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師兄駕到
「烏卡?我認識你嗎?」胖子奇怪的問道。
「回胖爺話,烏圖圖正是家父。」蠱師一邊磕頭,一邊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烏圖圖?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胖子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在記憶深處找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
「烏門師祖是巴托格瓦,家父師從達達爾。」蠱師提醒道。
「哦!你是達達爾的徒孫啊!那算了,把該清理的都清理乾淨,回去替我問候五師弟一聲。」胖子恍然大悟道,既然是同門師弟的徒孫,自己自然不能再為難人家了。
蠱師再次恭恭敬敬磕了九個頭,這才抓起自家師弟的屍體。
「胖爺,這人怎麼處理?」蠱師看著癱軟在地的袁老闆,猶豫著問道。
「唉!我還是心太軟,算了,送他一顆噬魂草,隨便丟個地方就得了。」胖子嘆了口氣回答道。
蠱師的身體猛的哆嗦了一下,對胖子口中的「心太軟」不知道應該是贊同好,還是腹誹一下比較好。
噬魂草,那是一種只要發芽,就會在人體內瘋長,根部帶尖刺,不是扣住人肉和內臟,而是直接扣住骨頭的毒草。
中了噬魂草,根本就無法用現代醫學進行清除,每日凌晨和正午都要受到一次長達十分鐘的劇痛,那種痛苦,就好像用一把鈍刀,緩緩的,慢慢的刮骨頭一樣。
當然,噬魂草也可以通過巫醫進行解除,可問題是這噬魂草是胖爺下的命令,西疆所有的巫醫、蠱師誰敢治?誰能保證今天落在袁老闆身上的噬魂草,明天不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火車到站,烏卡帶著師弟的屍體和袁老闆,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胖子看著全身麻木的老教授,再次取出竹筒,雖然心疼,卻堅決無比的倒出了一枚珍貴的祛毒丹,幫助老教授吞下。
這種祛毒丹乃是用七種毒物的精華煉製而成,毒物好找,可煉製方式太過繁瑣,煉製一次需要七天時間在邊上盯著,錯一個步驟就全毀,一爐最多也就是出五顆而已,這一竹節一共十顆,光是老教授身上就用掉了兩顆,胖子怎可能不心疼。
「大師,你被蜈蚣咬到……」林教授恢復過來之後,看著胖子連怎麼稱呼都為難起來。
「沒事,這種檔次的毒物只配當我的食物,你還是叫我大為或者是胖子吧!唉!竟然碰上熟人了。」胖子搖頭嘆息道。
林清想了想道:「大……為,你放心,他們如果報警,我一定會為你作證的,咱們這是正當防衛,我到時候會聘請最厲害的律師團隊幫你脫罪的。」
胖子搖搖頭道:「在西疆死幾個蠱師根本不算事,而且蠱師之間的爭鬥屬於隱斗,別說認識了,就算不認識,死了就得認倒霉,如果敢露白吐清,其他蠱師必定群起而攻之,是要滅門的。」
「啥叫露白吐清啊?」林清不解。
「就是告發到官府,也就是你說的報警。」胖子解釋道。
「大為,既然你不擔心他們舉報你,為什麼還要嘆息?」林清更加不解了。
「袁老闆可是付了一百萬的酬勞,碰到熟人不好開口要啊!虧了,虧了,不行,我要補回來。」胖子很鬱悶的回答道,一把抓起一隻熏兔,大口吃了起來。
林清:……
清晨時分,火車到達了終點站,這裡是華夏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也是華夏的國都上京市。
站台上,一名身材瘦高,戴著眼鏡,很有學者風度的中年男子正翹首期盼著親朋的到來,站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司機、助手、秘書三人。
胖子一下火車就看到了瘦高男子,開心的叫道:「二師弟。」
瘦高男子看到胖子激動萬分,張開雙臂沖了上去,用力抱住胖子,大聲叫道:「大師兄,可想死師弟了。」
男子的三位手下齊齊額冒黑線,這倆人的稱呼怎麼給人的感覺那麼彆扭呢!
胖乎乎的是大師兄,瘦高的是二師弟,要是顛倒一下,再來位身披袈裟騎著白馬的和尚叫一聲八戒、悟空,後面再跟個挑夫,取經團隊算是齊活。
「方博士,你……」林清一下火車就見到了上述感人的場面,在看清楚瘦高男子的面容后,吃驚的叫道。
「林老,真巧,我來介紹,這位是我的大師兄,我在師門排行老二;師兄,這位是……」方遠笑著介紹道。
「老教授和我一包廂,早就熟了。」胖子打斷方遠的話道。
林清雖然對胖子的話感覺很親切,卻總覺著「熟」和「熟悉」雖然只差了一個字,可聽起來就是挺鬱悶的,尤其是這話是從一個吃貨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更甚了。
「二師弟,你倆咋認識的?」胖子不解的問道,他瞧林清的身板比年輕人也不逞多讓,不像是經常往醫院跑的藥罐子,所以不解完全沒有交集的兩人會認識,而且看起來還很熟悉的樣子。
「林老的孫女患上了怪病,需要很昂貴的藥物撐著,我是主治醫生,很慚愧,這種病我治不了。」方遠嘆息解釋道。
胖子頓時明白過來為何林老如此年紀,不在家頤養天年,偏要跑到西疆撈錢,對林老的人品頓時高看了一眼。
「兒孫自有兒孫福,人的命天註定,我能做的就是給這孩子吊著命,其他的就看這孩子的造化了。」林清倒是很看得開,但話語中流露出的苦澀任憑誰都能聽得出來。
「等下,大師兄,要不你幫忙看看吧!」方遠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抓著胖子的胳膊叫道。
「啊?」胖子愣了一下,旋即點點頭道:「那就去看看吧!反正我都十八年沒回過家了,也不差這一會。」
方遠有醫院配的車,不過胖子執意要和林清等人乘坐學校派來的大巴士,方遠也就遂了胖子的願,也跟著上了大巴士,和林清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