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逆轉
「換人!」白衣書生猛地喊了一聲,「老刀,紅兒不是那個拿棍子的對手,她還要控制那個傢伙。你去打那個拿棍子的,那條大蛇讓紅兒來對付。」
「好。」刀客答應了一聲,身子猛地朝周山而去。
比起剛剛,刀客的速度可是快了不少。
刀光一閃之後,就到了周山的面前,無數閃著寒光的細小刀片朝著周山飛射過去。
周山連忙揮舞手中的長棍,快速格擋著刀片。
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
而此時,周穎也駕馭著巨大的水蛇趕了過來。
周圍無數的小水蛇也全部蜂擁而上,朝著紅衣女子和刀客就卷了上去。
一時之間,聲勢震人。
在不遠處的一處屋頂上,木先生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在木先生的身後,一個黑袍人看著眼前的一幕,震撼的說道:「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山陽城,居然隱藏著如此多的高手。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來歷?」
「流沙道三個人可不一般,他們三個可是合作幹掉過一個築基4期。可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似乎並不佔優勢。如果再這麼打下去,落敗的肯定是他們,而且攝魂術恐怕也堅持不了太久了。」
「那我們就動手。」木先生的臉上很難看,聲音陰沉似冰,「無論他們是誰,殺了就知道是誰了。」
雖然心裏面也知道這些人很可能和周家有關係,可木先生還是不太敢肯定。
畢竟周家的實力大家都是知道的,如果周家有這樣的實力,何苦蝸居在一個山陽縣?
木先生心裏面也不敢肯定,不過只要把這些人全部殺了,看看臉就知道是誰了。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木先生手中原本把玩著的扇子一收,腳輕輕一頓,身子便如清風一般飄落在了地上。
隨後,他手中的扇子嘩啦一聲打開,猛地揮舞了起來,無數的風刃瞬間在雨中形成。
隨著他揮動扇子,風刃便鋪天蓋地地朝對面砸了過去。
「還真來了。」周耀祖冷笑了一聲,雙手輕揮,一道水牆瞬間出現在面前,將他和周春全都擋在了身後。
木先生卻沒有停,繼續揮動著手中的摺扇,風刃依舊像不要錢似的砸了過來。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從地下鑽了出來,手中握著一把黑色的短劍來到了周春的身後。
他手中的短劍直接就朝著周春的后心刺了過去。
如果這一下刺中,毫無疑問,周春肯定就死在這裡了。
「真是沒想到,居然不是你親自動手。」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周春的眼睛猛地睜開,直視著眼前的木先生。
對面的紅衣女子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白眼一翻就栽倒了在地上。
周春對此視而不見,後背之上忽然伸出了兩條水凝成的手臂,一隻手快速地握住了黑色短劍,另外一隻手一把掐住了黑袍人的脖子。
局勢在一瞬間就翻轉了過來,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沒有絲毫的遲疑,水手臂一把擰斷了黑包人的脖子,把屍體丟在了一邊。
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之中,水手臂猛地延長,直接朝著木先生就砸了過去。
變化實在是太快了。
所有人在愣神之後,便趕忙再次投入戰鬥。
周峰身邊快速旋轉的水片突然掉轉了方向,分出一半砸向了癱倒在地上的紅袍女子。
水片速度非常的快,只要砸上,紅衣女子便會死在這裡。
與刀客對戰的周山身子也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再一次出現時已經到了紅袍女子的頭頂。
「你敢!」刀客怒吼了一聲,化作一道刀光便追了上去。
轟隆一聲過後,兩人撞在了一起之後,隨後便迅速分開。
可是周山手中的長棍已經扔了出去,直挺挺的飛向了紅衣女子。
此時的白衣書生手中的算盤快速旋轉,想要過去救援,卻被周峰的水片截在了半路上。
這一瞬間就來不及了。
轟隆一聲。
周山的長棍狠狠地砸在了紅衣女子的肚子上,瞬間將她砸到了地下。
紅衣女子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慘白,腦袋一歪,不動了。
顯然,這一下即便沒有要了她的命,也剩下不多了。
「你們知道我會來嗎?」木先生一邊躲過水手臂,一邊面無表情的說道。
「設一個陷阱罷了,引誰出來就算誰。」周春說道。
他轉頭看向周耀祖直接說道:「去把那個紅衣女子弄死,我感覺到她還沒死。」
「好的,一號。」周耀祖答應了一聲,身邊形成無數的水箭,迅速飛射到了紅衣女子的身前。
這一次無論是白衣書生,還是刀客,全都來不及阻攔。
無數的水箭瞬間刺穿了紅衣女子的身體。
噗噗噗。
響聲之後,鮮血瞬間噴涌而出,被天空之中的落雨沖刷到了路上。
紅衣女子一聲沒吭,人已經死掉了。
周耀祖隨後調轉了水箭的方向,直接朝著白衣書生飛射而去。
接下來的戰鬥變成了2打1,基本上也就失去了懸念。
白衣書生的算盤消耗的差不多了,他被周峰旋轉的水片削掉了大半皮肉,最後削掉了頭。
無頭屍體倒卧在了水地當中。
看到這一幕之後,刀客身上猛然爆發起了無盡的靈氣,身上的刀氣也升騰而起。
顯然這是要拚命了。這一招過後,估計他自己也要完蛋了。
只不過刀客還沒等釋放出來,地下突然衝起一道水柱。
與剛剛的水柱不一樣,這一次是一條巨大的水蛇。
水蛇張開巨口猛地將刀客吞入了肚子裡面,瞬間便將他包裹了起來。
在水蛇的肚子裡面,刀客不斷掙扎扭曲,身上刀氣不斷的爆發,不過也僅僅能夠帶走無數的水滴而已,想要衝出來是不可能的了。
周穎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手中掐著法訣一動不敢動,持續地控制著水蛇。
木先生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變得很難看。
他知道事情已經不可為了,手下也死了。如果再在這裡呆下去,恐怕死的就是他自己了。