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洗清冤屈
慕錦易笑了笑,「太子就不覺得奇怪,既然晚喬身邊的人都是這般優秀,為什麼她們始終和蕭渺彼此不待見?」
太子愣了一下,但是依舊死活不願意承認,「為什麼大家不承認渺兒就是渺兒的錯呢?」
慕錦易搖了搖頭,「那太子是不是完全沒有想過是不是蕭良娣的錯?是不是每一次出錯的時候蕭渺都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你可聽過太子妃的解釋?你可想過事情的前因後果?是不是每一次都在心裡主動為蕭渺開脫?」
「慕兄……」太子胸口劇烈地起伏起來,「我怎麼沒有想過?你又怎麼知道……」
「那如果太子妃和蕭渺做同一件錯事,你覺得你的反應會一樣嗎?」慕錦易搶在他前面開口。
太子一愣,如果蕭渺和趙香芷做同一件錯事……
他確實偏向會示弱的蕭渺一點。
見太子不說話,慕錦易放出了大招,「每一次太子覺得是在思考還是在整理自己的偏見?給自己的偏見找借口?」
太子繼續不說話。
慕錦易知道是時候了,終於將主控權全部掌握在了自己手裡,「太子,就是今晚,我才從你可愛善良的蕭良娣的後院的地牢里救出了晚喬家的兩個人。」
「什麼?」太子一愣,「渺兒的後院怎麼會有地牢,又怎麼會關著陳姑娘家的人……」
太子腦子亂成一鍋粥。
「實話告訴你吧太子,」慕錦易鬆了一口氣,「蕭渺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她只是一直在偽裝罷了,從頭到尾騙的人,只有你啊,她就是要將你蒙在鼓裡,借著你的手,害太子妃的孩子剛出生就夭折,讓你親自下令讓太子妃被關入大牢,那時候的太子妃還尚未恢復,就蒙受這等冤屈,可謂是殺人誅心!」
太子眼眶紅了起來,頹廢地坐到椅子上,雙手抱頭,隱隱有些嗚咽。
「而且,蕭渺根本不是蕭家的人。」慕錦易淡然地道。
太子一怔,抬起頭來,「這是什麼意思?」
「我近日查出了她的真實身份,蕭渺,乃是晚喬那個名義上已經死去的妹妹陳朝曦,蕭家的人給她換了一張臉,讓她埋伏在你身邊,故意讓太子府雞飛狗跳,不斷挑撥你和太子妃的關係,伺機報復晚喬。」
「怎麼會這樣……」太子雙眼茫然,慕錦易的話,句句像是巨石,砸在他的心口。
往日活潑可愛,單純善良的蕭渺怎麼會是這般心機歹毒、城府深沉的壞人?
而他自己又做了什麼?
他害得趙香芷失去了孩子,身子尚未恢復就被他下令關入大牢,貶低她,趕走她,傷害她,無數次的懷疑和猜忌,無數次的謾罵和疏遠,終於讓本懷抱著一顆愛他的心的趙香芷心灰意冷,離他遠去。
「如果哦太子不信,我找到了給陳朝曦換臉的人,就在門外,你可以隨便問,地牢還在,你也可以去看。」
「不必了……」太子痛苦地抱著頭,「是我冤枉了香芷,我對不起她……」
慕錦易鬆了一口氣,像是將所有的不滿和怨言都一口氣說了出來,「如今所有的事情我已經告訴太子了,之後怎麼處理,還看太子怎麼解決此事。」
說完,慕錦易便轉身離去。
林啟然在書房中大哭一場,心痛得難以恢復。
他立即去了蕭渺的住所,蕭渺這時正在思考怎麼將陳晚喬徹底打倒,正在叫那個專門給自己配毒藥的人調整配方。
那人將毒藥滴在酒里,搖了搖,諂媚地笑道,「蕭良娣,這毒藥無色無味,比上次更猛,能在半炷香內取人性命,無葯可解。」
蕭渺將毒酒杯接過來,看了一眼又聞了一下,「果然是無色無味,很好。」
「什麼無色無味?」林啟然的聲音突然響起,蕭渺嚇了一跳,完全沒有料到太子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沒什麼,」她溫柔地笑道,覺得這一次跟以前一樣撒個嬌就過去了,「給酒里加一點調味的而已。」
太子的眼中閃爍的幽暗的光芒,不依不饒地問,「什麼調味的?」
蕭渺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為了敷衍過去,她又做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道,「臣妾這是為了以後給太子擋酒呀,只是臣妾身子太弱,喝不得酒,這才想到用這個法子化解酒力。」
「真的?」太子挑了挑眉。
蕭渺連忙轉移話題,「是啊是啊,臣妾做什麼都是為了太子好,不過太子這麼晚了怎麼會突然來找臣妾啊?」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我無聊得緊,來找渺兒喝點酒,正好看見你在這裡倒酒,這不剛好嗎?你順便可以試試這種調味的有沒有用。」
說完,他抬手拿過蕭渺手上的酒杯,往她的嘴邊送了送,「怎麼樣?要不要喝?」
蕭渺登即慌了,「這……這,太子,臣妾不勝酒力……」
「你不是加調味的東西化解酒力嗎?」太子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笑容,「不試試怎麼知道有沒有效果?」
蕭渺往後退了退,「這……這……」
「不願意?」太子笑了笑,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調藥師,「要不你替蕭良娣喝?」
調藥師早就嚇得冷汗涔涔,見狀突然就跪了下來,連連磕頭,「太子饒命!我也是受了蕭良娣的指使才調葯的!她是為了毒害陳姑娘一家,她還抓了陳慶明和陳家的丫鬟,就關在地牢里!」
他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企圖戴罪立功。
蕭渺聽了登時氣得要死,一腳踢在藥師的身上,將他踹翻,完全沒有了平日里溫婉柔弱的樣子。
「廢物!」
林啟然冷冷地看著蕭渺,緩緩道,「原來,慕兄說的都是真的。」
「太子,你聽我說……」蕭渺哭唧唧地討饒。
「不必了,」太子滿臉冷意,「來人,將蕭渺押下去,而且她以後再也不是良娣了,我們,就此和離。」
「太子!」蕭渺衝上去,卻被幾個侍衛抓住了胳膊。
太子毫無留戀地轉身離開,聽著她在身後的大叫毫不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