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大結局
大約是因為林知渝來到了這邊,楊清止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導致發生了一件事關生死的大事。
豐縣的事情說起來也簡單,不會是當地地方官與鄰國月氏勾結,企圖逐漸吞噬豐縣的領土。
朝廷派來的那些欽差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自然是來一波死一波,但是楊清止不一樣,他的手下個個都是千挑萬選,就算如此,他們也是經歷了一番苦戰才粉碎了月氏的陰謀。
楊清止本以為危機已經解除了,再加上林知渝有孕,他全副心思就放在了妻子和孩子身上,沒有注意有一群人正逐漸靠近他。
這天晚上,夫妻兩個洗漱完之後,便睡下了。
到了半夜楊清止忽然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似乎是江湖上慣常使用的迷香,楊清止立即清醒了,屏住呼吸。
他拍了拍身邊睡著了的林知渝,可惜沒有反應,楊清止大約知道了這是中了迷藥,自己晚了一步。
楊清止抱著林知渝,打算先離開這個地方。
他剛剛把林知渝抱了起來,冷不丁的身後有人過來了,好在他反應快,險險躲過。
楊清止眯著眼睛看著幾個黑衣人道:「你們是什麼人?」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自然是殺你的人。」
也不說廢話,立刻拔刀攻了上來。
楊清止因為擔心林知渝的安全,所以不想跟他們打,破門而出。
幾個殺手緊追不捨,楊清止慌不擇路,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裡跑。
最後闖進了一片林子里,才暫時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楊清止搖了搖林知渝的肩膀喚他,林知渝這才迷迷糊糊醒來了,她一眼就發現情況不對。
急忙坐起來,抱緊了胳膊,覺得有些冷。
四周看了看,儘管看不怎麼清楚,但是這個地方好像不是她們的房間,好像是個林子里。
林知渝抓著楊清止的衣袖,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在外面。」
林知渝一摸,發現黏糊糊的,她舉起手聞了聞,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林知渝叫道,「你怎麼受傷了,我們這是在哪裡啊!」
楊清止捂住她的嘴巴道:「你小聲一點,有人在追殺我們。」
林知渝壓低聲音,道:「可是你的傷……」
楊清止安慰她道:「我的傷不礙事,你不要擔心。」
林知渝也看不清楊清止的傷怎麼樣,急得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晚上的風還是比較大,楊清止緊緊地抱著林知渝,幫她取暖。
隨後他們就聽見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人數聽起來就知道人不少。
楊清止對著林知渝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那幾個人在附近走了幾步,轉了幾個圈,說道:「怎麼回事,我明明看見他們往這邊跑了,怎麼人不見了。」
另外那個人道,「這可怎麼辦,要是讓對方跑了,我們可怎麼給太子交代。」
聽到是太子派來的人,林知渝和楊清止都看了對方一眼。
很快那幾個人在周圍隨意找了找,最後分成幾組朝別的地方追去了。
那幾個殺手離開之後,林知渝這才攙扶著楊清止要去找大夫。
他們遠路返回,打算回到城裡。
一路上倒也順利,楊清止以為太子派來的那些殺手早就離開,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絕對想不到自己會回來。
兩個人回到屋子裡,林知渝開始給楊清止處理傷口。
不過因為懷孕的緣故,林知渝只要一問到血腥味就隱隱作嘔,導致一個小小的傷口,硬是包紮了半個時辰,等傷口處理好了之後,兩個人的臉色都蒼白無血色,好似大病初癒的人一般。
之前睡覺時房間被殺手弄得亂七八糟,兩個人另外找了一間房,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由於這麼折騰了一番,兩個人都累得不行,很快就睡著了。
但是沒有睡多久,就被熱醒了,睜眼一看,發現著火了。
楊清止因為受了傷,失血過多,不僅意識模糊,還渾身無力,林知渝沒有辦法,只好儘力扶著他,想帶他逃出去。
也不知道外面為什麼沒有人救火,整個宅子好似沒有人一樣。
眼看火越燒越大,他們幾乎無路可逃了。
此時楊清止也逐漸清醒過來,看清楚了他們如今的處境,火光照在他的臉上,他露出了一個悲涼的表情輕聲道:「對不起夫人,都是我拖累了你。」
林知渝被熱得滿頭的汗,還眼觀六路四處尋找可以逃生的路。
林知渝聽他這麼說,立時搖了搖頭到:「這不怪你,這都是太子南肅澈喪盡天良非要與我們過不去,明明是他的錯,我們不需要自責。」
楊清止苦笑道:「不都怪我要與他爭那個位子,要不然也不會拖累你與孩子遇到這種危險。」
林知渝一怔,她從各處或多或少都聽到楊清止對那個位子有想法的消息,但是楊清止沒有親口告訴她,所以她一直持懷疑的態度。
如今聽他親口講出來,林知渝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思考了一會才說:「男人對權利與慾望有一些想法也很正常,如果你想去爭那個位子你就去吧,我跟孩子或許幫不了你什麼,但是也一定不會給你拖後腿的。」
楊清止頓了頓道:「要是我還去爭那個位子,那麼以後像今天這種麻煩比比皆是,你真的願意嗎?」
林知渝當然不願意總是遇到這種危險,但是他不能自私。
為了讓楊清止沒有心理負擔,林知渝道:「我相信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楊清止笑了,「夫人說的是。」
他心裡卻開始想,自己真是混蛋,娶了心愛的妻子。也有了孩子。如今竟然為了一個虛無的位子去拼死拼活,甚至還要帶累妻子兒女,他實在是天底下最愚蠢的笨蛋了。
不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兩個人居然找到了一個暗道,兩個人一路摸索著穿過暗道,最後成功地從火場逃生。
此時天已經微微亮了,兩個人灰頭土臉地站在外面呼吸著新鮮空氣,只覺得獲得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