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楚，危！
大楚皇宮內，此刻卻瀰漫著危險的氣氛，所有的人，都默不作聲的看著那高台上，一襲黑色斗篷，把自己蒙的嚴嚴實實的人。
那人周身散發著陰邪之氣，陰霾而血腥，似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不見其貌，卻駭人的緊。
莫雨桐與莫念恩也坐在人群之中，並肩而立，其他人，包括莫離央面色慘白，唇色發青，一看便知，是中了毒的。
輝煌的金鑾殿兩旁，站在的滿是一身黑衣的男子，他們目光獃滯，面貌怔楞，猶如沒了靈魂的木偶。
「你到底是何人？」莫離央強撐著一口氣，看著那男子，虛弱的出言問道。
「怎麼？小朋友不熱的叔叔了嗎？」沙啞的聲音，慢慢響起，卻帶著幽冥森冷。
莫雨桐蹙眉，小朋友？能夠稱央兒為小朋友的這世間不多，那麼這個人便是他們的舊識，只是在她的腦海里，似乎並沒有這麼個陰邪的人。
莫念恩亦是蹙眉，漆黑的眸子掃過到底不起的皇宮中人，若是現下他與桐兒想要離開，相信這些人還是攔不住的，只是，若是他與桐兒離開了，那麼遭殃的便是央兒。
為人父母，他們做不到看著自己的孩子受苦受難，只能如此守在他的身邊，在強大也好，此刻他們也只是央兒的父母！
「你……到底是何人？」莫雨桐開口，清冷的問，絕色容顏布上青霜，該死的，他竟然下毒害了央兒！
素問，冷魂此刻額頭冒著冷汗，眼眸越發沉重。
「你沒資格和本尊說話！」突然的那黑衣男子就爆發了驚人怒氣，一掌揮開，暴虐異常。
磅礴的內力襲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股屬於強者的壓力，莫念恩眸子一暗，揮手擋開那掌力，輕鬆化解。
黑衣男子見此，詭秘勾唇，隱隱的譏諷道：「想不到十幾年過去了，你的功夫倒是長進了不少，看來，即便沒有她你也過得很好。」
她？莫念恩蹙眉，有些不明白這個怪異的男子，他很確定這聲音他沒聽過。
「動她者，死！」莫念恩高大的身子護住莫雨桐，眸子凜冽的看著雪冷寒，驚天霸氣由身而發，猶如龍飛九天，傲視天下。
「呵、自古成王敗寇，莫念恩你還以為我們是當年的情景嗎？現下你是寇，本尊是王！，本尊要睡死！他變活不到五更天！」雪冷寒就是見不得莫念恩護著別的女子那副樣子，當年那個女子何等驚世絕艷，卻還不是為了他，受了那麼多的屈辱，而如今他卻捨生護著別的女子。
他令她九泉之下，情何以堪！
想著，雪冷寒暴虐巨長，一掌擊出，直直的拍在莫離央的身上，莫離央受不住那一掌，頓時口吐鮮血。
「皇上！」
「央兒……」
所有人驚呼出聲，莫念恩眼眸震怒驚天，莫雨桐眸子驚痛無邊。
「你……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裡，否則，我莫雨桐對天發誓，定要你死無全屍！」切膚之痛，不過如此，莫離央又何嘗不是她的心頭肉，自己都捨不得打的孩子，被別人打到吐血，莫雨桐怒了！
「央兒，哪裡疼，跟父皇說。」莫念恩快步走到莫離央的身邊，漆黑的眸子中全是心疼，這孩子，連他都不捨得打一下，如今卻……
「父……父皇，兒臣沒事，你快與母後走，離開這裡……」莫離央深知是自己拖累了莫雨桐二人，焦急出口。
「這是什麼混賬話，哪有父母能丟下自己孩子逃走的！便就是死，父皇，母后也會陪著你。」莫念恩呵斥著莫離央，卻不敢真的動怒，就怕莫離央在激動，毒侵入心脈。
「父皇……」莫離央哭了，有生以來，第一次落下男兒淚，此刻，生與死對他已經不再重要，此生，能得到這樣愛他，護他的父母，他已知足。
「你……你說你是誰？」雪冷寒當聽到莫雨桐那一句話時，身子便一僵，不敢置信的看著莫雨桐。
她會是她嗎？
莫雨桐警惕的看著雪冷寒，不知道這黑衣人又在打什麼注意，她與恩兒的功力能夠壓制毒性，卻也只是壓制，若是時間久了就不好辦了。
「我……你……可恨……我。」雪冷寒眼眸一緊，若她是她一定知道這句話的意義。
莫雨桐眸子一頓，抬眸緊緊的看著那一身黑衣斗篷，他……會是雪冷寒嗎？
那個淡漠處世，卻清雅俊美的男子？
可是那聲音明明就不是！
「不恨！恨也需要投注情感，而我對你，只有仇，沒有恨！」莫雨桐眯起眼眸，語氣冰寒，不亂他是不是雪冷寒，由始至終，她對那個人都只有仇，沒有恨。
無愛哪有恨，談恨，對他們之間的關係，都顯得奢侈。
「不恨……嗎？」雪冷寒身形一晃，下一秒，已經出現在莫雨桐的身邊，伸出依舊如昔的手，想要觸摸她比十多年前，更加精緻的臉，卻停在了半空。
而莫雨桐幾乎在同一時間，出手，擊落他的斗篷，隨後退後。
時間，仿若一瞬停止，所有人都看清了那男子猙獰的臉，刀疤縱橫，那裡還有當年的俊美。
「啊……」不知是誰，驚叫出聲，然後這般刺耳的聲音便接二連三的響起，此起彼伏。
莫雨桐眸子一緊，縱然那張臉已經面目全非，她卻還是認出了他，雪冷寒……
莫念恩眸子一頓，竟然是他！
「呵、你果然是她。」手顫抖著收回，他抬眸，貪婪的看著眼前的容顏，卻絕的萬般諷刺。
他為了她，折磨了自己十幾年，而她卻和別人逍遙十幾載，連孩子……都五歲了。
「為什麼……？」他眸子獃滯著，看著她，想要答案，卻沒有勇氣面對，沙啞的聲音顫抖著，已經不成音。
「為什麼既然活著卻不告知我，你可知道這十多年我是怎麼過得？我每日每夜的折磨自己，我愧疚，我悔恨，我更恨自己的親弟弟，是他那一箭殺了你，我好多次暴戾的想要殺了他，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這臉……是我自己用刀划的，一刀一刀，每一下都痛到刻苦銘心！」
莫雨桐眸子一顫，她沒有想到他會這般……幾年前她的確想要讓他與葉孤月生不如死，可是幾年過去了，她這種想法卻越來越淡。
愛過方知恨無用，所以她選擇不再找他們，卻沒想到這些年他是這般過的。
「莫雨桐……我恨你，我恨你！」雪冷寒似是一直暴怒的獅子，狂吼著，眸子變得赤紅，飛身離開，掀起大殿內一片混亂。
莫念恩放開莫離央走到莫雨桐的身邊，攬住她的肩，輕柔的安撫。
「自作孽不可活，凡是因果循環，當年若不是他們，我們也不會分開八年之久，而他現如今的樣子，也是他咎由自取。」莫念恩眸子看向殿外，那飄零的枝葉，似訴說著無限惆悵的凄涼。
「為了你，便是負盡天下人，我也甘之如飴。」莫雨桐合眸，不在想那雙狂亂的眼眸。
與此同時，殿外，一抹身影閃過……【手機閱讀站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