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歸來
在幽靜的山林里,一套奢華富麗的歐式別墅外聚滿了車輛,每一輛都是豪華名車,甚至就連限量版的都是不止一輛兩輛,單是這樣的陣仗就讓一般的人咋舌不已。
不由紛紛猜測,這裡是不是來了某國首腦,才會有這樣的氣派和奢華!
柔和而不失喜慶的音樂聲不斷的從緊閉著的挑高大門內傳來,夾雜著輕微的談論聲,每個人的嗓音聽著都那樣的輕鬆和自然,可仔細聽去又會發現那暗含的諂媚和心機。
那門牌上鑲金的夜字告訴著那些好奇的人們,這裡正是S市三大家之首的夜家!
而今天,在這豪華別墅內,正舉辦著夜家老爺子夜成海的七十大壽!
只要是S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
推開那精緻雕龍大門,放眼望去,美酒佳肴豐盛多樣,進出的賓客全是政商界的名流,個個盛裝打扮,手中更是手拿精美禮盒,有些小巧有些龐大,各色各異,雖然看不到裡面包裹的到底是什麼,可參加夜家老爺子的生日壽宴,誰不是爭相巴結討好,這禮當然是備得夠重,就怕自己被人給比了下去。
大家全都手執酒杯,狀似與身邊的人隨性的聊著,可那眼角可是時刻注意著那樓梯處的動靜,就想著在夜家老爺子出現的時候第一個躥過去,充分表現自己的誠意,好搶個最有利的位置,等一會兒第一個獻上自己的禮物。
因為來這裡,大家都清楚誰的準備都不含糊,第一個前面還沒有比較,而且就算你的禮物不比其他人的昂貴多少,可你勝在第一,讓人的記憶深刻,如果乘機能夠讓夜家老爺子記住你,那你的公司或者你個人就發達了。而且之後別人送什麼禮,你也不用揪心著,在他之後拿出會不會丟臉等一系列的問題。
反正就是,這場對平常人來說簡單不過的壽宴,卻暗藏著旁人無法猜透的深沉的心機和爭鬥。但大家好像都已經習以為常,絲毫不受這暗含的緊張氣氛影響,一樣笑得燦爛和虛偽。
就在大家一心幾用時,今晚的主角總算在大家千呼萬喚中出來了。
當夜家老爺子出現在大家的眼前時,喧鬧的客廳立刻安靜了下來,大家都面帶最燦爛的微笑,看著身體依舊健朗的夜成海在其二兒子夜成宇小兒子夜成寧的和他們妻子的陪護下從樓上走來。
隨即,客廳立刻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宴會的氣氛瞬間沸騰到最高。
夜成海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當年夜氏在他的手裡那是節節高升,那眼光可是精準犀利的很,可這麼銳利被他那狀似慈愛的笑容給隱去,反倒像一個老了享著清福的普通老人。
夜成海在陳雪茹的攙扶下來到一邊的太師椅上坐下,立刻從人群中躥出一抹鮮艷的身影。
說鮮艷一點也不為過。
那大紅的底色布料上綉著一朵朵象徵著富貴的牡丹,金燦燦的,一看就知道是金線刺繡而成,看著貴氣可總覺得多了抹俗氣,再配上那女子強悍的舉動,總覺得有種鄙俗的感覺。
夜敏佔據著最佳的位置,第一個和丈夫江少揚奉上禮物。
其他人見此也紛紛將禮物遞了過去,看著老爺子那開心的面容,暗自高興,猜測之後老爺子會不會有什麼獎賞。
可這樣的期待卻被那突然出現的人奪去了一切,變得只剩下恐懼和不安。
厚重的大門被人用力的推開,伴隨著那金色的敞開,出現在大家眼底是那身著紅色旗袍的女子。
女子似乎並不急著進來,靜靜的站在門外,一襲紅色的旗袍,看上去像是靜靜地倔強的從牆角開出的野薔薇,有一種冷艷的妖嬈,又有一種氣勢凌人的盛氣,絕艷而危險,就像是一個身著紅色戰袍歸來的女戰士,清冷的看著眾人投射過來的好奇眼神。自有著旁人無法壓制的傲氣。
待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女子才優雅而高貴的緩緩走來。
曼妙的身姿被紅色旗袍承托的愈發玲瓏有致,一支精緻的薔薇古典頭釵半插在盤起的髮絲間,嫵媚天成。
看著那熟悉的薔薇頭釵,夜家的人全都繃緊了身體,直直的望著那朝著他們走來的女子,眸底是不可抑制的怨毒和驚恐,身側的手也被用力的握緊,卻不是因為仇恨而是恐懼的捏緊。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已經消失了嗎?
走到身前,看著夜家人個個恐懼陰沉的面容,冰冷絕瀲的容顏是如寒冰般冷傲的淺笑瞬間綻放出絲絲溫柔,沖著太師椅上的夜成海微微頷首,「爺爺。」
一句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爺爺卻讓夜成海冷硬的眸底顫動了一下,有些乾澀的唇動了動,卻發現根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回來了,她終究還是回來了!
「你是誰?為什麼會有奶奶的頭釵?」突然夜家唯一的男孫夜辰彥盯著夜未央頭頂上那就算經過了這麼多年都異常美麗的頭釵,沉著眸子冷聲叱問。
他曾聽媽媽說過,在夜家誰能夠拿到已逝奶奶的薔薇頭釵就可以在夜家當家做主,這是不成文的規定。
可這麼多年這支頭釵他們一直沒見到過,只是從黑白照片中看到過。
可是現在卻突然在她的身上出現,這讓夜家其他人不得不警惕。
「夜家不是你隨便可以認親的!」隨即另一道略帶嘲諷的話隨之起來,夜曼文嫉妒的望著那張絕艷到讓人看得痴迷的容顏,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膚,精緻完美的五官,絕美的姿容,妖艷的身姿,配上那上等蠶絲製作的旗袍,愈發的優雅明艷,跟自己的母親比起來不知道高了多少個階層。
可就是這樣就更讓人厭惡,尤其是那些遠不及她一半漂亮的女人。心底的嫉妒足以淹死你。
夜曼文狀似無疑的走到自己的未婚夫徐家宗的跟前,正好可以擋住兩人,那小心謹慎的模樣好像是在擔心身後的人會被面前的人勾了去一樣。
也難怪她會擔心,在場的或許沒有幾個男人不會受她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