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悔恨

一時，馮小南更加堅決的搖頭，哭喊聲更大了，「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成予，我一直把虎虎當成我們的孩子看待，我怎麼可能對孩子下此毒手呢？」

「呵，你還真是不老實，死到臨頭了，還要狡辯？」李成予揮了揮手，令助理播放了一段錄像。

醫院大樓，二層處的拐角，上午十點，一個小男孩從病房中跑了出去，隨後，一個穿著鵝黃色大衣的女子尾隨其後，她一把抓住了男孩的病服，兩人扭打之中，女子竟然殘忍的將孩子抱了起來，直直從樓上摔了下去！

錄像中，雖然沒有男孩摔下樓梯的慘叫聲，可是，我清楚的看見虎虎稚嫩的小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他帶著對世間的眷戀，垂直摔地后，瓷磚上一片鮮血。

儘管女子伸手擋住了自己的面部，熟悉她的人，卻還是一眼就能分辨出，她就是馮小南！

我站在旁邊觀看，記憶停留在虎虎墜樓的一瞬間，如果我能上前拉他一把，他就不會死了，可是，我除了眼睜睜看著之外，我什麼也做不到！

震驚之餘，馮小南瑟瑟發抖的坐在地上，儘管她外表光鮮亮麗，可是內在就像是一團腐爛發臭的肉，令人噁心又難忍。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殺了你！」我實在忍不住了，情緒激動的上前，死死揪住了馮小南的頭髮，和她不堪的糾纏在一起。

她不敢還手，只是痛苦的捂住頭，眼神中滿是悔恨。

「金然，你冷靜一點，就算要殺她，也不必髒了你的手，我已經報警了，她絕對會遭受應有的懲罰！」李成予牢牢抱住我，耐心的安撫著我的情緒，這一幕，落在馮小南心中，她居然仰天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馮小南像是喪心病狂了一樣，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道：「金然，到頭來，我還是空歡喜一場，但是，你也別囂張太久，時間還長，我就在地獄中，等著你。」

直到警察來了，確認了證據之後，和李成予辦了交接，冰涼的手銬，牢牢鎖住了馮小南，她望著李成予，還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道：「我馬上就要入獄了，我能不能問你一句話？」

李成予高大的身影，遮擋住陽光，輝映了一層鍍金色。

「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一丁點？」馮小南語氣中，幾乎帶著奢求。

李成予點頭，「以前，算是我瞎了眼，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像白蓮花一樣純潔無暇的女人，我甚至不分青紅皂白的誤會金然，也要相信你，卻傷害了對我最好的女人！」

「馮小南，我不是傻子，有可能被你短暫的蒙蔽，但不會一直糊塗下去。」

「你做的孽已經夠多了，好好去監獄里改造吧。如非必要，這一輩子，我都不想再看見你。」李成予眼中，露出的是真正的厭惡。

等到警察帶走了馮小南，她卻不甘心，撕心裂肺的大喊道：「金然，別以為我進去了，你就能高枕無憂了，虎虎是你最心愛的兒子，我害死了他，就是要你記住，他是因為你而死的，這輩子，我都要你日夜不寧，帶著愧疚和懺悔！」

「只有你痛苦了，我才能真正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