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舉起手來

「求求你！殺了我！」

「狗雜碎，有種你殺了老子！」

……

瘋狂的吼叫聲，回蕩在本應平靜的陽山村。

不久前，魏三還苦苦哀求葉莽別殺他，現在卻恨不得馬上死在葉莽刀下。可惜他未能如願，葉莽沒打算輕易饒了他。

妮子被折磨了兩天兩夜，村民們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威脅，恐嚇。

她們所經歷的絕望，葉莽連想都不敢想，所以讓他輕易饒了魏三，他怎麼做得到呢？！

葉莽冷漠的說道：「別急，這才哪到哪？」

他握著手中的捕鯨匕，輕輕劃過魏三的血肉，片下薄薄的一片，嘀咕道：「真可惜，這一刀又沒切好，居然在刀上留下了血沫！」

「你個瘋子！你不得好死！」魏三痛苦的哀嚎著。

一側的保鏢們嚇得瑟瑟發抖，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被抓過去享受跟魏三一樣的待遇。

一刀，又一刀。

似乎每一刀，葉莽都有遺憾。

不過他喜歡這樣的感覺，只有這樣他才有進步的空間，在下一刀的時候能追求更完美的角度。

魏三，一次又一次的昏過去。

葉莽卻不著急，總會用雪水把他弄醒，否則絕不下刀。漸漸的，魏三成了個血人，就連叫喊的力氣都小了，兩眼失神的哼哼著。

「啪！」

點了根煙，葉莽狠狠的嘬了兩口。緊接著將煙蒂在魏三身上碾滅，伴著他的叫喊聲，葉莽又拎起捕鯨匕，準備繼續屠宰眼前的畜生。

突然，一陣警笛在陽山村鳴響。

殘陽泣血。

跳動的警燈映襯著葉莽的臉龐，忽明忽暗。

如臨大敵的警察將葉莽團團圍住，負責人高隊語氣嚴厲的說道：「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馬上放下兇器，舉起雙手！」

「呵呵！」

看著他們，葉莽面露冷笑，「你們的槍口對準的應該是他們，而不是我！」

「不要狡辯，不要負隅頑抗！」負責人高隊繼續喊著，槍口依舊齊刷刷的沖著葉莽，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寒氣。

「哈哈哈哈！」

與此同時，魏三瘋狂的笑了起來。

本以為自己完蛋了，沒想到卻峰迴路轉，警察來了。向來最煩警察礙事的他突然覺得警察也蠻可愛的，恨不得上去親他們一口。

面色猙獰的他，怨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葉莽，「小雜碎，現在是不是後悔沒早點殺了老子！來不及了，絕望嗎？哈哈哈！」

「等著，等你進去了，老子也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單單是你，陽山村的狗雜碎老子一個都不會放過。特別是該死的老婊子，老子一定找群大漢好好伺候她！」

……

魏三瘋癲一般，肆無忌憚的吼著，「瞅什麼瞅，有本事你現在殺了我，殺了我啊？！」

「你特么敢嗎？！你敢嗎？！」

敢嗎？

瞅著魏三小人得志的嘴臉，葉莽嘴角微微上翹，道：「屠狗而已，有何不敢！」

唰！

一抹寒光，橫掠而過。

瞬間，鮮血從魏三的脖頸像噴泉一般湧出。嗚咽嗚咽的想說點什麼，卻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響。

瞪大的雙眼，沒了張狂，滿是錯愕與不甘。

怎麼可能？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葉莽真的敢動手！

本以為躲過一劫的他，此刻無比懊悔，心想著要是不說這番話是不是就不會死。只可惜生活是直播，沒有綵排也沒有倒退，哪怕魏三心有不甘卻也只能帶著怨恨，滾去地獄。

不單是他，就連警察也愣了。

他們同樣沒想到葉莽敢動手，在他們眼皮底下宰了魏三。

氣氛驟然變得緊張，壓迫著在場的每一個警察。倒是葉莽一副平淡的樣子，甚至手還朝褲兜伸出。

見狀，負責人高隊立馬喊道：「舉起手來，否則開槍了！」

「別緊張，我抽根煙而已！」葉莽聳聳肩，當真給自己點了根煙，悠閑地抽著，彷彿魏三的死跟他無關。

「舉起手！」負責人高隊再度喊話葉莽。

倒是一側年輕的警察看不下去，說道：「高隊，跟歹徒有什麼好說的！直接強攻，我有信心在不危及他人生命安全的情況下拿下他！」

葉莽笑了，不屑的說道：「別太自信，我要不想被抓到的話人再多也沒用！」

「狂妄！」年輕警察嗤之以鼻，說道：「任何歹徒都別想逃過我們的手掌心，不信你可以試試！」

「哼！小小年紀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冷哼一聲，葉莽說道：「真如你所言，為什麼林吉還會有魏三這樣的畜生？！」

葉莽的質問，讓對方啞口無言。

幾次想要開口反駁，最終卻羞愧的低了下頭。

不單是他，負責人高隊也愣在原地，腦海里迴響著葉莽的質問。

為什麼？！

他何嘗不想問問為什麼呢？

看著他們，葉莽冷笑道：「怎麼不說話了？難不成你們還知道羞愧嗎？我還以為你們沒臉沒皮呢！」

「你…」年輕警察受不了葉莽的嘲諷，想要反駁。

負責人卻攔住了他，旋即喊話道：「暴力解決不了問題，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一錯再錯！放棄抵抗，跟我們回去，我相信法律會給你一個公道！」

「別跟我說這些大道理！」

葉莽滿臉不屑的說道：「你們早點幹掉魏三的話，還用得著我動手嗎？」

說罷，葉莽丟掉煙蒂。

在一眾警察錯愕的目光下，走了出來。

「站住！」一群警察立馬叫嚷著。

葉莽卻伸出雙手，說道：「別緊張，你們不是要我跟你們回去嗎？正巧我也準備去好好瞅瞅，瞅瞅你們到底有多麼廢柴！」

「你…」

許多人被氣得不行，恨不得立馬上去教訓葉莽。

倒是負責人高隊攔住眾人，皺著眉頭看向葉莽，詢問道：「你說你幹掉的人是魏三？」

魏三？！

此時，其他人才反應過來。

貌似的確有這麼一回事，不過剛才有些緊張，忽略了。

回過神，眾人眼神齊刷刷的看向葉莽，等待著答案。葉莽點頭，道，「沒錯！某些廢物靠不住，只能自己動手！」

依舊是嘲諷，可是卻沒有人再跟葉莽急眼。

甚至就連之前傲氣的不行的年輕警察也沒有變臉，反倒快速跑向魏三掛掉的地方。認真打量了一會兒之後，有些失態的喊道：「老大，真的是魏三，真的是他！」

說來，接到警情的他們並不知道涉案的人還有魏三。

確定是魏三之後負責人倒是有點後悔了，後悔自己來早了。

身為警察，他何嘗不希望把這些作惡多端的畜生繩之以法呢？只是有些時候身不由己罷了。

就像魏三，他做夢都想將他槍斃。

可是他辦不到！

每次當疑點指向魏三的時候，他總有不在場的證據，或者有人站出來頂罪。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魏三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無可奈何。

如今魏三死了，他心頭的大石頭一下落下了。

看向葉莽，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猶豫了許久說了一聲，「謝謝，不管如何我想替所有人跟你說一聲謝謝！」

「不需要！」

葉莽卻擺擺手，催促道：「趕緊的，早去早回，別耽誤我時間！」

要知道葉莽的怨氣可還沒消呢！

與此同時，陽山村卻突然湧出數十號村民。聽到警笛的他們再也坐不住，紛紛走了出來！男女老少，黑絲白髮，帶著哭腔來到一眾警察面前，噗通一聲齊齊跪下。

嘴裡念叨著，「警察同志，你們不能抓他，他是好人！！」

這場景，無不讓人動容。

在場的警察都有些淚目，連忙安慰著一眾村民。葉莽葉沒閑著，上前將村民一一扶起，解釋道，「你們放心，我就是去協助下調查，很快就會回來！」

足足十分鐘，村民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旋即，葉莽走到負責人面前伸出雙手說道：「戴上吧！難不成還得我教你嗎？！」

「不需要！」

誰知道負責人高隊卻搖了搖頭，說道：「最終的結果是什麼，我不知道！可是你宰了魏三，做了我想做卻做不了的事，對我而言你就是英雄！給英雄戴上枷鎖，我做不到！」

這番話真情流露，感人肺腑。

不想葉莽卻並不領情，一閃身從其他警察身上掏了一副手銬給自己戴上，說道，「你做不到，我自己來！不戴上他，怎麼能讓你們體會到請神容易送神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