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互相攻擊，不留餘地

「商總，您怎麼能夠這樣對待她？她可是曾經的……」

沒有等楚阡陌說話，沈佳晨忍不住義憤填膺地質問道，只不過話說到一半，一想到商迦臣如今的身份，她瞬間戛然而止，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下去。

商迦臣顯然聽懂了沈佳晨話語里那些沒有說出口的意思，聽沈佳晨這麼說，他頓時諱莫如深地把目光投向了沈佳晨：

「她可是曾經的什麼？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經過……」

那一刻，楚阡陌敏銳地從商迦臣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絲極度危險的氣息。

這一絲熟悉的氣息，讓楚阡陌當即顫聲沖著商迦臣喊道：

「商迦臣，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沖我來，但是這一切，和沈佳晨毫無任何關係。」

伴隨著話語里的緊張，楚阡陌下意識攥住了沈佳晨的手。

沈佳晨對她自始至終的擁護讓她格外感激，她在偌大的涵雅僅剩下這樣一個朋友了，無論如何，她不想自己牽連到她。

楚阡陌語氣里的緊張，讓商迦臣微微眯起了眼睛，他那一雙本來就深沉的眼睛，在兩道淤青的加持之下，顯得愈發恐怖：

「呵……看來你們如今已經是閨蜜情深了。」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楚阡陌瞬間明白了他話語中的深層含義。

聽到商迦臣這樣的話語，楚阡陌本來就揪著的心，愈發顫了顫。

「我想，我們之間還有談判的餘地，對吧？」

楚阡陌冷聲問道，話語里，透著一股視死如歸的凜然。

「當然。」

商迦臣微微挑了挑唇角，他深沉如冰的臉上毫無波瀾，顯得那樣平靜，平靜的就彷彿，他從來都沒有動過哪怕一絲絲的感情。

「陌陌，別和他一起走，求你……」

儘管商迦臣只不過是寥寥幾句話，但從這些話里感受到濃郁危險氣息的沈佳晨，一時間更加緊張地攥緊楚阡陌的手，不想她隨同商迦臣一起離開。

「放心吧，佳晨，你好好在家，我和他之間還有很多事情要談。」

楚阡陌看著沈佳晨，目光中飽含著濃濃的姊妹情深。

當看到沈佳晨額前的頭髮有些凌亂之時，楚阡陌下意識伸出手為她將那凌亂的頭髮整齊地捋到了腦後，隨後，她毅然放開了沈佳晨的手，就這樣決然朝著門外的方向走去。

那一剎那，沈佳晨感覺到她的手像是突然間騰空一般，抓住的，只有空蕩又虛無的空氣。

商迦臣單手插兜，見楚阡陌面無表情先他一步走向電梯，於是扭過頭給了沈佳晨一個警告的眼神之後，轉身冰冷地隨著楚阡陌一同離開。

他們很快坐著電梯到了樓下。

樓下，兩輛黑色轎車停在沈佳晨所住公寓的大門之外，轎車的一側車門都分別開著，羅琳依舊如同忠實的保鏢護衛那般站在車門的一側，默默無言地等待著商迦臣的到來。

「走吧，不是要和我談判么？」

商迦臣大步走到楚阡陌的身側，冰冷的聲音里，全無半點情緒。

他話音剛落，一隻大手拽著楚阡陌的袖口，毫不遲疑地將楚阡陌一把拽進了後車廂里。

楚阡陌還沒有坐穩，車門便已經穩穩關上，商迦臣的一隻大手緊緊摟在她的腰間，她的臉近距離在楚阡陌的面前無限放大，那一雙眼睛，似有火光在跳舞那般，閃爍著楚阡陌看不懂的微光。

楚阡陌在驚惶了一秒之後，很快就恢復了淡定，車輛就在這時候徐徐往前行駛，兩個人的目光隨之交織在一起，楚阡陌一邊掙扎的同時，臉上不由自主地噙起一抹冰涼的冷笑：

「商迦臣，放開我！」

「怎麼，終於不在我面前裝純情了？」

感受到楚阡陌發自內心的冷漠，商迦臣眼神里的火光更甚一層，與此同時，他更加用力地攥緊楚阡陌的腰，壓根沒有半點想要放開手的意思。

「遊戲已經結束，一切都在你的算計範圍內，我還有什麼好裝的。商迦臣，你是不是特別詫異，我竟然還沒有死——」

楚阡陌目光凄楚地望著眼前這個昔日的戀人，內心深處一時間湧起無數心酸。

一個早就看破她所有偽裝、還能堅定不移地陪她把戲演下去的男人，大概，從來都沒有愛過她吧……

這個結局，在她意料之內的同時，也讓她的心裡激起一種莫大的悲哀。

「坦白說，最初知道的時候，的確很詫異。不是詫異你沒有死，而是詫異竟然敢以另一個女人的身份出現在我身邊，看來楚阡陌，你還沒有足夠了解我——」

商迦臣的聲音里依舊透著冰冷，明明車廂里很暖，可是楚阡陌卻覺得整個車廂都如同寒冬一般，令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因為離得很近，商迦臣呼出的氣息都噴在她的耳畔，熟悉的薄荷味氣息曾幾何時令她熟悉又著迷，可是如今，她卻毫無半點感覺。

「是，足夠了解你的話，不會如此輕易，就束手就擒。很顯然，你比我想的，要心狠手辣得多。」

發自肺腑的恨意，讓楚阡陌忍不住輕咬了一下下嘴唇。

就在這時候，商迦臣冰涼的手指，一寸寸逡巡在她的臉上，他臉上揚起一抹略帶著得意的微笑，聲音卻依舊冷冰冰的：

「人不狠，又怎麼能站得穩。楚阡陌，我這麼做，也是被你們給逼的。我們之間，難道非得走到這樣你死我活的地步么？」

楚阡陌能夠聽得出來，時至如今，商迦臣依舊毫無半點悔意。

不僅沒有，而且他還反過來倒打一耙，把這一切全部推到楚阡陌的身上。

這種強盜邏輯，讓楚阡陌壓根就沒有辦法接受，一時間，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冷笑，與此同時，她的另一隻手下意識伸進了她的褲兜里。

剛剛在聽到急促敲門聲在深夜響起之時，她已經意識到是誰找上門來。

那個當下，她就已經把沈佳晨用來削水果的那把水果刀放入兜里，此時此刻，如此近的距離，再加上商迦臣這樣的態度，把她心裡的那股恨意徹底地逼了出來。

「商迦臣，是你在逼我，不是我在逼你。難道你沒有發現，我已經被你逼得無路可走了嗎？」

無盡的酸楚，讓楚阡陌在那一剎那凄楚地喊道。

豈料，她的話沒有換來商迦臣的任何同情，商迦臣的臉上，卻反倒呈現出一抹愈發無情的譏笑：

「楚阡陌，我原本也就沒有打算給你留後路。」

商迦臣的這句話，是事實，但更是一個無情的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楚阡陌的臉上，打得楚阡陌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