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九百零一章 兩種觀念
「聖老？」
見到聖老，莫說三聖妖族的人。
就連楚楓都是感到意外。
他想到了很多種可能，但並未想到，這個人會是聖老。
「聖老，別傷害楚楓。」
「禍不及妻兒，就算楚軒轅犯下大錯，但也不該牽連他的兒子。」
「況且，那件事情未必就與楚軒轅有關。」
三聖妖族族長趕忙大聲說道，臉上布滿了焦急與緊張。
可是他此話一出，就連聖老都是一愣。
「族長，你在說什麼？」聖老問。
「聖老，我知道你與我父親關係極好，乃是過命交情，為我父親可以不顧一切。」
「可楚軒轅當年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為我族做出的貢獻，您不能忽略掉啊。」三聖妖族族長繼續說道。
「你……」
「族長是以為，老朽在意當年之事？」聖老問。
「難道您不在意？」三聖妖族族長問。
「我明白了，這些年族長一直表現的對楚軒轅懷恨在心，都是裝的。」
「族長是覺得，老朽會因為當年他破陣失敗，使得聖物丟失，間接讓你父親一病不起，而怪罪於他。」
「儘管老朽已經明確說過，此事不怪楚軒轅。」
「可因為老朽與你父親的交情，族長還是覺得老朽會找楚軒轅麻煩。」
「因此族長你在楚軒轅走後，一直都裝作，記恨於楚軒轅，以此不與老朽產生隔閡。」
「實則，你是在保護楚軒轅？」
「老朽就說嘛，你與楚軒轅關係那麼好，怎麼就突然不講情面，對於那件事如此耿耿於懷了。」
「原來都是裝的。」聖老說出這番話后，他也隨之笑了。
這個結果，反而是他所希望的。
而三聖妖族族長，聽到這番話后，則是也有些茫然：「所以聖老您，當真不想追究當年之事？」
「老朽與你父親關係的確很好。」
「但也絕非不明事理之人，那件事本來就與楚軒轅關係不大。」
「老朽豈會罪責於他？」聖老反問。
「既然不是因為楚軒轅，那聖老，您這是幹嘛？」三聖妖族族長問。
「老朽是有一事，想與族長商量。」聖老道。
「什麼事，您直接說即可，何必這樣？」三聖妖族族長問。
「此事非同小可。」
「是關於我族，是否要離開此地。」聖老道。
聽聞此話，三聖妖族族長明白了聖老的意圖，他的面色也變得格外凝重。
「聖老，您是知道的。」
「當今武者不談，遠古家族已離開各自鎮守之地。」
「唯我三聖妖族，還困守於此。」
「我三聖妖族，遠古時期的確輝煌無比，但那是先輩們打下的江山與名聲，與我輩並無關係。」
「若想重振三聖妖族雄風，只能去搶，去爭。」
「否則，當今時代，將無我三聖妖族立足之地，三聖妖族，註定要被世人遺忘。」
「聖老，難道這是您所希望的嗎？」三聖妖族族長問道。
聖老並未立刻回答，而是轉頭看向楚楓。
「楚楓，你先前踏入那最後結界門之前，說通過結界屏障閱讀出，這裡乃是我三聖妖族的一處歷練之地，此事是否確定？」
「確定，其實很快就會真相大白。」楚楓說道。
按照他他所閱讀出的內容來看，只要順利接受聖殿內的力量與傳承。
一切都將公之於眾。
楚楓回答后，聖老看向三聖妖族族長：「族長，其實不用這個線索，根據族內史料記載，也能推斷出，這裡並非我三聖妖族真正的傳承領地。」
「所以遠古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我三聖妖族先輩，為何會帶著我們來到這裡，這是一個值得推敲的問題。」
「而正因此地特殊，這裡的防禦陣法，是雙向性的封鎖。」
「族長若要解除束縛我族的陣法，就要解除守護我族的陣法。」
「在不明當年真相之前，在不確定所有勢力實力之前，將我族暴露於危險之中，老朽覺得這不是一個正確行為。」聖老說道。
「聖老，您所說的我能夠理解。」
「但故步自封，與自取滅亡也沒有區別。」
「我們身處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若要指望他人弱於我們，指望強於我們之人心存善念，那無異於是在等死。」
「此地守護陣法，保的住我們一時，保不住我們一世。」
「你我都清楚，若有真正的高手來犯，這守護陣法也是無用。」
「可我三聖妖族當年，是何等存在，乃遠古時期前十的強大妖族。」
「我想若先祖在世，也定然不想看到我三聖妖族淪落至此。」
「我三聖妖族族人，也定然不想苟活於世。」
「遠古之後，多少先輩，從小到大，都被囚禁於此，未曾看到過外面的世界。」
「難道您希望，秋天，星語他們，也守著這樣一個陣法世界，度過他們的一生嗎？」
「我知道您不想離開，是想保護他們，可您有沒有問過，他們是否願意？」三聖妖族族長反問。
聽聞此話，聖老神色一頓。
「聖老，我不怕危險，我想出去看看，就算死，我也想死在外面。」
三聖秋天看著聖老，眼中有堅決也有祈求。
堅決是對外面的嚮往與渴望。
祈求是希望聖老能夠贊同。
「聖老，我與秋天，同樣想法。」
三聖星語看向聖老的目光，與三聖秋天幾乎一樣。
這樣的目光，看的聖老大腦空白，就彷彿堅定的某些東西，被擊穿了一樣。
他所思考，是為族人好。
但若族人不認可，那便不是真的好。
「唉——」
忽然，聖老嘆了一口氣，旋即那覆蓋楚楓等人的威壓也隨之散去。
「老朽以下犯上，請族長責罰。」聖老說話間，便準備跪下。
可下一刻，三聖妖族族長，便來到了聖老面前，將聖老攙扶了起來。
「聖老，連我都是您看著長大的，可能有些想法，我們並不相同。」
「但您對我族的重要性，是無可替代的，在我心中，您永遠是前輩，而不是下屬。」
「而且，就算我得到這力量，也會徵求所有族人的意見，大家可以自行決定。」
「若是選擇留守這裡的族人多，我絕不破壞陣法。」三聖妖族族長又道。
三聖妖族族長說道。
「原來是老朽多慮了。」
「族長英明。」聖老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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