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力量試行

曲堯立刻感覺到了不同，白日里出現的感覺自此出現。手中的利劍猶如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幾乎是自己想到的瞬間，馬上就到位。雖然他沒有任何招式，但是在他的眼中，對方的速度十分緩慢。每每都能狼狽地擋住對方的攻擊，而且依靠手中的利劍給對方造成慌亂。

因為利劍的原因，敵人必須在自己的武器上附帶很多力量，以防止武器被曲堯斬斷。如此一來，動作變得更加緩慢了。

眼見在近距離無法站到便宜，對方靠著曲堯腳下晃動之際，突然跳出了曲堯的攻擊範圍。曲堯正欲追擊上去，卻見對方收起了武器，對著自己射出了一道白光。

雖然曲堯的感官敏銳，但是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只來得及抬起手中的劍擋住眼睛，同時左胸口一疼。劇痛直衝大腦，曲堯被一股大力擊飛出去，撞在殘垣斷壁上。貼著厚厚地牆壁滑到了地上。同時，曲堯瞥見一道身影從自己背後的斷臂后射出，向著正欲繼續攻擊自己的敵人撲去。

曲堯心中一定，但是劇烈的疼痛讓他牙關緊閉，握劍的手開始顫抖。他感覺這一道攻擊落在了緊挨自己心臟的地方。耳中清晰地聽到了心臟跳動的聲音漸漸緩慢下來，在那漸漸緩慢的聲音中，他似乎感覺到了生命的流失，雙眼開始模糊。右手手心的力量自覺地蜂擁而出，向著傷口彙集而來。曲堯同時感覺心跳的聲音漸漸恢復，模糊的雙眼清晰起來。

曲堯看到了出手幫自己的人，正是斷寒身邊的副官。兩人身上冒著強烈的白光，相互碰撞。一道道白色的漣漪從兩人身上延伸出來，撞擊在周圍的殘垣斷壁上。牆壁在不斷延出的漣漪中倒下，曲堯算是明白為何要塞中的建築都化成廢墟了。

「達旦國就會幹這些卑鄙的偷襲！」拜月國的副官一邊與那達旦國的副官碰撞，一邊說道，顯然應付得輕鬆又加。

「你們拜月也不見得有什麼高明之處！」終於讓她逮到了一個喘息的機會，立刻回敬道。「竟然讓戰魂衝鋒陷陣，完全不顧三國公約！」

「他不是戰魂！」副官說道，「只是他身上有些怪異的地方，我家將軍之前並不知曉，如今他已經被禁止出戰了。」顯然，副官不想把這件事鬧得太大，畢竟說出去對斷寒沒好處。

「哼，我就暫且聽信你們一次！」那達旦國的副官悶哼一聲，順勢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他知道自己不是拜月國副官的對手，不宜久戰。身體往空中拔起，連續幾個跳躍便消失在了要塞中。

「沒用的東西！」副官悶哼一聲，「就會給自己找借口！」不過並不見他追擊。

「副將軍！」曲堯上前喚道，「多謝將軍及時出手，不然……」

「別謝我！」副官說道，「將軍臨走的時候特別囑咐我要注意你，所以你還是感謝將軍吧。」副官對曲堯並沒什麼感覺，只是單純的上級對下級的關係。不過出於斷寒的命令，他不得不保護自己這個下屬。

「不知道將軍回望月城做什麼？」曲堯打聽道，心道可千萬別是與自己有關。

「這些事你不要打聽了。自己小心點兒，我可不會一直都看著你。」副官悶哼一聲道，接著身體突然一陣顫抖，一道黑影閃過，消失在曲堯的面前。

曲堯一愣，這戰魂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也不知現在已經是幾更了，周圍的風聲都已經停下了。看來天又要亮了。

「不知道段將軍不在，明天還會出戰不？」曲堯心道，雖然自己已經不用出站了，但是他還是很關心教自己識字的田大。曲堯不敢睡，生怕達旦國又會派人來殺自己。

拿出斷寒給的石頭，開始按照斷寒所訴的方式，引導手心的力量往身體經脈中流去。但是讓曲堯失望的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那力量都只能到達右肩。之後便不能寸進了。

曲堯心中納悶，想到剛剛這股力量能輕鬆到達自己的左肩，以及自己胸口，怎麼這會就不聽使喚了呢？想來想去，最終曲堯覺得，這應該和斷寒給自己的功法有關。自己體內的力量並非按照功法修鍊出來的，所以這股力量並不能用斷寒的功法來修鍊。那如此這樣，到底什麼樣的功法適合自己呢？

想到這裡，曲堯想到了唄歐鴻拿去的那張圖譜，極有可能自己需要的功法就隱藏在那圖譜之中。回想起來，圖譜正是斷寒的記載寶石中所說的人體經脈走向圖。其中那些紅藍交錯的線條應該就是表示的力量走向圖。但是圖譜被歐鴻取走了，自己要得到圖譜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遂只得放棄，勉強控制著那團力量在右臂中運走。在運走的工程中，曲堯感覺到整條右臂透著一股清涼，整條右臂上的毛孔似乎都舒張開來。周圍空氣中有一股力量通過毛孔被吸進了右臂，右臂中的力量又通過毛孔與周圍空氣中的力量取得感應。如此這般，也許就是斷寒的記載寶石中所訴的吐納吧。

由於曲堯修鍊的只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也就是右臂。所以他並沒有感覺到斷記載寶石中所說的入定的感覺。當天空漸漸露出魚肚之色的時候，曲堯從地上站了起來。這一夜平安度過，只見他張開雙手，伸了個懶腰。全身的骨頭彷彿都舒張開來了。特別是右臂，他感覺到右臂特彆強壯。

記載中說，用力量護住自己的身體，可以達到護體的效果。用力量附加在武器上，可以增強武器的攻擊力。但是這一切都得建立在力量外放的基礎上，無論是達旦國的副官還是拜月國的副官，顯然都具備這個實力。曲堯很想快點掌握這種力量外放的感覺，雖然只能讓力量在右臂中運轉，但是肯定也能提高自己的戰鬥力。

「等小爺我掌握了力量外放，」心中想著，曲堯對著那在兩個副官戰鬥中遺留下來的殘垣斷壁比劃了一下，似乎那牆壁就要倒在自己的攻擊下。想著呵呵地笑了起來。但是再想到無論是歐鴻還是于謙，即使自己掌握了力量外放，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哎，何年何月才能熬出個頭啊！」

從自己的窩裡面走了出來，周圍已經有士兵在開始活動了。一陣陣衣甲碰撞的聲音從要塞中升起。即使這樣，也鮮有人走到一起交談，多是自己忙著自己的事。整理著身上那件永遠整理不工整的鎧甲，希望能盡量把要害部位護住，帶給自己僅有的一點安全感。

「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出戰！」曲堯想著，斷寒不在。若是敵人陣營的戰魂突然發難，恐怕整個要塞就要失守了。也不知道斷寒在這個時候回望月城做什麼。照理來說，望月城與要掃相隔並不是很遠，斷寒身為戰魂，一夜之間應該能趕回來的。

曲堯在街上晃悠著，很多士兵已經起來開始活動了。他們並不知道斷寒已經離開了要塞，還在全力為今天的戰鬥做準備。希望能將經過一夜的休眠而鬆弛下來的神經再次繃緊，從而在戰場上多一分自保的能力，能回來吃到夜晚的粥和饅頭。這個想法便是死亡戰場上每一個士兵每天的希冀。

當清晨的第一絲陽光撕破灰白色的天空的時候，吃早餐的軍號響起。同時，一聲同樣的軍號聲從對面的要塞中飄過死亡戰場，到達了曲堯的耳中。聽著雙方的號聲，曲堯暗自感嘆一聲：「這種生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便徑直走向領取早餐的地方。

所有的士兵都向指揮營方向走去，斷寒依然沒出現，只有副官在那裡監視著。當看到大多數士兵都彙集於此的時候，副官大聲說道：「今日不出戰，大家在城中休整。但是絕對不允許擅自離開要塞……」果然如曲堯所想的一般，斷寒不在，軍隊不敢馬傲然出戰。

頓時眾士兵中鬧開了，有相互交流為何今日不出站的，有獨自思考的。也有人問道：「今日不出戰，那晚上的粥和饅頭還有嗎？」顯然是想提前做好準備，留下一個饅頭，以免到時候餓肚子。

「照常供應。」副官似乎並不生氣，回答道。曲堯暗道也許這樣的因為不出戰而不供應軍糧的事情在軍營中出現過。想必那便是軍糧眼中不足的時候。

「難道又沒軍糧了嗎？」少有的士兵在相互竊竊私語，看來因為沒有軍糧，也出現過不出戰的事。鮮有人注意到，斷寒沒有在場。

吃過早飯，曲堯便到了與田大約定的地方。田大早已經在那裡等著了，看到曲堯過來，臉上露出幾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