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急轉直下
難道是因為顧懷遠幫過她一次,所以下意識的以為顧懷遠還會幫她嗎?
仔細一想,除了顧懷遠,她真的不知道還有誰有能力幫她解決現在的困境。
在她走神的片刻,教導主任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伸手朝她的口袋抓了過來。
謝知微下意識地抬腳就踢過去。
看見她出腿,一旁的王天龍身體打了個寒顫,不禁想到昨天被謝知微踢的那一腳,讓他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什麼叫蛋疼。
「小丫頭片子,還挺狠的。」教導主任側身躲過她踢過來的腳,伸進她口袋裡的大手已然得手,手機還沒有進入鎖屏狀態。
謝知微著急的站在那裡,想要把手機搶回來已經不可能。
教導主任點開相冊,看到裡面最新的幾張照片,都是剛才在道具室發生的一幕。
照片里被打的男生傷的很慘,教導主任手裡抱著籃球冷冷的站在一旁,竟然連王天龍他們也都被拍攝了進去。
這樣的照片傳出去,不只他自己會身敗名裂,就連王天龍都要受到牽連。
「帶走。」教導主任對一旁的王天龍抬頭示意了下,轉身就走。
王天龍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吩咐幾個小弟上前抓人。
謝知微聰明的沒有掙扎,否則只會讓自己受到無謂的傷害。她回過頭來,看向醫務室的醫生和護士們,眼眸里全是乞求。
見她看過來,她們連忙偏過頭去,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謝知微苦笑了下,教導主任在學校里一手遮天,醫生和護士們不會為了她一個學生而得罪他。
「嘖嘖,這下子惹上大麻煩了,看你還能不能翻身。」秦文爽站在一旁,翻翻眼睛,笑得很是得意。
林疏影淡淡的一笑,一言不發,明顯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看什麼,快滾。」王天龍沒什麼好氣的吼了一句,抬腳朝著謝知微踹了過去。
謝知微來不及躲避,身體踉蹌了下,差點摔倒在地。
身後傳來男男女女們看好戲一樣的笑聲,嘲笑著她的狼狽。
轉過身來,謝知微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沒有驚慌,更沒有恐懼,有的只是一種漠然和篤定,篤定的相信這些傷害她的人都會受到懲罰。
被她的目光注視著,王天龍沒來由的身體瑟縮了下,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墜入冰庫一般。
意識到自己怕了,王天龍不禁搖了搖頭,一個小女人而已,有什麼值得害怕的?
更何況,她得罪了自己的爸爸,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呢。
謝知微被帶到道具室里,那被打的遍體鱗傷的男生狼狽的站在一旁,見謝知微被抓回來,他有些歉意的看了她一眼。
「爸爸,你說怎麼處理這女人,我讓小弟們去做,保證不會留下痕迹。」王天龍學著電影里黑社會大哥的語氣說道。
啪的一聲。
正心煩意亂的教導主任回過頭來,一巴掌狠狠地打在王天龍的臉上,怒聲罵道:「不學好,就知道給我惹麻煩。」
自己的兒子是什麼貨色他很清楚,不用問也知道謝知微是他招惹上的。
王天龍被打蒙了,捂著臉獃獃的站在那裡。他能在學校里作威作福,就是仗著爸爸教導主人的身份,被他打了,王天龍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主任,這件事情王同學沒有做錯,而且還是大功一件,你為什麼要打他?」門口傳來一道嬌俏的女人聲音。
謝知微朝門口看去,就見到林疏影和秦文爽走了進來。
看到她們,謝知微眉頭一跳,意識到事情不好。
教導主任看到林疏影,不禁怔了怔,隨即扯嘴角露出討好的笑,「林小姐,你好。」頓了頓,他不解的問道:「天龍立了什麼大功,我怎麼聽不明白?」
「王天龍同學抓到謝知微在校園內陪侍男生,遇到對方拚死反抗,以一己之力面對兩個人反抗,英勇的打傷了其中的男生。」林疏影話是對教導主任說道,一雙眼睛卻直直的盯著謝知微,編排著陷害她的故事。
「林疏影。」謝知微咬牙切齒的叫道,一字一字充滿了恨意。
上輩子林疏影下藥害她失去清白,編排她出賣自己的身體換錢。這一世林疏影逃過了那一次劫難,林疏影還想如此陷害她。
「好。」教導主任聽完她的話,眼睛明顯一亮,看向王天龍微微腫起來的半邊臉,補充道:「在此過程中,我兒子的臉也被他們打傷了。」
「不……你們不能這麼陷害我,我不是那種人。」受傷的男生用力的搖頭,掙扎著轉身就跑,這種事情會毀了他的名聲,還會因為犯錯而被學校開除。
王天龍的小弟們立刻攔住了他的去路,直接將他按倒在地。
教導主任一步步的走上前去,在他身邊蹲下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頰,「聰明的按照我的意思去說,就說是這女人勾引你犯錯。我會在校長面前替你說話,只給你記大過,不會開除你,否則……」
謝知微站在那裡,垂下來的雙手緊握成拳,一言不發。
被控制住的男生緩緩的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快速的偏轉過頭去,痛苦的閉上眼睛,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好。」
聽他答應下來,林疏影沒有任何的意外,走到謝知微的身邊,笑著說道:「整件事情還缺少目擊者,剛好我和秦文爽路過,看到了王天龍同學勇斗違反校紀的兩個人。」
「嗯嗯,我願意指證這種下賤的女人。」秦文爽附和著說道。
謝知微罵她傻逼的事情,讓她對謝知微毫不留情,恨不得將她弄死才好。
「很完美的見義勇為過程,一環一環的把我釘在恥辱柱上,連反駁的機會都不留。」謝知微哈哈一笑,沒有驚慌,更沒有哭泣,彷彿他們在編排的是其他人,和她無關一樣。
教導主任皺眉看向謝知微,這女生看起來似乎和其他的女生有些不一樣,其他人遇到這種事情,早就委屈的哭個不停,或者不停地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