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峰山之變
孤月懸天,透著一絲凄涼,小樹林內一道身影急急而奔。
李奎峰強忍著身上的劍傷不斷向前奔跑,他只能儘力往前奔跑,「必須要把消息放出去,不能讓師兄弟白白死去」他不由自主的想到。
只見後方兩道黑色身影不斷逼近,李奎峰不得不加快自己的腳步,血越流越多,意識也越來模糊,他突然覺得前方似有一道白光出現,可能今天真的要命喪於此了,李奎峰不由得這麼想到。
噗噗兩聲,兩道暗鏢命中後背,李奎峰腳下一個踉蹌,被一根樹枝絆倒摔出三米之外。整個人是被摔得七暈八素。
從黑暗中慢慢走出一男一女兩個穿著夜行衣人影。
「是真的能跑啊...今天回去又得多吃點東西了。」男人看著眼前暈倒在地上的李奎峰談了口氣然後開始思考今晚加餐吃什麼。
「你先別思考晚上加餐吃什麼了,過來搭把手。」女人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李奎峰的頭髮將他的頭拉了起來,另只手把手上的劍放在了他的脖子下面輕輕一劃,血液從傷口噴濺而出,染紅了面前的林地。
「我還以為你要我下死手呢?看來我的工作就是把這個屍體帶回去嘍。」男人嘟囔著扛起了李奎峰的屍首「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突破了後天三段,要不是準備充足,我們死門這麼多人還不一定能圍殺死這個傢伙。」
「不過他們宗的宗主應該還是後天七段吧,幾位部長應該能圍殺掉。」男人回頭看著遠處那座燃燒著山火的大山。
「放心,估計等我們走回去,上面的戰鬥估計都已經結束了。」女人拍了拍男人的背部「走吧。」
天峰山上屍橫遍野,由於大部分建築都是用的木頭,哪怕用了不少的防火符文,但還是燃燒了起來,通天的火焰再配上遍地的屍體,活生生的一卷地獄繪圖。
山頂的大殿上,宗主張輝看了一眼身邊的大弟子夢溪如身負重傷的樣子,又看了看了不遠處的四人「還真的是給我這個行將朽木的老人足夠的面子啊...六部出動了四部,八門出動了五門,真是太給我面子了。」
「張宗主言重了,憑著你後天七段巔峰的實力,我們四部齊出是應盡的禮數。」一個妖嬈的女人拿著煙管抽了一口煙,吐了一口煙霧慢慢的說道。
一旁的女人打散了煙霧「行了亞輝,我們來這裡不是來盡禮數的,老頭老老實實交出那部天書殘卷吧,我們會讓你死的痛快一些。」
「嘿,老頭,你如果你說出來,我就把你抓起來,當著你的面從你的愛徒開始一個一個殺掉,看你身邊的這個美女徒弟應該沒被開過苞吧,嘿嘿嘿。」靠在大殿門框上的男人邪魅一笑,一副淫徒神色。
夢溪如聽到這句話強忍著傷痛站到了宗主面前「師父,你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弟子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會讓他們再前進一步的!」
「哎呦小美人,我怎麼可能會讓你粉身碎骨呢,我可要把你留著在你師父面前好好度過一夜春宵呢~」
「行了,等我們拿到天書之後,這裡還活著的女弟子,亞耀你自己慢慢地去挑吧。」亞輝冷冷的看著靠在門框上一臉淫笑的亞耀。
聽到這話的夢溪如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張輝見狀一邊把夢溪如護在身後,一邊從衣襟里拿出一本書,看到那本書的一瞬間,那個站在黑暗裡一句話都沒說過的身影突然發難,一瞬間就衝到了張輝的身前作勢要搶,張輝見狀頓時真氣外放將那道身影擊退「書就在這裡,有能力的話,你們就過來取吧!」說完就把書放回了自己的衣襟里。
四人頓時合攻一處,三把長劍一根煙管瞬間就到了張輝身前,張輝見狀踢起身邊長劍用劍招架,四人攻勢被招架也沒有撤招,反而不斷施加真氣,腳下的地板頓時裂成蛛網狀。
張輝雖然是後天七段巔峰,但面對四個七段中期的全力也只能勉強招架無暇顧及其他,突然多年拼殺的經驗,頓感背後一道殺意襲來,一把長劍噗的貫穿張輝的心臟,張輝的招架之勢瞬間全無,四把兵器同時擊中張輝,張輝一邊吐著血一邊扭頭看著拿著那把致命之劍的夢溪如,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我...帶你...噗啊...不薄啊...噗啊...」張輝瞪大的雙眼寫滿了不可思議。
夢溪如宛若沒事人一樣抽出了長劍,張輝的屍體噗通倒在了地上。
「你的確是帶我不薄,但從最開始,我也是沖著這本天書才會加入你們回天宗的。」夢溪如從張輝的衣襟里拿出了那本天書殘卷「行了,收隊吧,五門的圍殺部隊戰果如何?」
「所有的被派出去送信弟子一共十四名都已經被處理掉了,那些投降的弟子怎麼處理?」亞輝站在夢溪如的身邊低頭問道。
「全部都殺掉,這種稀爛的東西,我們不需要。最後讓圍殺部隊再搜一遍,把所有能找到的人都清理乾淨。我們回去吧。」
「是!」
哭喊聲,求饒聲,劍貫穿肉體的聲音和建築物倒塌的聲音,所有的聲音不斷在這座天峰山上迴響。
「真的是一副地獄繪圖啊...」樹林里的兩人這時已經來到了山門之下「不過老東西還真的是為了遠離塵世才挑了個地方啊。」
「你還再替你曾經的師父惋惜嘛?」男子拿著水袋拍了拍女子的肩膀。
「當他把我逐出了山門之後,我就跟他恩斷義絕了,我現在死門的一員,加入到天雲山之後,過去就跟我沒什麼關係了。」女子把在山下所採的一朵白花放在了山門下「只是想來祭拜一下自己的曾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