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什麼意思?
經過昨天的事,阿徹開車的時候不由得比平常還要謹慎好幾分。
齊宸淵合上眼睛小憩著,夜風微涼,今晚或許會下雨,回家要提醒她晚上關窗。
齊宸淵心裡想著,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氣向前推去,齊宸淵猛地睜開眼睛,冷冷的盯著一旁的阿徹。
阿徹也早也被嚇得冷汗直流,他已經提起二十分的精神,誰料突然出現一個老人,像是故意往車上撞得一樣。他連忙踩住剎車,以防危險發生。
齊宸淵凝神看清車前面的狀況,車前的老人扔慢悠悠的拄著拐杖向對面的馬路走去。齊宸淵冷下臉來,他不想看到同樣的錯誤在他的人身上犯第二次。
「阿徹,不想幹了立馬滾蛋。」齊宸淵厲聲訓斥道。
齊宸淵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潮濕的感覺頓時瀰漫在齊宸淵的身上。齊宸淵皺了皺眉,捂著昨晚陶舒予剛給他包紮好的繃帶,繃帶上像是有著陶舒予的味道一樣,能暫時讓齊宸淵鎮定下來。
阿徹連忙驚慌的向齊宸淵解釋道:「不是的總裁。」
「我不希望看到同樣的錯誤在你身上犯第二次。但是你已經犯了」齊宸淵冷酷的說。
阿徹急得滿頭大汗,但是他知道這件事肯定不簡單,組織組織了語言,又張開口向齊宸淵解釋道:「總裁,這次很奇怪,這個老人像是故意衝上來一樣。我敢肯定。」
阿徹又怕齊宸淵不相信連忙補充道:「我昨天開車不小心已經害得你傷口開裂了,這次怎麼會又犯這種錯誤呢。」
說起傷口裂開,阿徹臉色大變,連忙說:「總裁,你傷口是不是又裂開了?我這就開車回去讓陶醫生給你包紮。」
聽完阿徹的解釋,齊宸淵冷靜了下來,是的,阿徹跟了自己這麼久,是最了解自己脾氣的人,不可能明知故犯,發生今天這件事的唯一可能就是有人暗中安排這個老人搗鬼。
齊宸淵冷哼一聲,想到今天憤恨離開的王總。原來如此,齊宸淵臉上勾起一絲微笑,雖然是微笑,卻是毫無溫度。王總是在用這個老頭告訴自己,自己的行蹤,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兔子急了是會咬人,但是兔子怎麼能和老虎鬥呢?
由於傷口的二次裂開,傷口已經開始化膿,出血量也是比昨天更兇猛。齊宸淵的衣服漸漸被血滲透,身上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阿徹緊趕慢趕才開到了齊宸淵的家中,打開副駕駛的門攙扶著齊宸淵下車。
「總裁,你撐住,馬上就見到陶醫生了。」
齊宸淵臉色早已蒼白如紙一樣,車上的座椅墊上已全是血跡。
聽到阿徹提到陶舒予,臉色微微好了一點,竟也還能勾起一絲笑來。
「咚咚咚。」阿徹著急的敲著門。
「陶醫生在嗎?快開開門,我們家總裁出事了。」阿徹見敲門沒有,只得大聲喊道。
齊宸淵耳朵突然變得很靈敏起來,他聽到裡面陶舒予奔跑過來的聲音。
「怎麼回事?」陶舒予打開門,看到阿徹扶著滿身是血的齊宸淵。臉色變得沉重起來。「怎麼傷口又裂開了?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劇烈運動了嗎?」
阿徹好像急的快哭起來一樣,連忙跟陶舒予說道:「陶醫生你先替總裁包紮一下吧。」陶舒予雖狐疑的盯著一邊急得跳腳的阿徹和半死不活齊宸淵,也不得不壓下心裡的疑惑,先幫阿徹把齊宸淵扶了進來。
陶舒予剛碰到齊宸淵的身體,齊宸淵的所有重量就壓向陶舒予,齊宸淵聞到陶舒予身上冷冽的香味,莫名的心安起來。頭靠在陶舒予的肩,膀上,灼熱的鼻息噴在陶舒予的頸間,說道:「陶醫生,你身上很好聞。」
陶舒予察覺到這樣的姿勢很曖昧,剛想要調整一下,聽到齊宸淵這樣調笑自己,身體頓時僵了起來,將齊宸淵一把甩下,扔在椅子上。
齊宸淵吃痛的皺了皺眉。好久才緩過神來,睜開眼睛,看了看面前著急的阿徹,說道:「阿徹你回去吧,有什麼異常情況及時告訴我。」
阿徹沒辦法,總裁都給自己下了逐客令,自己只好委託陶醫生留心照顧自家總裁,便離開了。
陶舒予心裡越想越不對勁。
明明自己囑託了齊宸淵不要扯開傷口,齊宸淵不但不好好養傷,甚至每天都帶傷回來,以至於傷口一點都沒有恢復不說,還加劇的傷口的化膿。就好像…故意拖延時間一樣陶舒予皺著眉頭,盯著臉色蒼白的齊宸淵。
「喂,別想了,先給我包紮下。」齊宸淵半眯著眼對陶舒予說道。
陶舒予正生著氣呢,自己還幻想著等這位大少爺傷好之。后,自己就可以搬出去過自己的生活。可是這個男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傷害自己來拖延自己在他家的時間。
「為什麼你的傷會一次次的裂開?」陶舒予冷聲問道,「第一次是阿徹開車不小心,第二次呢?也是?」
齊宸淵聽出陶舒予話語里的不高興,還以為是陶舒予關心自己,責怪自己對自己的傷不上心。嘴角噙著笑的對陶舒予調戲道:「怎麼?關心我了?」
陶舒予冷臉看著齊宸淵,沒說話。
「沒事,其餘的事你不需要管,先替我包紮傷口。」齊宸淵收起不正經的笑臉,對陶舒予命令道。
齊宸淵的傷勢已經很嚴重了,陶舒予雖然生氣,卻不至於拿病人的身體置氣,處理齊宸淵的傷口時仍是提了十二分的精神,將齊宸淵傷口處理的更細緻仔細。
齊宸淵雖然身體很痛,但是他很享受,面前的女人明明對他不服氣,卻為了他的傷口依舊低眉順目的細心處理著。
「齊宸淵。你是故意的。」處理齊宸淵傷口的陶舒予冷不丁的出聲。
這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齊宸淵臉色沉了下來,用力捏著陶舒予的下巴逼著她直視自己。
「你什麼意思?」
齊宸淵雖然喜歡這個女人,但是不代表可以容忍這個女人可以一次次的挑戰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