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三頭六臂
瞬間吸引了高階魂獸的注意,一隻渾身通紅的大蝙蝠沖了過來,張開尖利的嘴,口中一聲尖嘯聲波沖了過來,殊堇被震得七葷八素兩耳嗡鳴,捂著兩個耳朵痛苦極了,感覺到體內的血液再亂竄,彷彿要衝出體內一樣,只聽的「噗嗤」一聲,殊堇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胳膊上出現裂痕,鮮血瞬間飆了出來。
殊堇捂著胳膊大吼一聲:「瀾七!我要失血過多了!」瀾七回頭看了殊堇一眼,殺的通紅的眼睛里閃過清明,轉頭對著那隻血紅色的蝙蝠,臉上細密的鱗片重新浮現了出來,象徵著鮫人的扇耳露了出來,扇耳上淡藍色的血管與骨骼被陽光照的清清楚楚,瀾七張開尖利的牙齒口中同樣發出一聲尖嘯,聲波震蕩著空間形成了波浪扭曲線,震的前方衝過來的魂獸群體七竅流血,弱一些的魂獸當場身體炸裂開,紅色的,黑色的粘黏物飛得到處都是,落在地面上,瞬間侵蝕了一片。
殊堇緩了緩,感覺暈眩消失后,從袖口裡掏出一個黃符一巴掌貼在胳膊上,摸了摸耳朵,結果一手的血,似乎感覺聲音都有些模糊了…
而另一邊,一個渾身包裹在盔甲里的男人,一劍揮了出去,劍刃接觸到魂獸軀體猶如切豆腐一樣變成兩半,那魂獸還有意識的嘶吼著,直到被傷口處所蔓延的黑光給吞噬的一乾二淨,後背銀色的羽翼張開,羽翼上射出銀色的利芒,圍在後面的魂獸瞬間被紮成蜂窩煤,一縷黑色的氣息纏繞到男人身上,在接觸到盔甲之時,盔甲上出現一個符文,紫色的雷光瞬間把那一縷黑煙打成灰燼。
另一邊穿著一個道袍的青年人驚訝的看著銀翼男人:「這…好厲害的符文陣法。」從袖口裡掏出一把符紙不要錢似的,對著一群魂獸散了過去,巨大的雷電披在魂獸身上,帶著十足的毀滅之力,落下深深地黑坑,焦黑的魂獸軀體被輕輕一碰化為齏粉。「哈哈哈,不愧是引雷道人的傳人,厲害!」一個長得彌勒佛模樣的僧人摸了摸光亮亮的腦門,大笑著拍出一巴掌,厚實的掌心帶著金色的佛光力拍死了不少魂獸。那青年道人看著僧人,恭謹的叫了一聲:「佛子。您謬讚了。」那被叫做佛子的僧人笑眯眯的嘆了口氣,眯成縫的眼睛看著瀾七的方向又看銀翼男人等人:「年輕人的天下了,我也老了。」
青年道人渾身寒毛豎了起來,剛想溜之大吉,佛子卻開口說到:「我也老了,下一任的佛子也該出來了。」佛子看著緊張萬分的青年道人平靜的說到:「看來你很緊張,放心這一次不會了,我會用我的方法來…」青年道人擦了擦冷汗看著遠去的僧人,抓著一堆符紙閃人溜向另一個方向,遠遠的避開了這個笑眯眯的僧人。瀾七一手拿著三叉戟,兩手一把雙板巨砍下去血肉飛濺,另一雙手裡握著雙巨錘砸下去,一錘一個肉餅,剩下的一隻手舉著一盞明燈吸收著戰場里的侵蝕之氣。這副尊榮看上去應該猙獰無比,但她面容精緻怎麼看都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殊堇手裡的玄珠在獸群里穿梭,小巧的武器快速擊穿每個魂獸的頭顱,又靈巧的飛回殊堇手中。
殊堇對著玄珠吹了一口氣,玄珠顫抖的分裂成無數顆縮小的玄珠,飛快的鑽進土裡,殊堇雙手捧著手心的花,那株藍色的花口大張開,口中藍色光點散向四處,銀色的光連成一片,擠開黑紅色的泥土,殊堇掏出一把黑色的符紙,靈力瞬間點燃手上的符紙,有藍色的火焰順著每一張符紙上的字燃燒起來,手中符紙一丟。
無數散落在空中的符紙,像是有靈智一般有序的落在銀色光線內,殊堇手中出現一個黑白交匯的東西,口中念著晦澀的語言,地面在振動,發出嗡鳴的聲音,裂開的土地里冒出銀白色的植物花苞,每個花苞散發出白色的光球,散落在空中附在每一個魂獸的身上,根須像金屬利刃一樣紮緊皮肉里,被寄生的魂獸瞬間發出哀鳴,飽滿的血肉瞬間被抽空,乾枯的軀殼脆弱的被輕輕一碰化為齏粉…
另一個地方,青年道人正斬殺完一個高階魂獸,擦了擦臉上的血痕和一個穿著道袍的同伴說道:「今年的獸潮有些奇怪,趕得上百年前的魂獸域了…」那同伴說道:「可不是,有些吃力了…」
「嗡——」巨響瞬間傳至整個戰場,青年道人手心的八卦盤震了一下,青年道人雙眼一亮:「師叔!」身影瞬間躥了出去,入眼的是一片白白茫茫的區域,無數根銀色的絲線絞殺著一群群魂獸,湊近了才看見裡面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霓裳的女人,青年道人睜大眼睛不可置信:「這是什麼種族?三頭六臂,好生猛!」眼神突然落在對方一隻手上,一個八卦盤,八卦盤上吊著一個金色的流蘇,眼神閃了閃,舉起了手中的自己的八卦盤,下面吊著一個銀色的流蘇,青年道人拿出一張傳送符:「暗影渦流。」
城牆下,一個個巨大的掌印出現在地面上,一個灰色的小身影靈活的穿梭在獸群中,「嘭」一掌打出一個金色的掌印,炸飛了好幾個魂獸,一旁站著一個僧人正是之前被稱為佛子的人,他臉上始終笑眯眯的,胖胖的手拿著一串佛珠,看著在獸群中的灰衣少年臉上帶著慈祥與讚賞,少年穿著一身灰色的粗布長衫,破舊的長衫打滿了補丁,帶著兜帽將整個人遮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