臨知道多少,還是說這根本就是幕臨製造一場假象。
「沒有,沒有。
她嘗試過要來看望江小姐,但是都被護士攔在了門外。
」
「嗯,做得好,千萬不要放那個女人進來。
更要提防她對雲歌的葯動手腳。
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
」
幕臨在提到夏水水的時候表情充滿了厭惡,如果當年不是夏水水這個女人,那麼江雲歌要嫁給的人就是自己。
江雲歌不露聲色的觀察著幕臨,看著溫文爾雅的幕臨露出了十分厭惡的神情。
難道當年的車禍和他沒有關係嗎?
江雲歌只覺得層層迷霧包圍著自己,總是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但是自己只能隔著迷霧看著對面的人。
那種感覺讓江雲歌感覺到一陣恐慌。
到底是誰想要害自己,或者是誰想要害傅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