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7章 夢中已千年

「張公子，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紅袖發現，最近不管怎麼樣，都很難看到張思源的身影。

白天悶在屋裡不說，晚上也不出門了。

這種狀態，跟以前的張思源相比，相差甚大，彷彿換了個人一樣。

這好不容易抓到了對方，然而對方竟然在試劍石前，試劍。

僅僅只是一劍，試劍石應聲而碎。

這一劍之威，讓剛剛開口說話的紅袖，瞬間就閉上了嘴巴。

伸手捂著小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試劍石，試的不是實力，而是對劍道的感悟。

自有了這種石頭，別說碎這石頭，就算是在上面留下一道很深的痕迹都很難。

可是現在……

「張……張公子，您……」

她已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了。

這一劍之威，超越古今。

沒有人知道張思源這些天是怎麼過來的。

一天就是一世，一世百年！

僅僅十天時間，他就來了十個輪迴，度過百年之久。

生活經驗沒有增加，可是他對劍道的理解，已經不是普通人可以達到的了。

「這石頭假的！」

張思源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劍，竟然將石頭給毀了。

他那個姐姐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小心再小心，就怕他驚動了明舒。

沒想到，張思源還是沒能控制住。

這麼個借口，連紅袖都騙不過去，又怎麼能騙得過明舒？

這不，蝶苑之內，蘇薇聽到張思源的話之後，立刻笑出聲來。

她這一笑，引起了明舒的注意，問道：「怎麼了？」

蘇薇笑著說道：「紅袖給思源找到了一塊假的試劍石，被他一劍劈碎了。」

原本可以就此打住的事情，但是明舒卻緩緩來到了那熒屏前，盯向了地上碎裂的石頭。

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嘴裡嘀喃自語：「怎麼回事？」

蘇薇不解，問道：「媽，這是咋了？」

明舒搖頭：「試劍石是真的，思源的劍道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

啥？

蘇薇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指著熒屏，說道：「不是吧，前幾天您還說他不應該主修劍道，說他劍道太偏門，這……」

明舒心裡也有大量的疑問，問道：「你們一直在這裡盯著，他最近都在做什麼？」

這時，劉念秋聽到了動靜，也跟著走了出來。

看著熒屏，臉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媽，怎麼了？」

明舒沒有回答，而是就這麼盯著蘇薇。

蘇薇道：「沒做什麼了啊，他最近還有些反常的呢。

晚上就不說了，正常體息，白天的話要麼悶在家裡一個人發獃，要麼就是在院子里一個人喝著小酒。

媽，我覺得他快抑鬱了，要不，讓我過去陪陪他吧？」

聽到這話，劉念秋也將目光轉向了明舒，心裡極為的不舒服。

附和道：「沒錯，這已經十天了，我每次看到他一個人發獃，都覺得他不正常，有時候還會一個人傻笑。

媽，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擔心……」

明舒神色是越來越難看了，沒有理會兩個女人，而是抬頭朝著天上看去。

「不可能啊，就算是這樣，也不可能讓他的劍道在十天之內達到這種地步。

到底是什麼原因？」

一時間，她眉頭深鎖，第一次遇到了讓她頭疼的事情。

熒屏上，還在顯示著張思源與紅袖的身影。

只聽紅袖說道：「不對啊，這磨劍石是我挑選的，先前公子還試過，怎麼？」

張思源嘴角抽動了一下，說道：「那可能是被人調了包。」

「不可能！」紅袖搖頭：「這東西又不值幾個錢，誰去費盡心思調換這個？」

「不管了！」張思源擺擺手，說道：「我現在要出去一趟，紅袖姑娘有空？陪我出去走走唄。」

就在剛才，自己的那個姐姐警告自己，老媽開始懷疑了。

所以，這個時候他必須小心翼翼，不能露出任何的馬腳。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主動叫起了紅袖。

只有紅袖，可以當他的擋箭牌，解除自己老媽的懷疑。

紅袖一聽，眼前一亮，立刻點頭，說道：「當然可以，紅袖求之不得！」

這緊張的樣子，讓張思源都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兩個人一起，在幾名蒔花館姑娘那羨慕的眼神下，走了出去。

「公子，您今天想要去哪？」

紅袖心情不錯，主動貼近了張思源，時不時蹭一下對方的手臂。

那親昵的樣子，要是放以前，張思源少說也會移開一下。

可是現在，他也只能聽之任之。

誰讓自己手賤呢？如果不是自己手癢劈碎了那磨劍石，就不會引起自己老媽的懷疑。

不引起對方的懷疑，也就不用跑出來受這折磨了。

「附近哪裡有可以聽小曲的地方？」

「聽曲？」

紅袖被這話給問到了。

她可是蒔花館的負責人，只要他願意，哪裡都可以聽曲。

可是張思源……

「張公子何必捨近求遠？剛才在我蒔花館就可以啊，紅袖還可以親自給公子唱曲呢。」

張思源愣了一下，突然反應了過來。

為了緩解這種尷尬，他也只能說道：「不一樣的，聽曲聽得是個氛圍，一個人聽有什麼意思？」

紅袖真就是有求必應。

就這麼帶著張思源，朝著城裡的蒔花館分館而去。

真就是聽曲的好地方。

整個地方，除了門口迎客的，以及唱台上唱曲的，剩下的全都是男的。

紅袖帶著張思源來到這裡的時候，都不敢以平時的裝束出現。

她還要刻意的去打扮一下，裝扮成男人。

不然的話，以她這個樣子，肯定是要被人認出來的。

兩個人坐在角落裡，聽著小曲。

張思源倒是樂在其中，目光時不時朝著台上撇兩眼，其實他一直在跟自己的姐姐聊天呢。

而紅袖，她一個女的，當然不會盯著女的一直看。

所以她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在張思源的身上。

心裡非常的不服氣。

她不明白，為什麼張思源會喜歡這種地方。

自己都那樣了，對方竟然一點都不動心，就差強行鑽進對方的被窩裡去了。

「張公子，要不我打扮一下，特為公子唱上一曲？」

張思源正跟老姐聊得開心呢，聽到這話，連忙搖頭：「不用了，要唱咱們回去唱，這裡……不好！」

紅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