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3章 無證之罪

袁崇盯著殿內說話的男子，只覺得面前的這張清秀的臉龐實在有些熟悉，但一時間也想不出從哪裡見過。

慕辰隨後輕笑道：「既然將軍知道事關重大，就該留在這裡，哪有聖才斷案，檢舉之人先退的道理。」

袁崇若有所思，轉身揣摩著皇帝的心思，梁帝道：「袁卿還是多留一會。」

「老臣遵命。」袁崇道。

「陳上賓。」皇帝話鋒一轉，道。

「參見皇帝陛下。」

皇帝道：「朕是聽從你的建議，召蕭楚衍和葉雲笙入宮審問，現在向來，已是不用再問些什麼了。」

陳玉策輕鬆的說道：「在下此次進京，本就不妥，只是心繫故交不得已前來，現在更是萬萬不敢再插手南梁國事，陛下若覺得他們罪大惡極，儘管定罪就是。」

陳玉策始終保持謹慎，一側幫手眾多並非是一件好事，因為只要有人稍加言辭，皇帝便會認為有人暗中勾結，相幫的那一方也就會背上結黨營私的罪名，所以他只能保持中立，才能讓事情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

皇帝道：「你們可認罪？」

葉雲笙字正腔圓的說道：「草民既認罪，亦不認罪。」

「哦？」皇帝冷哼道。

葉雲笙道：「草民認誅殺蕭楚鈺的罪名，卻不擔禍亂宮闈，忤逆謀反的大罪。」

皇帝冷笑道：「東宮太子乃是南梁以後的國君，你既然要刺殺他，難道不是與南梁作對嗎？」

葉雲笙咬牙道：「若是陛下知道他所犯下的那些罪名，想必也同樣會覺得罄竹難書，人神共憤，若是陛下知道他所犯下的那些罪名，只會覺得我在做一件好事。」

「大膽，本宮清譽豈容你隨意詆毀！」蕭楚鈺怒喝道。

慕辰道：「一個人的清譽一旦被人懷疑，單憑几句話並不能證明什麼，殿下若是覺得清譽受毀，何不問問清楚那個毀你清譽的人，若是空口無憑，那便是惡意中傷，想必此人今後說的任何話都不會讓任何人相信了。」

蕭楚鈺臉色逐漸平靜了下來，說道：「好，葉雲笙，你既然說本宮有罪，你有證據嗎？」

葉雲笙作揖道：「不知道陛下還記不記得趙之恆。」

皇帝臉色看起來有些迷茫，陸伶便提醒道：「就是罪臣趙青蘭的第三個兒子。」

「怪不得朕聽著很耳熟。」皇帝喃喃道。

「他現在已經身亡，屍身就藏匿在袁崇將軍府上，而下令殺他的人正是太子蕭楚鈺。」葉雲笙神色動容，面若冰霜道。

「呵呵。」蕭楚鈺拂袖道，「一派胡言，本宮與趙之恆可謂是素不相識，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葉雲笙冷淡的說道：「因為自從趙氏門閥傾倒，趙之恆被放出鎮撫獄后，他就已經成為了你的謀士。」

「他這麼做的理由呢？」蕭楚鈺狡黠一笑。

「為了趙氏一脈的殊榮和……」

聲音戛然而止，葉雲笙眼中閃著瑩瑩淚光，並沒有再說下去。

她俯首在地，對皇帝說道：「趙之恆臨死前，曾經告訴草民，將這段時間以來太子所作卑劣之事已經記錄了下來，就藏在了趙青蘭的墓碑上，草民已托葉世子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