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決不允許
陶舒予望向齊宸淵,齊宸淵只說了一句話后,便冷哼一聲直直的離開了。-
陶舒予莫名奇妙的看著離開的齊宸淵,只當齊宸淵是發小孩子脾氣。既然他人在醫院,身上的傷口更是不需要自己擔心。
走了正好,正好生我的氣,然後解除我的合同,我求之不得呢。陶舒予想道。也沒把齊宸淵使的小性子放在心上,又回頭繼續工作起來。
看到唐院長還愣愣的現在門口,陶舒予疑惑的問道:「唐院長,還有什麼事嗎?」
唐院長這才回過神來,一時不知道是先去追暴怒而走的齊宸淵還是先向陶舒予解釋,只得怪自己給陶舒予分配啥不好非的分配兩個男實習生。
唐院長為了齊宸淵也不得不拉下臉開口道:「陶醫生,你去把齊少追回來給他處理下傷口吧,他這次來點名要你給他處理。」
陶舒予不為所動,答道:「是他自己扭頭要走的,又不是我逼他走的。」
「可是他的傷口不能再拖了!你作為他的私人醫生你不該對病人的身體狀況負責嗎?」
「我們解除合同了,我不是他的私人醫生了。」陶舒予冷冷的說道,「況且這裡是哪,聖安醫院,在醫院裡還怕找不到願意為他包紮的人嗎?」
唐院長急得焦頭爛額,也顧不得再和陶舒予多說,嘆了一口氣跑去追前面的齊宸淵。
陶舒予看齊宸淵那個樣子雖然心軟了一下,但是她就是看不得齊宸淵利用他自己的總裁身份隨便發脾氣。
她不願意多理會,繼續忙著自己的工作。
齊宸淵大步的向前走,臉上陰冷的看不出任何一絲表情,好看的眉毛擰在一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這個女人,竟敢和別的男人嘻笑打鬧。
齊宸淵修長的手指猛地攥緊。
他不允許,決不允許。
「總裁!」之前被打發去掛急診的阿徹小步跑過來。
「總裁你剛才去哪了?你傷口還沒有包紮?」阿徹焦急的看著齊宸淵身上的傷口,血已經不再往外冒出,凝固住的血塊沾在齊宸淵的衣服上,面目可怖至極。
阿徹連問了幾個問題,總裁都沒回答他。阿徹心裡覺得奇怪,抬頭看向總裁,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總裁露出這副神情,陰冷可怖。凌厲的眼神像是刀片一樣。總裁的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
「總…總裁。」阿徹戰戰兢兢的喊出口,「血已經不流了,但是不及時處理會有可能感染化膿的。」阿徹正打算繼續說下去,被齊宸淵冷酷的聲音打斷了。
「我要陶舒予身邊那個叫宋玉哲的實習生所有資料。」
實習生?陶醫生還接手了實習生嗎?總裁怎麼會要他的資料。正當一個個的問題圍繞著阿徹的時候。齊宸淵又開口了。
「回公司。」齊宸淵說完后,大步走向車裡。
「什麼?可是您的傷……」齊宸淵的腿很長,大步踏起來要阿徹小步快走才能跟上。
「我沒說清楚嗎?我說回公司!」齊宸淵臉上是一貫冷硬的表情,說出的話不容別人反駁。
「好。」阿徹自知自家總裁的脾性,定是又有人惹他了,可是能這樣惹火他的除了陶醫生那位還能有誰。
阿徹心中瞭然。自家總裁在醫院失蹤的那段時間看來是去找陶醫生了,可為什麼總裁冷著臉回來,應該是和那個叫做宋玉哲的實習生有關。阿徹不敢再往下猜,只得老老實實的送總裁回公司。
他彷彿在冰窖里開車,冷的刺骨。
坐在後排的總裁依舊冷著臉,沒再說話。心中卻一直想著陶舒予的事情。身上的疼痛也早已經麻木。
專心開車的阿徹也忍不住的從後視鏡看到冷麵閉目的總裁,決定等把總裁送回公司后再去醫院將陶醫生請過來為總裁治療傷口,不然按照總裁這個寧死不服軟的性格,恐怕是要一直硬撐。
阿徹嘆了口氣,心想自己得多領一份保姆的工資。
陶舒予並未將齊宸淵的話放在心上,剛才唐院長說,是齊宸淵親自點名讓她來包紮。可是他來了又莫名其妙的生氣離開。
陶舒予越想越生氣,自己又沒有做錯什麼,齊宸淵又甩臉色給她看,不由得寫字下筆都重了幾分。這時,真正的「罪魁禍首」開口了,問道:「陶醫生,剛才那個男人是誰啊?牌面這麼大,唐院長都陪著他過來。」
宋玉哲雖然是疑問的語氣問道,但是陶舒予卻能聽出來多了一分試探。
陶舒予不願意兜圈子,直說道:「具體的關係我也不知道。」
「那,那個男人怎麼來找你處理傷口,」宋玉哲言語中多了幾分急切,宋玉哲也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明顯,又裝作不在意的繼續說道:「陶醫生你們兩個是朋友啊?」
「和你無關的事少問。」陶舒予冷冷的說,不願再回答宋玉哲一句。
宋玉哲自討沒趣,不願意再說話。
這時出去給李主任幫忙的許言之回到科室,見兩人奇怪的氣氛,識相的沒再張嘴說其他的閑話,沖宋玉哲說道:「李主任找你,我們一起過去吧。」
宋玉哲正得了一個喘氣的機會,連忙應道:「好,我現在就跟你過去。」
兩人一起出了科室,只剩陶舒予一個人。
陶舒予的腦子又忍不住開始想七想八。
齊宸淵這次看來發了很大的火,正好,今晚就把東西搬得乾乾淨淨,看齊宸淵剛才看自己的眼神,冷的和冰一樣,估計是對自己繼續當他私人醫生的事死心了吧。陶舒予暗暗想到,自己終於能掙脫掉齊宸淵的束縛,回歸到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
可是齊宸淵身上的傷……陶舒予仍是不解,但是也不願意庸人自擾,現在已經有人為齊宸淵包紮好了傷口了吧,陶舒予又猛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陶舒予啊陶舒予,你明明終於恢復自由了,怎麼還擔心他的事情。忘了他昨晚乾的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