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血洗
看似小孩子胡鬧似的小樹苗砸下,卻似流星砸中大地一樣,恐怖的力量掀起了地面,崩斷的石頭泥土波浪一樣推進,朝著周邊擴散。
「啊啊啊,」一連串的慘叫聲響起,波及到的護教騎兵半埋進土,雙腿摧折,此刻個個吐血凄慘萬分,而十幾名神官所在處也是幾個見機慢的被摧折雙腿,隨後被崩塌的房舍碎石樑木掩埋,青墨神官幾人則是靠著魔法屏障護住了周邊一定範圍,將那股力量隔絕在外。
吳冰也被這股力量推拒了出去,還不等他有所動作,無數藤蔓已經從地下鑽出,將眾人困在其中,吳冰被藤蔓層層疊疊束縛,還不等他掙扎崩斷藤蔓,藤蔓卻是順著鎧甲縫隙與口鼻鑽進了吳冰體內,生命精氣與靈魂被強行抽取,吳冰的力量越來越小。
而紛紛擾擾的藤蔓也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青墨神官幾人,剩下的人基本也是被藤蔓勒斃掠奪生命精氣與靈魂,此刻,才是陸夭真正展現魔法的時候。
吳冰已死,護教騎兵也全部死去,只剩下青墨神官幾人死死苦撐。
「陸夭大人,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若是殺了我們,白衛國的災難就會降臨,你要想清楚。」青墨神官感受到藤蔓的難纏,只能以言語打動陸夭。
「有道理,我似乎應該聽從你的建議。」陸夭煞有介事的猶豫了起來,可是,還不等幾人高興一下,藤蔓突破了一人屏障將其勒斃。
「陸夭大人,你當真要魚死網破?」青墨神官怕了,陸夭展現的實力簡直像妖孽一樣,雖然先前與陸夭激戰一場,可他都懷疑陸夭當時用了幾分實力。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死。」陸夭已經打定主意,就算是教會報復起來,他也要先殺個夠本。
青墨神官爆發了,光明瞬間將藤蔓化為灰塵,其他人也脫離了藤蔓的束縛,可是,他們剛剛解除屏障,陸夭手中長劍疾划,幾道劍氣又快又利,一劍封喉,只覺脖子一涼,腦袋離開脖頸高高跳起,最後跌落塵埃。
見到陸夭將幾名聖光者格殺,青墨神官怒喝一聲,身形騰空而起凌空虛渡,身上聖光達到巔峰,熾烈如驕陽,凝聚化成一道光柱劈向陸夭。
陸夭卻是小樹苗一揮,青氣凝結如雲霧擋下了光柱,「轟隆隆,」渾似雷雲閃電一般,青氣雲層被劈散,對方再次凝聚第二次攻擊,而陸夭卻是飛撲而起,長劍劍尖處現出一片虛空的漆黑,將所有的光芒都吸收進入,令周邊受到影響而離地飄浮。
光柱再次擊落,這次迎擊的卻是長劍。光與暗,放與納,兩者的攻擊出現了令人愕然的一幕,倆人的攻擊相互抵消,化為了平平無奇,而長劍依舊順利推進刺入對方身體,透背而出,青墨神官難以置信,陸夭竟然真的可以擊殺自己。
「你敗了。」陸夭只留給他一句話,蛇形劍抽出帶出一朵血花,青墨神官失去力量跌落,可是他的生命精氣與靈魂被陸夭收走。
陸夭看著自己的蛇形劍,似乎這柄劍也不是很好用。
長刀收回,他感覺到這裡還有別人,連忙過去查看,卻見一群僕從侍女縮在一角,見到渾身是血的陸夭,以為陸夭是恐怖的邪教徒,連忙求饒:「饒命,我們只是下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我是王國子爵陸夭,前來格殺教會賊人,爾等都是證人。」陸夭此刻當真是狂的沒邊了,連自己殺人都要找證人。
「大人,大人您是為了神官大人意圖謀害國王陛下的事情來的吧?我們可以作證,這些人想要謀害國王陛下,求你饒我們一命,我們都願意作證。」這些僕從侍女不住磕頭求饒。
陸夭也是意外之喜,這些教會的神官竟然還有這麼一出。在仔細盤問了一番后,陸夭心頭更是暢快,而這時有人趕來,陸夭扭頭看去,趕來的人竟然是黑狗。
「大……大人,你這是……」黑狗此刻凌亂了,這位大人最近是惡魔附體了嗎?不動則已,一動就是驚天動地,殺人都是論百計數的嗎?
「黑狗,過來。」陸夭叫了一聲,黑狗不敢怠慢連忙過去,「這些人可以證明這裡的神官與人勾結意圖謀害國王陛下,麻煩你帶他們去見陛下,我去將剩下的混蛋斬殺乾淨。」
先前動手只是一時衝動,此刻找到了借口,更沒有停手的理由了。黑狗沒想到這裡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陸夭提著刀走了,黑狗只能帶著人前往王宮。
教會的軍隊聽到消息均在往這裡趕,陸夭就在大街上與他們遭遇,雙方的特徵明顯,不用問就知道是死對頭,屁話沒用,直接廝殺就是了。
自從鍾長山一役過後,陸夭已經歇息了太久,那種生死搏殺的感覺終於再次回歸了。
身上被長刀砍中,即便如他一樣會流血,他此刻沒有開啟防護,肉身就比普通人強上一點,不過,偏偏就是這種流血受傷的感受,能夠讓他熱血沸騰。
長刀揮舞起來不夠快捷,他翻手再召出一柄長劍,直刀直劍,刀走霸道,劍走輕靈,長刀揮掃,長劍直刺,衝殺與千百人之間,紛紛揚揚俱是晃動的人頭,寒光閃閃,俱是各色兵器,刀劍揮舞除了起先有些生澀使用不便外,隨著一股怒氣上頭,雙手卻是各自為戰,揮掃挑撩,劈斬橫抹,身形飄忽,遊走詭譎,令這些教會騎兵根本摸不到他的行動規律,被他牽著鼻子移動,迎接他們的就是死亡。
丟下了近百具屍首后,教會騎兵也終於畏懼了,「讓開,讓開。」一陣吼叫聲壓住了紛紛攘攘的聲音,一方教會騎兵散開,一隊騎兵朝著陸夭發動了騎兵衝鋒。
馬蹄聲隆隆如雷,人人奮勇如虎,戰馬嘶吼如龍,騎兵長劍前指斜壓,過身的一瞬間抹出就能帶走一條命,距離陸夭已經不足二十步,可是陸夭刀劍離手快速飛旋,隨後隨著陸夭雙手一揮,刀劍猶如離弦之箭一樣飛射而出,馬蹄子被輕易斬斷,衝鋒的騎兵霎時栽倒一地。
變故驚呆了所有人,刀劍似兩條游魚一樣在人群里穿梭,穿過的還有人體。血漿像是噴泉一樣接連噴射,那些胸前被貫穿的人無力的跪倒看著胸前血洞,他們想不到會死在這個地方。
御劍術是他苦修的術法,儘管不是大範圍的傷害性術法,卻是擁有著強大的殺傷力,面對這種被圍攻的環境最合適。刀劍快速飛舞,那些圍住他的教會騎兵成片成片的倒下,當刀劍重新回到他手裡的時候,這條街上已經沒有教會騎兵了。
御劍術隨著他修為的提升,以及武器的提升而提升,儘管沒有測試過最遠距離,百米之內還是有把握的。
清空了一條街,陸夭開始尋找剩下的目標,而這裡留下的凄慘景象,卻是令那些居民瑟瑟發抖,不敢出聲以免被那個惡魔似的少年發現,而防衛軍見到渾身是血的陸夭,別說是阻攔擒拿,就是多看一眼都不敢,花亦男、季末唐、陳鋒三人感覺到城裡不對勁,循著騷亂髮生的位置尋找,終於在大街拐角處看到了那個手提刀劍,似搜尋獵物的猛獸一般的少年人,看著血水將對方整個澆透的模樣,三人除了噁心外更多的是震驚。
紀雲與另外幾名追隨而來的年輕法師們則是差點嚇尿了,陸夭感受到了他們的氣息,看了他們一眼,隨後閉上眼睛,精神力散開感應著城裡的情況,很快,陸夭找到了另一支逃竄的教會騎兵,這支騎兵騎了馬,移動速度很快。
睜開眼睛的剎那,正要動身,「站住,」花亦男叫住了陸夭,「陸夭大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教會意圖與城裡的人勾結謀害陛下,謀奪王位,我正在清剿他們,請你們不要阻攔,不然的話,別怪我刀劍無眼。」陸夭動了殺心之下,誰敢擋就殺誰,說完,身形一縱藉助牆頭屋頂橫穿街道,房屋高牆在他面前如履平地。
陸夭的話實在驚人,幾人此刻還難以置信,不過,事已至此,要揪扯個清楚明白已經不可能,他們只能先趕赴王宮,等待陛下決定了。
即便是全副武裝,加上戰馬擁有最強的裝備,面對陸夭十幾人一樣沒有逃生的機會。
而下定決心除掉這些惡人的陸夭,可以說是真的放開了,刀劍揮灑,肆意斬殺,刀劍運用已經突破了協調問題,真正做到了收放由心,似狂風過境,幾乎瞬間十幾騎在飄揚起一股血色霧氣后,栽倒在地,魂斷身死,今日王都註定不會平靜,不同的是,面對教會也唯唯諾諾的王國,卻是將教會騎兵與神官殺了個乾淨,以他們之血清洗這裡的土地,王都的居民體會了最可怕的噩夢,而一個人的名字再也揮之不去,成為這個王國無法忘卻的噩夢。
王宮裡不斷有人湧入,除了法師殿的幾位大佬外,那些有頭有臉的貴族也唯恐殃及池魚,被陸夭發瘋盯上一刀宰了,來到王宮尋求庇護。
馬隆大師與兩名老夥計收到消息,也趕來向白旭庭要說法,整個王都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