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直面傅景瑜
為什麼傅景瑜給她的感覺……
她眼底飛快閃過冷靜的神光,傅景瑜這個人,為人謹慎入微,心思更是細膩到了令人驚懼的程度。
恐怕現在她出這幢樓,就是自投羅網!
恰在此時,電梯剛好在某一層停住,她唇角飛快勾起一抹弧度,快步邁腿跑了出去。
隨即,不遠處便傳來厲霆爵冷銳的聲音:
「那邊那個女人,給我站住!」
顧微酒當然不能束手就擒。
「給我追!」
她靈活地跑過交錯的走廊,眼見一間房門正要打開,一個側身閃了進去。
「哎?你誰……」
裡面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顧微酒猛地推到了軟床,門把鎖也被她用腳踹鎖上了!
顧微酒利落地解著衣服的紐扣,順手將一大疊紅鈔票仍在了被蓋上:
「喊床會嗎?」
「啊?」男人懵逼!
這年頭還有自己送上門的女人?送錢又送人?
顧微酒一腳踩在了床邊上:「喊床!」
男人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激動得連連猥瑣地點頭:
「會會會!你要多帶勁就有多帶勁!」
說著就想爬起來在顧微酒身上揩油。
顧微酒一腳將男人踹了回去,隨手打開了剛找出來的顏色影片,將手機仍在了男人腦袋邊:
「行,那就跟著裡面的女人一起叫吧。」
「啊?——」男人內心一萬頭草泥馬癲狂而過,跟片子里的女人一起喊?
不是跟她?!
顧微酒笑盈盈地掏出了自己剛才撿來的槍,假裝嚇唬道:
「想要命的話,那就給我認真喊。」
瞅著那魔鬼般的笑容,男人嚇得差點就直接痿了,哭喪著臉使勁點頭:
「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我喊就是了,我喊就是了!」
顧微酒利用這點時間,快速閃身進了廁所。
門外。
傅景瑜帶著一眾氣勢迫人的保鏢,沉沉在門前站定。
正要推門。
「嗯啊……」
「哦哦哦!**!」
男人的低吼聲和女人的軟魅聲,此起彼伏地從房間里傳來。
傅景瑜一張俊臉頓時黑如鍋底。
推門的手,也僵硬在半空中。
我靠!厲霆爵一臉無辜地瞅著傅景瑜:
「不是啊二哥,我剛才真的看見那個女人往這邊跑過來的啊!」
怎麼來了就變成了這……
傅景瑜深沉的眸色里氤氳著一層冷色,薄唇輕啟:
「走。」
「是,少爺!」
然而,腳步剛剛邁出一步。
傅景瑜泛著幽冷睿光的眸子,熏騰著意味深長的寒意。
故作不尋常,如果不是刻意為之,那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他涼薄的唇忽而邪魅輕勾,挺拔的身軀豁然重新轉身,一掌推向了房間的大門!
砰!
厲霆爵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喂喂,二哥不是吧!裡面人家正……」
只是,看清房間里的情形,傅景瑜渾身冷沉的氣息,瞬間無形中向四周蔓延。
「啊——」一聲尖叫的女聲。
顧微酒故作嬌媚地喊了一聲,使勁攏了攏肩上的衣服。
「喂?你們幹什麼?!」男人也怒氣衝天地吼了起來,還一邊忙著套上剛剛被顧微酒拽下來的西裝。
這女人剛才廁所里出來,就扯掉了他的西裝,他還以為她要來真的呢,結果門就被人推開了!
厲霆爵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咳……二哥,我說你的是不是謹慎過頭了啊?」
得了,這下尷尬了吧?
傅景瑜一點一點眯起,森冷的寒眸像鋒利的手術刀,落在女人的臉上。
此刻,顧微酒就跌倒在男人面前的地上,半遮半掩地嗔怒著盯了傅景瑜一眼,經過處理的聲音嬌媚嗔怪:
「你們怎麼這樣啊?沒經過人的允許就隨便闖進人家房間?」
她黑色的長發已經不見,海藻般的紅褐色波浪捲髮披在肩上,化妝后的小臉紅嫩得能掐出水來,要多妖媚就有多妖媚。
豆蔻紅唇,媚眼如絲,典型的前凸后翹。
跟平時淡妝清純的顧微酒,判若兩人。
好幾秒,傅景瑜的目光才從顧微酒的臉上挪開,薄唇勾起一抹滿含冷芒的弧度:
「搜!」
「是,少爺!」
「少爺,廁所沒有人!」
「少爺,柜子里、浴室里,全都沒有人!」
聽著傅景瑜手下彙報的聲音,顧微酒心口怦怦直跳。
她的化妝水平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堪稱古代易容術,頭髮也被假髮掩蓋,衣服也是剛剛從柜子里找的新的,傅景瑜自然看不出來。
而且為了掩飾身形,她連胸和臀,都用了材料墊了。
除非傅景瑜直接撕掉她的衣服,否則,認出她來難如登天!
眼看著里裡外外都找遍了,厲霆爵實在不忍心讓自家二哥這麼尷尬地站在這裡:
「二哥,我說咱們確實應該走了吧,你看人家小兩口……」
傅景瑜冷銳的目光,卻是再次落在了顧微酒的臉上。
他剛才故意挪開眼神,就是為了觀察這女人的眼神變化,結果還真發現她的眼神……似乎鬆了一口氣?
他唇角別有深意地勾起:
「拿卸妝水來。」
顧微酒心猛地提到了嗓門眼,這個傅景瑜!
你特么的是變T嗎?洞察力那麼敏銳!
厲霆爵再次懵逼:「啊哈?二哥,你要那幹什麼?」
「拿來。」
「哦哦哦,好!」心裡還是懵逼狀態!
化妝水很快拿來,傅景瑜優雅地蹲下了身來,將卸妝水放在了顧微酒身邊的地上:
「給你三分鐘,把臉上的妝全部給我洗乾淨。」
厲霆爵看著傅景瑜,簡直就像看到了怪物,喂喂……
怎麼感覺今天的二哥,像是魔怔了一樣啊?
顧微酒委屈地蠕了蠕嘴唇,活脫脫的就是一隻勾人的小妖:「這位先生,你怎麼能這麼強人所難啊?……」
傅景瑜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顧微酒,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
「叫你去,你就去。」
「你這人……」顧微酒像是氣急了,只能裝作不情不願的樣子站起來,拿起化妝水磨磨蹭蹭地往廁所里去。
腦海里,卻已經飛快地思索著逃走的方法。
她叫的那個人,怎麼還沒來?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她只能用那種方法了……
她剛要走進廁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