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六十三章拖油瓶
倪征的實力雖強,但還沒強到能夠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幽州城的地步,一人屠一城,那終究是殺神才能造就的神話,倪征自問還沒有這個實力。
在意識到銀裳他們是悄悄的繞到一旁,要對莫遂出手時,倪征當即就放棄了和吳庸對峙,轉身沖向了莫遂。
然而,吳庸哪裡會這麼輕易的讓倪征走,莫遂的實力一般,對付他一個銀裳就足夠了,狂刀和佛跳牆可是在倪征折返的半道上潛伏著,就等著倪征掉頭過來自投羅網。
眼看著倪征真如吳庸所說,要返身去救莫遂,雖然不是吳庸計劃中身受重傷的倪征,狂刀和佛跳牆也是毫不猶豫的就吸收了銀裳為他們混合好的鱗粉,進入了各自的最強狀態,從左右兩側衝殺向了倪征。
倪征看到突然殺出來的狂刀和佛跳牆,實力似乎飆升到了足以阻擋他一時半刻的地步,頓時怒道:「滾開!我可以念在你們原本是效忠莫遂的份上,饒你們不死!」
所謂開工沒有回頭箭,銀裳他們選擇了背叛莫遂,基本上就不可能因為倪征一句話就重新倒戈向莫遂。
倪征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在說出這些話的同時,他也將自身的勢都集中到了雙手上,準備在狂刀和佛跳牆靠近時,直接以自己最強的攻擊將兩人格殺掉!
但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狂刀和佛跳牆聽到倪征的話之後,居然真的停住腳步,飛身後退給倪征讓開了一條路來。
這一下倪征頓時有種下樓梯一腳踩空的感覺,整個人心裡感覺空落落的,剛醞釀起來的最強攻擊無處發泄,只能強行將勢散掉,繼續朝吳庸沖了過去。
他是不知道狂刀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究竟是真的被他的話打動,還是有別的盤算,總之先將莫遂納入自己的保護範圍才是重點。
因為一心念著將莫遂納入自己的保護範圍,倪征卻忽略了沒有出現的銀裳和奇雲在什麼地方!
當他衝到莫遂身邊時,剛鬆了一口氣時,就發現狂刀和佛跳牆居然又氣勢洶洶的朝自己攻了過來。
倪征剛才凝聚出最強的勢想要秒殺狂刀和佛跳牆,卻因為兩人的退讓不得不收手,現在想要再短時間內再凝聚出最強攻擊顯然有些不現實。
底氣再足的人,也不可能一直憋著一口氣,還沒吐完就重新再憋一口一樣大的氣回去,勢也是如此。
倪征對狂刀和佛跳牆的反覆無常可以說是十分的火大,但終究只能無奈的選擇先防禦一下兩人的第一輪攻擊。
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話,即便不能凝聚出最強的勢將兩人秒殺,也絕對可以以攻對攻的擋住兩人。
可正如吳庸所說,他有一個拖油瓶,莫遂的存在導致了他和狂刀、佛跳牆交手時,不能有絲毫的閃失,不然莫遂很可能會死在狂刀或佛跳牆手上。
「沒錯,就是這樣。」吳庸低聲呢喃著,雖然和他的推測有些出入,但整體局勢卻還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安排的下一個殺招,也即將展露出獠牙!
從決定採用爆炸酒罈對付倪征開始,吳庸就針對各種情況進行了相信的考慮和安排。
如果他們選擇退,那自然是沒什麼好說的,眾人一起撤離,由銀裳灑落各種效果的鱗粉來牽制倪征,再根據情況做決定。
所以吳庸更多的是考慮進攻上的問題,從普通酒罈和爆炸酒罈的混淆視聽,到示敵以弱的爆炸酒罈總攻,都是吳庸事先計劃好的。
只有扣押住兩壇鱗粉,利用爆炸酒罈的總攻做掩護,孤注一擲爭取重創倪征是臨時醞釀出來的。
當然還有一點不同的,就是倪征沒有受到倪征預期中的重創,按照原計劃他們應該是直接撤離的,吳庸雖然很想留下來,但他知道銀裳等人肯定不會陪他冒險。
可不等吳庸開口勸說他們留下來,奇雲就先一步開口主張留下來,並且按照倪征已經被重創的情況進攻。
這倒不是吳庸在暗中給了奇雲什麼好處,而是奇雲和吳庸一樣,相信倪征能夠在爆炸中毫髮無傷,是使用了某種代價很大的手段。
雖然現在的倪征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相信要不了多久,使用那種手段的代價就會暴露出來。
只要他們按照原定的進攻計劃,儘可能的搶佔先手,以攻勢壓制倪征,等到使用那種手段的弊端暴露出來,他們反敗為勝的機會就來了。
這個決定的風險很大,因為他們誰也不知道倪征使用的到底是什麼手段,所謂的代價和弊端又是否真的存在,說白了就是一場賭上他們性命的豪賭。
正是因為如此,吳庸才不認為自己開口能夠說服銀裳等人陪自己冒險。
吳庸開口很難說服銀裳等人,但本身就是銀裳等人同伴的奇雲開口就完全不一樣了,只是簡單的幾句話,闡明了自己的看法之後,銀裳等人就毫不猶豫的同意了留下來。
而倪征剛才的一切反應和舉動,幾乎都被吳庸猜中了,包括狂刀和佛跳牆的暫時退縮,也是吳庸事先叮囑好的。
兩人的攻擊不是為了對倪征造成任何傷害,而是為了吸引倪征的注意力,為一個最讓人意想不到的人創造出手機會!
此刻狂刀和佛跳牆再度衝殺向倪征,見到倪征採取了防禦,當即就停止了攻擊。
這讓都已經想好,擋住兩人攻擊之後該如何反擊的倪征,頓時就又有一種一腳踩空的感覺,心裡不上不下的很不是個滋味。
其實對於正常人來說,即便已經做好了應敵的準備,沒有等到對手的攻擊,也不會有什麼難受的,畢竟不用自己出手,敵人就自己停下來了,沒什麼不好的。
但對於倪征這樣一個戰鬥狂人來說就不一樣了,他渴望的是拳拳到肉的激烈碰撞,是技巧與力量的切磋較量,是在生與死之間提升自己的實力。
而不是被對手耍猴一樣,一會擺出攻擊姿態,一會又擺出防禦姿態,卻根本就打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