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一筆交易

清晨，李達精神飽滿的出現在自己的床上，還好李達的宿舍只剩他一個，不然李達還不好解釋，為什麼自己會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清醒的李達，才知道靈魂典當行和外面的時間是1：5，自己從昨天下午兩點鐘進入靈魂典當行，一直到剛剛早上七點，一共十七個小時。兌換成靈魂典當行的時間，李達就覺得自己為什麼這麼精神了，足足的暈迷了整整4天4夜還多，任誰連續睡了4天4夜，誰都會精神非常。當然問題人除外。

於是李達和以前一樣洗漱一下，在鏡子前弄弄頭髮，就下樓騎他的那輛破自行車，開始在學校里轉悠，邊想著要到什麼地方去寫下靈魂典當行的廣告。

對，你沒看錯，就是廣告！不管什麼事情都要與時俱進，對於如今的社會人性的複雜，廣告的的作用就遠遠的超過了李達一個一個親自去**的效率了。

所以李達就想起了做廣告，好好的宣傳一下，慕名上門的人比自己去找快多了。

這廣告當然是李達用他的【夢寐眾生】功法的紫氣，去寫的一段話，然而這段話一般人是看不到的，除非是**過度的人，例如怒火中燒，熱戀男女，求急心切的人被利**熏心，蒙蔽了雙眼的人。

可是李達這左想右想，左看右看，在學校里都沒有看到什麼顯眼的地方。於是李達便放棄了在學校打廣告的計劃。

於是李達決定在下午去市區代課的時候在人群熱鬧雜亂的地方給寫上，效果絕對好過學校，再然後就是去看看傢具，說什麼也要先把自己的老窩給整出個模樣來，否則來典當的人以為，我的典當行給洗劫了。

下午，上完課，李達便去了市區的畫室，他在畫室里當助教，一個小時六十，每天五個小時，就可以到負責人那登記走人，一個月幾千塊錢的收入，李達也就是靠它交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還有資助家裡的妹妹上學。

不要以為這工作好做，沒有足夠的耐心和繪畫基礎知識，一般人是做不了的。因為面對如今的贖回發展趨勢，藝術不僅只是個愛好，這成了還有些成績不好的學生，卻可以考上大學的捷徑。還有一方面就是發展越來越快的祖國，面對設計行業的異軍突起，高端設計師越來越吃香，所以令得如今學習繪畫專長的人越來越多。

面對一個幾千平方的空地，裡面坐滿了將近五百人，人手一張畫板，一張凳子和一個工具盒，每幾十個人一組靜物或者一個模特，這裡也變得擁擠非常。

原本因為家裡貧困李達非常努力學畫畫，因此繪畫基礎非常紮實，再加上他對這畫室的主辦人的感激，所以教起學生來非常認真、耐心，而學生們也看得出李達的的繪畫基本功的好壞，加上年齡和自己相差不大，而且待人也非常認真仔細向朋友一樣，不像其他人一樣有點敷衍，所以畫室里的學生基本上是看見李達來就有人上來問問繪畫上的問題，一直到李達五個小時滿時要走人的時候，學生們才放過他。

晚上十點，李達收拾好東西放在自己的專柜上，旁邊突然走出一群女孩子。

一個看起來膽子大點的女孩子羞澀的對李達說道「小達哥，我們都畫完了，和我們一起走吧。」

像李達這個繪畫紮實，性格可以和跟他相差幾歲的學生打成一片，自然也引起不少在畫室學畫畫身於對戀愛懵懵懂懂的女孩子的注意。

「既然畫完了，那就一起回吧。」李達笑著面對這一幫青澀的女孩子。

女孩子們都一臉興奮，暗暗的交頭接耳。

「小龍，還不走？」李達看看還坐在那畫畫的一個看起來不大的男生。這個畫室里最用功的男孩，抱著要當設計是的理想開始學畫畫的，但是他的繪畫天賦，相對其他在畫室里學畫畫的孩子來說有點差了，李達對他也最為在意。

「嗯！達哥你們先走吧，我還沒畫完。再說我也不敢去當這麼多美女的電燈泡啊！」小龍看著畫說著，等那一筆畫完扭過頭來看著李達旁邊一群女孩，就調笑李達。

「嘿嘿！你這小子，早點畫完，早點回家，不要累垮了身子就得不償失了。先走了！拜拜！」

「嗯！走好！拜拜！」小龍應道，便又開始將注意力放在他的畫上了。

……

「小達哥，你的畫怎麼畫那麼好哇？「

「努力點，你們也可以！」

「小達哥，你家裡是做什麼的？」

「這個，我父母都是工人。」

「小達哥，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嗯，你問這個幹嗎？」

「你說嘛！你說嘛！我們就只是好奇！」

「厄，有！」

「那小達哥，你有沒有女朋友啊？」

「……」

「說說嘛！！」

「這個，現在沒有。」

「小達哥……「

……

一路上李達快被她們的問題折磨瘋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把女人形容成鴨子了，一群女人在一起，就好像一群鴨子在李達耳邊不停的呱呱直叫，而且李大還不能裝成聽不懂，否著迎來的就更是暴風雨般的呱呱亂叫。

突然看見前面出現里一個公交車站，李達彷彿看到了救世主。臉上立即露出一個天真浪漫微笑說道：「呵呵，小莉，秀玲，瑤瑤還有小韻。我就在前面坐車。今天就到這吧，先拜拜吧！」

「啊？」

「好吧！那明天見！」小莉她們四人看了看前面的公交車站頗為沮喪的應道。

「拜拜！」

「拜拜，小達哥！」

站在公交車站台上，看著小莉她們四個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李達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想想明天，無奈的搖搖頭。

夏天的夜晚，溫度降低，也正是海城人們夜生活開始的時候。李達甩開小莉她們，就開始隨著人流走，說實話在海城快一年，李達也沒有好好地逛過海城，這個還算繁華的城市。

隨著人流亂走，李達也不怕自己迷路，只要有錢，找個的士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回學校。見到有賣家私的地方，李達就走進去逛逛問問有沒有自己想要的古樸點書桌椅，但是不管裡面的老闆和服務員如何的吹捧和介紹，李達就只是微笑著，然後輕輕的一句，我再看看。轉身快步的離開。留下口乾澀躁的服務員和老闆。

不是李達突然不想買了，而是他口袋裡的錢連一塊桌腳都買不下，就算算上銀行卡里的錢，也只夠買個椅子的，想買個一套古樸的書桌椅，還差太遠。

於是李達邊嘆息這個世界真混蛋，以前一分錢可以買兩包子，現在一塊錢還只夠買一個，真TM的不把錢當錢看。

逛著逛著，李達就覺得肚子有點打鼓――餓了。面對這種逛街逛著逛著肚子餓的情況，在夜生活豐富的地方路邊攤也就豐富起來了。

於是李達找一個比較人多的路邊攤走了過去，要了一碗抄混沌，站在攤子旁邊的電線杆下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突然李達覺得這電線杆就是一個很好的打廣告的地方，這電線杆周圍至少有十幾家小攤，說明這的人流也是最多的，經過電線杆的人也越多，所以李達就決定在這留下一道廣告。

就當李達聚齊紫氣，在電線杆上寫下最後一筆的時候，給一張手寫的廣告，吸引你了。

『重病急需葯錢，急售書房古董傢具，前方五百米，左轉，順數第四個門』。

這不過是電線杆上貼的釣魚廣告，就連小孩子都不會相信。但是李達卻從上面看出了一點真實。李達閉上眼用他不熟的天眼看看，只看到一絲一個重病的中年人，在床上直咳嗽的畫面，雖然只有一絲不過卻清晰地證明了李達感覺是對的。

順著廣告上的指明走到了紙上說的第四個門前，如果李達沒來肯定不知道這個地方和五百米之外的街道的差距，這裡完全是一個是五星級酒店一個是垃圾堆，更確切點說連垃圾堆都不如。小小的差不多只能兩人並排的小路上，全是污水，臭氣熏天，各種各樣的垃圾滿地都是，加上天氣的遠古，這裡成了蒼蠅等害蟲的天堂。

這就是海城初期發展沒有規劃好，導致的後果，誰會想到繁華的市區里還藏著這麼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

李達敲敲門。

裡面傳來一陣痛苦的咳嗽聲，然後一陣乒乓的鐵罐、盆的跌落聲音。

半響裡面才響起聲音：「是誰？」

「您好，我是看了外面電線杆上的廣告來的。請問你是賣主嗎？」

「對！是我，請進！門沒關。」

李達搖了搖門把手果然沒關，便推門進去，剛剛開了一點門縫，一股濃重的藥味夾雜著刺鼻酸臭涌了出來，李達的臉色立即變得發綠，趕緊運用功法在鼻子上隔了一層靈力膜，走進屋子裡。

幾平米的屋子裡面，空蕩蕩的，跟李達心裡想的窮人滿屋子破東西的情景完全不一樣。一張床，裝上躺著一個人，床頭邊上是一張書桌，兩把椅子，床頭邊的地上倒著的一個不鏽鋼杯和一地的水跡，床尾放著一個柜子，還有一個在角落的火爐，和一些碗筷、藥草。看起來整潔不凌亂的擺設，讓李達對這主人有了一絲興趣，也不客氣走到床邊，坐在一把椅子上，仔細的看看躺在床上的人。

面黃肌瘦，只剩皮包骨了，形如骷髏，雙眼暴出無神。那人看著李達在看自己，也不說什麼，自己也看著李達。

「哈哈，咳……咳……好，你是為了我所說的傢具來的吧。」那人突然笑了起來。

說話還算流利，還沒有真正的油盡燈枯。李達立即從他的聲音中判斷出來。

「對！」

「噥！2000塊錢，你就全拿走吧！咳……咳……都在這裡。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那人指了指床頭和床尾的桌子和柜子。

李達自然分辨得出這些傢具，是有些年頭了，但是現在，他的興趣，放在了這形似骷髏的中年人身上。

「你先說說看。」

「把錢寄到這個賬戶。」中年人顫抖的從被子里伸出了一隻手，手裡捏著一張皺皺的紙條。

看著中年人不停顫抖的手，李大知道機會來了，沒有去伸手去接接，只是笑著看著中年人說道：「是寄給你母親的吧？」

中年人一臉震驚，眼睛大張，臉頰泛出激動的潮紅，雙眼爆出精光問道：「你怎麼知道，你是他們派來的？」

李達笑著說：「你說的『他們』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我想我可以和你談一筆交易！」看了看中年人放在被子里的另一隻手說道：「放下刀，他對我沒用。」

「什麼交易？」

「我可以取出你體內的病毒，讓你親自把錢交給你母親！」

「什麼！你說你……」中年人激動的，一手緊緊的捉住李達的衣服，整個人傾過來。

「對，我可以取出你體內的病毒，但是作為交換我需要你的一點東西和我完成一筆典當協議！」

「什麼典當協議？」

李達神秘地笑笑說道；「你進來看看！」

說著，李達把手放在中年人緊緊抓住自己衣服的手上，眼睛里紫芒一閃，然後突然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