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監視
「熱……」這是果果迷迷糊糊醒來后的第一感受，她無意識拉拽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表情微微扭曲，似哭非哭。
男人只知道自己這一次能好好享受一番，卻沒想到竟然還是個清秀佳人，心裡更熱了。
「嘿嘿。」他一邊笑著，一邊迫不及待的解身上衣服，「別著急，我馬上就來疼你。」
「嘖。」在一邊操控攝像機的男人不屑的撇了一下嘴，對他猴急的模樣很是看不過眼，「不過是一個女人。」
當然，無論他心裡在想什麼，他掌控鏡頭的手一直都沒有動搖過，就算面前的景象很快變得活色生香，他的臉色也變也沒變，就像看到的是兩坨豬肉一樣。
與此同時，褚文卓終於找到機會回醫院。
但還不等他走進病房，保鏢就伸手把他攔住了。
眉頭輕輕挑了一下，褚文卓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問道，「什麼事？」
保鏢猶豫了一會兒，眼見著褚文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一個激靈，連忙開口，「今天東野至來了醫院，見了祝小姐，兩個人又說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話。」
「東野至？」褚文卓的臉色立刻變得猙獰，開口質問道，「你為什麼不能攔住他？」
保鏢苦笑了一聲，低聲解釋道，「今日我陪著祝小姐在外面散步，他突然出現在面前，壓根就沒有給我反應的機會。」
褚文卓用力吸了一口氣，這才勉強壓下心裡的煩躁。
「最好是這樣，要是讓我知道你吃裡扒外，我定要給你好看！」他冷冷的看著對方，道，「他們說了什麼？」
在褚文卓沒有來的時間裡，保鏢已經將他們之間的對話在腦海中翻來覆去重複了好幾遍，因此，他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東野至和祝小姐說了四年前的事情，並且話里話外有隱隱內涵你的意思。」
見褚文卓的臉色實在難看，保鏢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他輕咳一聲，討好的開口說道，「你放心，我已經把那些話頂了回去，祝小姐一定不會相信他。」
就算聽到這話，褚文卓的臉色也絲毫沒有緩和，因為從一開始，他臉色驟變的原因就不是這！
「四年前，四年前，他怎麼敢！」東野至被氣到頭暈眼花，心臟更是跳的要鑽出來似的。
「仔細說說。」褚文卓用力咬著牙，問道，「最好是能夠把他們之間的對話一句一句的複述出來。」
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保鏢咬咬牙，到底是沒敢多說什麼，只是絞盡腦汁的思考，讓自己能夠想起來的更多一些。
東野至也不催她，只是死死地盯著她，耐心的等。
一直過了許久之後，褚文卓在終於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裡走去。
保鏢看著他搖搖晃晃的背影，伸手摸了摸後腦勺，小心翼翼地往後又退了退。
褚文卓將門輕輕推開，剛剛翻新裝修的房門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抿了抿唇，他悄無聲息的走進去，一抬眼就看到平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動靜的祝君若。
「祝君若。」他掐了掐掌心，故作若無其事的開口喊道，「我回來了。」
祝君若抬眼看他，嘴角下意識勾起來，很快又被壓平。
褚文卓又往前走了幾步，同時心裡猶豫，好半天才終於做下決定。
「今天東野至和你說了什麼？」褚文卓在距床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問道。
眼皮輕輕的顫抖著，祝君若用雙手撐著自己半坐，努力平靜地開口反問道，「你不應該早就已經從保鏢的口中知道我們之間的對話了嗎？怎麼現在又來問？」
腳尖在地面上用力碾了一下，褚文卓直勾勾地看著她，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保鏢會監視你？」
「因為我不小心聽到了一次，而且你對我的所作所為知道的太清楚，不可能沒有人為你通風報信。」
褚文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有氣無力的笑道，「果然，無論有沒有失憶，你都還是你，那個聰明的你。」
他轉身往一旁走去，為自己接了一杯水，慢條斯理地抿了口。
祝君若下意識伸出舌尖，迅速在嘴唇上輕輕掃過，而這一切都被褚文卓看在眼裡。
在心裡嘆了一聲，他端著杯子轉身往祝君若身邊走，道，「就算要對我興師問罪，也要將自己照顧好，喝口水吧。」
祝君若並沒有故作倔強，反而極其乖巧，動作間也沒有顯露出任何對於褚文卓的排斥，要不是褚文卓從保鏢口中知道曾經發生過的事，定然不會往其他的方向想。
過了一會兒，褚文卓再次主動開口問道，「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祝君若輕輕地抬頭看他一眼，開口問道，「他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這都是曾經真切發生過的事情，褚文卓懶得否認，也不想否認。
就連褚文卓也不得不誇一句東野至這一步棋走得很好，全程都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而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無可辯駁。
「是。」褚文卓輕輕點頭，口齒清晰的吐出一個字。
祝君若渾身一震，慢慢的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褚文卓不怕她哭鬧，也不怕她生氣罵人，怕的就是她如同現在一樣，一言不發，將所有事情都壓在心底，反倒是讓自己睡不好，睡不香，傷口恢復緩慢。
又往前走了走，褚文卓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聲音沙啞的說道，「之前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無所謂，別自己憋在心裡。」
褚文卓察覺到手心處慢慢蔓延的一點濕潤，心如刀割——他以為曾經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但現在看來，無論過多少時間，祝君若心裡都會有一顆刺在蓬勃生長，而他一直沒有辦法將自己曾經做過的混賬失望的一乾二淨。
後悔嗎？從祝君若出國的那一天就後悔了，但那又能夠怎麼辦呢，就算他富可敵國，可以得到任何自己想要得到的，也沒有辦法命令時間倒退。
更何況，那時候的他青澀極了，自傲極了，就算回到過去，他也必定會做出和之前一般無二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